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晴光说了一声之后,两人来到诚言的院子。
“来,小心碎石。”时雨扶着她,看她虚弱的样子,于是直接把她抱起。
院子外的尸体让诚言有些不忍直视。
于是她将脸靠在时雨怀里。
她现在有些不喜欢时雨了。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动手。”她虚弱地说道。
时雨知道这些侍卫都是因为他们两人死去的,他看着脚下的碎石,认真的走着。
“那种力量的代价你也看到了,后遗症还是很危险的,我轻易不太想用,总之还是抱歉,让你这么虚弱。”
诚言拾起时雨衣服上的一片黑雪,仰头看着时雨。
长发如流光一样。
女孩的面容也因为虚弱而格外惹人怜惜。
只是她却不是那么柔弱的人,她的眼神中有回忆,有纠结,有愤怒,最后归于平静。
两人来到屋子里,时雨用脚轻推把门关上。
然后把他抱着诚言走进她的闺房,珠帘掀开,诚言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怪怪的。
直到时雨把诚言轻放在床上她才意识到原因,一向平静的女孩脸颊也有些绯红,她别过脸看向床苇。
时雨也是守礼的人,今天算是冒犯了,还是不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于是他替诚言盖上被子之后便要离开了。
“我有事要问你!”女孩突然用力喊到,说完这句话,女孩就有些累了,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一样。
时雨便转身回来。
诚言则是背对着他,开口说道:“我以前见过和你差不多的修行者,你要不要听这个故事?”
时雨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什么样的人啊?”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见过这种黑雪。”
时雨洗耳恭听,诚言则是回忆过往。
“我自幼住在神山,出事的那天那时候我还小,和一同成为圣女的女孩在殿中修行,你不知道吧,圣女最开始有两位的,”说到这里诚言的神色有些黯然,不过她背着时雨说话,没有被他发现。“那一天有一个很强大的人掳走了她,还杀了许多守卫,那时候幼小的我侥幸活了下来,那是我心里最大的恐惧,直到现在也是,那种无力弱小的感觉。”
时雨知道诚言说的可能就是自己的父亲了。
时雨问道:“他那么强吗,能潜入神山还能带着一个孩子安然逃出去?”
诚言回答道:“他用的好像也是你用的黑色雪花。”
“那天圣人不在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不知道,你回答我。”诚言着急地喊道,“你是谁?”
“可能只是碰巧了吧,修了相同的元气。”
“这种强大的力量我不信”
“你是说光明元气不够强吗?有很多人修炼光明元气啊。”时雨尽量转移话题。
诚言说道:“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将军了!
时雨有些难回答,但其实也没什么。
“他是我父亲。”
时雨看着诚言沉默了,像是之前积攒的气都泄了,正抱着被子难过。
“我觉得我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你觉得呢?”
“你不知羞。”
“我父亲不是坏人,因为有些事我也不太清楚,也没法说什么,不过,齐添先生的人品还是不错的,你没异议吧?他收我为徒便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
“真的?”
“真的,你可以去问齐添先生。”
“恩,好了,你出去吧。”
“那行,我先离开了。”
诚言听着屋门开启又闭上,嘴角带着笑意,就这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