“你干嘛啊,干嘛老打我头啊?”易不争摸着脑袋,生气地瞪着一脸怪怪笑意的、不言的狱仙。
“砰!”——狱仙给了他的腿部一脚,重重的。
“哎哟……你有病啊,踢我干嘛?”易不争特别生气,再也无法控制,直接拔出了剑,紧紧地握在手中,怒瞪着他,“你不要太欺负人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狱仙一点都不害怕,只有几分犯jian地笑,不言。
易不争把目光从狱仙的脸上挪移,投向现已凑在那个不是很大的门窗那儿往里望着的那三个表情各异——惊讶、迷糊、好奇、害怕——的狱卒,有点无奈笑笑道:“哥几个不要害怕,也不要惊讶啊,我……我自言自语而已。老哥进来吧,跟我说说你老伴的……”
“啪啪啪……”——狱仙忽然上前手脚并用,打易不争的屁股、头、脸等身体各处……
易不争总是慢半拍,怎么防都防不住狱仙打自己的手脚,他心里抓狂个一匹,就差没疯掉了。
“啊……是你逼我的,去死吧……”
易不争开始不顾一切的挥舞起手中的剑,刺、砍、削狱仙。
狱仙不还击,只躲闪,面带轻松笑容地躲闪。
外头的狱卒望着易不争在牢房里恶狠狠的舞动手中的重剑,前头觉得有些惊讶、不可思议、想不明白,可望着望着就觉得索味了。
随后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就招呼他的两个兄弟离开,不看了。
之后他们就离开,且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小子肯定是疯了,竟然砍空气。”
“我看也是,竟然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整得真的有一个人在他那儿一样。唉……之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放了,好吃好喝的供上了,就疯了呢?”
“这或许是高兴疯掉的吧?!”
“可惜了。”
“可惜什么,他疯了更好呢,让他刚刚用剑来打我,下手那么狠……”
“嘿嘿,说得好像你打他时不恨一个样。”
“我那是工作,我能弄虚作假吗?”
“他那是报仇,能不下手狠吗?”
“这……也是。嘿嘿,你们说他会不会真看见鬼了啊?”
“艹,闭嘴。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啊?”
“也是,那他会不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这个难说,我可听说……”
话突然到此处停下,没了后话,且三人都保持着刚刚一瞬间的姿势定着,不动了。也就是说在这一瞬间,他们张嘴要说话张着嘴,抬起脚走路的抬着脚,脸露怕意的保持着脸露怕意……
“嘴太碎了,该掌嘴!”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狱仙,用一块薄木板在每人的嘴巴上拍了一下,尔后顽皮地笑笑,化作虚无,消失在了那儿……
“狱仙前辈,你在哪里啊?狱仙前辈……”
易不争见忽然没了狱仙的样子,平复一会儿心情,心便有几分慌乱起来,因他想逃出这里赶去救英子的事还得靠他咧!
他可不想又费时又费劲地去跟那个不会为何对自己的态度忽然来了一个180度改变的,还想请自己做他第一副手的尔齐真打交道,想办法脱身咧!
“狱仙前辈,你在哪里啊?你……你不是喜欢打我的头吗?你出来啊,我给你打……你想打我哪儿就打哪儿,我绝对不生气了……狱仙前辈,晚辈求你了,你出来啊……”
易不争叫了会儿,喊了会儿,见狱仙不再出现,便不再叫不再喊了,走到那张铺着些干草的大石床上坐下,眼神有几分落寞地盯着前方的墙壁,出神。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傍晚,寒真国国都陌特城里的皇宫里白莲儿的寝室内忽然间飞进了一个神秘的女子。这个女子身穿轻纱长裙,脸蒙一紫色遮脸轻纱布,身材修长而yao娆,若纱布后的脸蛋长得好看些,那必然会是一个大美女。
“莲儿,你还好吗?”
这女子轻步走到大床边,望着正闭眼躺在床上,恍若沉睡过去的白莲儿。
白莲儿忽然睁开了眼睛,望向床边的女子,有几分惊讶又有几分惶恐道:“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姐姐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好点了没有?”
“这点伤不算什么,修养几日便好。”白莲儿在蒙面女子的帮助下有几分吃力地着坐了起来,“姐姐,我刚刚听人说,我们的同伴没了四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蒙面女子坐在床沿:“莲儿,这事怪都我。我一看见他,就想起你那惨死在他刀下的姐夫,整得一时间没控制住,差点儿酿成了大错。”
“到底是死了啊?”
“小白,尖嘴,长毛,断尾……都是我,整得跟我们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兄弟姐妹就这样没了,没了。”
“姐姐,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白莲儿轻呼一口气,“姐姐,妹妹希望你以后干事的时候,多想想我们那正被控制着的父亲和族人们。我们可不能犯错,否则结果你心里是明白的,那个混蛋是不会放过我们,放过父亲和族人们的。”
“妹妹,姐姐心里清楚了。你放心吧,姐姐不会再控制不住了的。那个混蛋不发话杀他,我绝对不会再对他下手。”
白莲儿忧愁地望着蒙面女子,望了好一会儿,道:“姐姐……”——不知为何便没了后话。
蒙面女子望着白莲儿,道:“妹妹……”也不知为何,也没有后话。
之后两人就拥抱在了一起,轻轻的拥抱。
蒙面女子:“妹妹,姐姐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白莲儿:“问吧?”
蒙面女子:“你确定今天这样做,真的能够换取他的恩宠吗?”
白莲儿:“这个……按照常理来讲,我这么不顾生死地去救他,他应该会的吧?”
蒙面女子:“那他来看过你没有?”
白莲儿忧郁:“还没有。”
蒙面女子:“还没有?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来啊!”
白莲儿自我安慰:“或许他很想来的,只是被什么紧要的事情耽搁了而已。”
也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开门声……
“有人来了,姐。”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姐妹两人快快分开,蒙面女子即刻身体轻盈地飞离,眨眼功夫就从那开了一点的窗户飞出——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