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子期背着则悦,龙庆背着教主,易跟在他们身后。
梁月残酒隐藏在暗处,他不喜欢站在阳光下。
原本应该还有一位殿主的,不过好像已经被老教谕杀了。
不过,年轻人和他们这些老人也没什么交情。
则悦知道自己胸口的伤太重了,绝对是要死了。
“分头走吧,我有些事要交给他。”则悦说话的时候,血液也从他嘴角留下,让他的话有些含糊不清。“要记得,当年约定。”
“你。”易知道了他要干什么,“好。”
至此,六人分开两拨,龙庆、易、主教朝一处离开。
末子期按照他背上则悦的指示躲到了一间破败的小院子里。
末子期将则悦平稳地放下,让则悦倚靠着土墙。
一把剑隐藏在暗处,不知道他的想法。
“你想要力量吗,我给你。”末子期尽量简短地说话,他觉得自己不剩几口气的功夫了。
“我要。”末子期也是干脆的人,甚至他也有些急迫,他立马跪在则悦眼前。
于是则悦将一身元气渡给了末子期,帮他凝聚气湖。
“你的资质最多不过河境界,以后也是。”
他将自己的小剑全部都交给了末子期。
沸腾的元气冲击着末子期的经脉,但因为则悦本身就不是很强的原因,出人意料的,末子期竟然能接收的了这股元气的冲击。
说真的,这种河境界的元气怎么会这么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若是其他人的元气说不准会直接撕裂开末子期的经脉。
这就是最弱的哪位河境界修行者吗。
想起则悦一人战整个书院,想起了自己修为的停滞不前,想起了李难知的强大。
“我已经知足了。”末子期这样说到。
则悦修为弱是有道理的,在河境界中都很弱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的修为有一些根本就是上一为琼殿殿主交给他的。
谁叫他天资不行,还想做一些事呢,这就是代价了。
末子期感受到湖境界的修为,又想到今日已经死去了数位河境界,莞尔一笑。
说不得哪天他就是死去的那名河境界,但那终归是河境界。
……
“啊!啊”
教主在一处密室里疯狂着。
他双目血红,周身流出黑色的墨,那“魔人”似乎是以他为养分活着的。
“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许久之后,他平静地躺在地上。
他有些累了。梦呓一般地说道:“一定要杀了你。”
密室外。
易盯着丹殿殿主:“丹药还没好吗?你快一点啊。”
朱笙子却不管他,只是忙着炼丹。
好久不练丹了,有些生疏,有些怀念。
不过这次是为了救人。
……
天谕院。
“诚言,我有事要和你说。”时雨微笑着,尽量微笑着。
诚言有些怯怯地,“我……”然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好。”
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时雨一直握着那把黑雪长剑,像是有危险的刺客一样。
但对于诚言来说,她不知道谁是危险的人。
“你,你刚才为什么不帮忙,”
“因为我可能帮不上忙,反而会添乱。”
时雨有些痛苦,嘴角开始扭曲,他身体里逸散的黑色冰晶和那滋生魔人的黑气好像。
“现在,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时雨用咧开的嘴尽量温和地笑着。
同时他伸出左手朝诚言袭来。
“不会痛的。”
诚言握着自己的佩剑,却始终没有拔出,只是闭上眼,像是认命了一般。
“啊。”女孩小声娇羞地声音并没有让时雨感到羞愧。
女孩下意识的睁眼,却看见时雨好像在用左手抚摸自己的腹部。
怒气之下就要拔剑斩了着淫贼。
没想到时雨右手弃剑,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诚言手臂。
诚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时雨拽到了怀中。
“怎么会,我也是湖境界的修行者……”
怎么会毫无还手之力。
在时雨逐渐疯狂地这一段时间里,时雨的战力也不断增强。
于是更加疯狂。
在外人看来像是圣女和时雨殿下历经生死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但其实差一点。
诚言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在流失。
腹部是气海所在,若是时雨稍微用力,说不定就能拍碎诚言的气海,让她成为一个废人。
诚言自幼修习光明元气,这就是时雨想要夺走的。
光明是药,最温和的药。
时雨看着自己的左手牵引而出的光明元气。
感觉勉强能压制自己的情绪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诚言感觉现在的自己虚弱至极,像是那次用所有元气帮时雨逼毒后一样虚弱。
两人沉默了一会。
时雨说道:“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诚言却没有说什么,她现在也用不着逞能,她是真的虚弱,但她却先问道:“你没事了吧。”
时雨点头:“没事了。”
“恩。”
时雨扶着诚言走。
最弱的河境界,但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由一个叛徒来继承了琼殿和那些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