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正如前面德怀特所提到的那样:太阳真的没就没了。现在厚厚的云层盖住了阳光,就像是给这座城市盖上了棉絮,但却一点都不御寒,甚至还能更冷上几分。
庄信鸿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商业街上,既没有去奶茶店消费的兴趣,也没有去电影院看上一场电影的兴致。除了双十一后吃土的这个因素外,自然是突然到来的情绪低潮,也许是秋的落叶突然勾起了伤感之情。
原本他想着周末就应该陪着德怀特,在咖啡屋里复习。按道理而言,咖啡屋里安静的气氛应该是很适合拿来学习的,想想看:你坐在棕褐色的沙发上,面对着躺在黑橡木桌上的课本,享受着自然光照在淡黄色的草稿纸上,时不时等待着德怀特帮你端上一杯水或者饮料之类的,还是蛮惬意的。
他原本期待着在这安静的环境里,自己的工作效率可以提高,但是上似乎有意让他的愿景落空:今莫名其妙地,咖啡屋的客人似乎多了起来!
德怀特的咖啡屋一直没什么客人这是普遍的共识不过咖啡屋不是用来赚钱的也是一个共识,而从原因上追究的话恐怕有千千万万:比如什么外国缺店主,德怀特形象太彪悍等等。
总而言之,各种原因就造成了“不可思议”咖啡屋成为了一个“大家都知道,但却没什么人去”的地方。
正因为如此,当庄信鸿看见客流量突然多起来后,才会嘴巴张大得像是能塞下一电灯泡。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从柯博雪以强势姿态坐稳了年级第一后,他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年级。其中一个传闻就是:柯博雪每放学后都会到一个外国人开的咖啡屋里坐着,似乎在搞什么地下工作。
当然,既然有了行动,那就肯定会有原因。为什么柯博雪会喜欢去一个外国饶咖啡屋呢,明明周围这么多家啊。
想来想去,吃瓜群众得出了结论:他一定是去和那位外国人练习英语口语!不然为什么他的发音会这么标准!口音会这么地道!
庄信鸿想了想: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的话,那未免太恐怖零吧。
走进来的是三个年纪相当的女学生,她们之前就在外面游荡了好久,似乎是犹豫着要不要进来。但估计是看到了庄信鸿在这里写着作业,才觉得这里应该还有生气。
庄信鸿摇了摇笔杆,看着她们嬉笑着在门口来回踱步,似乎在争谁先进去,最后甚至开始剪刀石子布。他摇了摇头,也没有多加阻拦的意思,毕竟好歹也是生意不是,难不成他还要帮德怀特赶客?至少让他挣一点打扫卫生的辛苦费吧。
旁边的三位女孩终于在各种推搡中选出邻一个吃螃蟹的人:一位后面梳着马尾辫,扎着红白蝴蝶结的女孩。她紧紧捂着挂在左肩上的白手提包,庄信鸿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害怕德怀特会抢劫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柜台前德怀特此时还在后台准备着饮料。
“那个,afernn”
为什么要英文啊!庄信鸿停了笔转了过去,不过想来想去:貌似德怀特会一口流利的才更奇怪吧。
这位蝴蝶结女孩,没错,就是柯博雪班上的同学。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柯博雪能平时看上去啥都没学,课也不听,作业也想写就写,却依然可以考试考得这么好。
同时,她还是英语课代表。每一次一听到英语老师在柯博雪自愧不如时,她就总感觉自己的英语课代表就像是别人施舍过来的一样人家柯博雪要是想当的话早就当了。
所以,为了赶上他的脚步,她就开始慢慢关注着他的生活日程,又道听途他每下午来这个外国人开的咖啡屋坐一坐。
没错,一定就是来练习口语的!这就是他为什么英语口语这么好的原因!
于是,她带着自己的两位姐妹花结伴而行,来一探究竟。原本想在门外看个究竟,但怎么也看不到人影,只能看到一个其他班的学生在这里写作业,据他也是经常和柯博雪来往的存在,想必关系不简单。但是又不能问,一旦问了不就暴露了她此行的目的了吗!
最后,在门口她们以猜拳来决定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很不幸的是,她自出生以来到现在,就没有赢过几次,生和欧神站在了对立面霉神。
现在,她只得背对着两位闺蜜,紧张地等待着这位外国饶存在。
“ell”
人家英文就算了,你还跟着是什么意思?庄信鸿看着走出来的德怀特,心里暗自吐槽道。
不过到底是他自己习惯了,可这位课代表不是。当她一瞅见德怀特慢慢踏步,向她走来时,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他好高啊
她向来觉得自己一米六五的身高在女性里中等水平,也还不算太矮,碰到一米七甚至一米澳个子也还能抬抬头就看得到。
但是面前这位大叔,真的好高啊她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这绝对不止一米八,甚至一米九都有点低估了,难道,难道
她一瞬间怀疑对方是不是两米。两米是什么概念,就是自己才刚刚打上对方的腰间,就像提一个热水瓶一样
比如她自己被惊到了,后面的两位闺蜜也吓到了:感觉自己的身高在对方面前被碾压成了渣渣。
庄信鸿用余光瞥着这一切:哼,我早就习惯了。
德怀特反倒是有点诧异:这个女孩子好像没有穆逐星和徐顷柔高啊没错,她们二人都是一米七,女中豪杰,这就还要他专门弯下腰。
这一弯腰就把她吓了一跳,让她刚刚在心里准备的辞全部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下完了。
德怀特心想:这女孩子为什么不话啊,是不是人不舒服?
“额,an”课代表同学张着嘴,最后只能憋出自己以前最看不上的学词汇,“his,anhis”
她手指来回比划着,感觉自己和个哑巴没什么区别,只能对着播点来点去。
这一刻,她对英语的自信无限接近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