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关上屋门,看着晴光已经在院子里候着了,一些侍卫也蹲守在了院子的周围,开始清理尸体和碎石。
“圣女在屋里休息,你多照看着,我这就离开了。”
“殿下请。”
晴光看着时雨离开了之后,转身就要进入屋子,但想到万一真的打扰了圣女的休息她可担待不起。
于是她轻轻的打开门,又轻轻地关上,掀开珠帘,只见到诚言娴静地睡着了。
晴光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里埋怨自己,想什么呢?
……
时雨走过残破的道路,因为刚才的战斗,许多石板已经被掀开了,走路都不方便。
谕思诚和车迟元在等他,其他学生已经去帮忙修葺天谕院了。
“殿下,掌教要你过去。”谕思诚说道。“有些事要和您商量。”
国师也是神教北门的掌教,谕思诚作为天谕院的学生,叫掌教更适合一些。
时雨就无所谓了,不过最好叫师伯。
他大致感知了一下,那名刺客不在他的感知之内,应该还算安全。
“等一下可以吗?我担心还有刺客。”
“守城军的人围住了天谕院,不允许进出,现在还是安全的。”谕思诚焦急的对时雨说道。
这么巧啊。
“像是拉架的。”时雨笑了笑。
虽然清明教的教主重伤,但还有几位高手,神教北门这边也就几名河境界,还有不在长安的,在其他处坐镇的教谕。
其实神教北门的教谕不少,但在长安的不多。
原因其实也简单,毕竟是长安,河境界高手多了也危险。
现在老教谕重伤,国师重伤,只剩下谷教谕还算是个河境界,那有能追杀出去的。
不过现在守城军的人围住了天谕院也还是安全的。
刺客再想杀进来就麻烦了,毕竟天谕院能战的还是少数,学生居多,守城军虽然不够精锐,但能在长安值守,也不差了。
时雨跟着谕思诚来到了国师的住处,老教谕也在这里,毕竟他的屋子已经被打的破破烂烂了,还堆满了尸体。
教主重伤,国师重伤,这算是两败俱伤吗。
时雨看着守门的人是那位谷教谕,他见到时雨来了就让开了。
时雨推门而入。
两个老头都很憔悴的坐在椅子上。
看样子都还可以。
国师左手缠了很多层棉布,老教谕则是虚弱。
死应该是死不了的。
“我原本想着就算是死了,要是能把他杀了也不错,现在还要再活几年。”国师自言自语道。
“你没事吧。”老教谕倒是关切地问道。
“还好,听说师伯与副院长找我有事,不知道是什么?”
国师却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怨气的看着老教谕。
“你的修行会不会出问题?”老教谕问道。
“我也不清楚……”时雨如实说道。
国师愤怒道:“你的元气已经很接近魔人了,那青冥教教主的下场你也知道,齐添怎么会允许你这样修行。”
“其实是不一样的。”时雨的周身又开始凝结黑色的冰晶,让他周身都黯淡了一些。
然后又瞬间散去。
“只是对元气的另一种运用。”
“你这是狡辩,我让你扶我的时候便能察觉到你有些疯狂之意,不说你的修行是正是邪,以湖境界的修为催动足以抗衡河境界的力量,你不怕反噬自身吗?”
“怕啊!”时雨惨笑着。
“你!”国师有些愠怒。
“掌教,他还年轻,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跟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计较。”老教谕说道。“不过是我们没见过罢了,而且他刚救了你啊。”
“齐添不教他分光剑气,怎么让他这么修行,齐添在想什么,他自己不想借分光剑破境,这一脉要是断绝了,我跟他没完。”老人家也是有脾气的,何况是国师刚被人打到了家里。
老教谕说道:“好了,时雨殿下,国师让你来还是有正事的,等过几天我们修养完了伤势,就用自己的修为帮你温养一下经脉,算是尽长辈的责任吧。”
“谢过师伯,谢过副院长,好意心领了,我应该要走了,可能来不及。”
时雨确实不敢让别人用元气影响自己的经脉,太危险。
而且这两位老头子自己养伤都费事,毕竟上了年纪。
时雨关上屋门,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