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飞蝗降邪(1 / 1)青衣若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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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回到家里,吃过晚饭,老姐叫我陪她出去散步,我正好没什么事,就陪她出来散散步,马上就到了年关,街上也比平时热闹了不少,我们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着。

“嘟~~~”手机响了。那边传来张鹏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还夹杂了哭腔,

“方宇轩,是你吗,听我说,我知道这事只有你才能帮我,看在往日我们关系还不错,这次算我求求你,拉兄弟一把。我问了班长你的大致地址,来到你这里,刚才又发作了,现在在你们市第三人民医院,在住院部301号病房。”张鹏是我大学同学,大学在一个班,关系还不错,也帮过我,虽然爱说大话,但人还是不错的。这次找我可能真的是有大麻烦吧。而且是用钱解决不了的。

“好吧,我待会过来看你。”我挂了电话,和老姐打了招呼,不过老姐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小妍的事情至今尚未解决,不要再生事端了。我点了点头,表示只是去看看,如果能解决,就解决,如果解决把握性不大就不插手了。老姐自己回家了,临走嘱咐我要注意安全,量力而行。

我来到第三人民医院,按张鹏所说的,找到了301病房,张鹏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应该是他女朋友吧。

他看到我来了,很感激的看着我,跟我打了声招呼,介绍了那个女孩,她叫白绫,我也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来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说吧,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我能解决的话,我会尽力帮你。”

他正要说,白绫让他休息一下,她把我带到旁边,跟我说起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个月前,张鹏和她去新加坡玩,在一家酒店里,张鵬在吧台登記房間,她在旁邊等著,這時來了几個人,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又走過來,看她長得挺漂亮,以為她是一個人,便靠近她,想要動手動腳,张鵬看到了,他自然不會坐視女友被別人欺負,就和他們打起來了,因為张鵬是健身教練,體格強壯,就把那三個惹事的家伙打了一頓,

其中一人臨走前捂著脸,龇牙咧嘴地說讓他等著瞧。几天后,他们在兰卡威吃中饭又碰到那三个人,回到国内的第二天张鹏便出现了偏头疼的状况,去医院拍了光片还是没看出来哪儿出问题了。后来有朋友说他们可能被人算计了,建议找个大师看看,他们通过人脉几经辗转找到一个大师,大师看出来他们是被人下降了,就指点他们回马来西亚找降头师解降,但张鹏这时已是头疼难忍,办签证去马来西亚已来不及了,这时想起我对这种离奇古怪的东西比较懂,但也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解决,于是抱着一丝希望通过和我关系不错的班长知道我的住址和和联系方式找到了我。

,我得知了来龙去脉后,我来到他身边看了一下他,我翻开他的眼睛,眼球浑浊,布满黑色的血丝,让我感到诧异地是他的头颅里出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昆虫的嗡嗡声,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听了几遍,确定这声音是真的而不是我听错了,或是出现了幻听,我自己也慌了,我知道那个大师没有错,他很可能被他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遇到的那三个人下了降头了,但我不清楚是什么降,我向医院借了几张废纸,记下了张鹏的现在的病情和症状,和他们说我没带东西,先回家一趟,明早就过来,我向他们告辞便回到我家里。

回到家,老姐已经睡下了,我来到房间,翻开太爷爷留下的书籍(太奶奶是东南亚人,受她父亲影响成为一个降头师。他父亲用一个本子记下了东南亚部分降头和蛊毒的特征下降和解降的方法。传给了她,之后一代代传了下来。),没有找到相对应症状的降头。现在,我也束手无策了。不过,我可以暂时压制降头可能性的发作,给他们拖延时间,赶紧出国找人帮忙。

第二天,我通知白绫让他们来到我工作的医院,让她带张鹏来到产科,希望用污穗血气冲破邪气破掉降头,并买来粗盐、白米、榕树叶,再弄来白开水让他服下,他虽然受不了这味道但为了活命,紧闭着眼喝了下去,刚喝完就吐了,吐出来的米汤里还有几条虫子在蠕动着,把他们吓了一跳,他似乎好了一点,我嘱咐他们每天都要服用,尽量把肚子里的虫子吐出来,延缓病情,同时赶紧办签证去东南亚找专业的大师解降。我对这种降头不了解,所以只能帮到这里了。他们很失落,但还是露出笑容,感谢我的帮忙,白绫告诉我他们今天下午就去办理签证,联系以前那里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找到大师。我点了点头,把他们送出医院,向他们告辞便回到办公室了。

晚上,老姐向我询问张鹏的情况,我告诉她让他们去泰国马来西亚找那里的降头师解降了,老姐听了我说的,轻笑了一声说:

“他们等不到了。”

我很诧异向她询问道

“为什么,我按照通用的解降方法给他们解降,虽然根治不了,但是延缓病情还是可以的。”

“我看了你昨晚写的病状,他中的不是降头,而是痋术,我们家太奶奶传下来的除了降头术的书籍,还有痋术啊,你忘了吗?你用解降降头术的方法解痋术,你认为会有用吗?”

“可他真的吐出来虫子了啊,说明还是有一定的效果的。”

“这起的效果基本可以忽视,无法抑制病情。”老姐又给我浇了一盆冷水。

“老姐,我记得当时外婆不是教你痋术吗?你能不能帮帮他们?”

“我也暂时也无法想出解决的办法。毕竟这种东西几乎失传了,书里记载的我也看不明白。不敢乱试。”

我意识到自己这次由于判断失误,犯了方向性的错误,而且已经无法补救了。

老姐看我灰心丧气,安慰我

“你就算知道他们中的是痋术,也救不了他们,况且你尽管不太了解,也还是想出办法为他们拖延时间,能帮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哎,他能不能挺到东南亚见到那位大师就看他的造化了。”我说着,来到卫生间洗漱一下,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照常上班,晚上回家吃过饭,在外面散了一个小时的步,回家拿了点零食吃,刚打开电脑,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是张鹏的,不是让他们去新马泰那边找人吗?怎么又来找我?我有点恼火,不耐烦地接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白绫的哭声。

我平静了一下恼火的心情,尽量用平缓的口气问她

”发生什么事了?签证还没办好?”

“过年了,去那里玩的人太多,得等几天。你那办法没用了,昨天晕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但还有呼吸,我一个人有点怕。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那好吧,你在哪?”

“在机场附近的宾馆里,我把位置发给你。”

“好的,我马上过来。”

“不是叫你不要再管了吗?你还不嫌事多?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老姐不知何时走到我身旁,她对我不听她的劝告很是恼火。

“我没有要再管他的意思,根据白绫说的,我估计他撑不过今晚。现在他女友一个人在那,肯定是有些害怕的,所以……”

“所以你想过去陪她?之后就……”说到这里,老姐突然笑了一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

“看不出来,你挺有一套啊,我也去帮你处理一下就回来,好让你们两好好相处。”

“你究竟都想了些什么啊”我看着她一脸黑线。

我和老姐一起来到机场,按照白绫给的位置找到了那个宾馆,宾馆显得有些老旧,地板比较脏,还有一些难闻的气味,看来白绫他们已经没有什么钱了,不然也不会住这种地方。白绫把我们领进房间,来到卧室,我看到张鹏瘦的不成人形,四肢骨瘦如柴,上半身肋骨突出,可以清楚地数出他的肋骨,双眼深陷,远处看像是一具干尸,我走过去,摸了一下他的身体,他的皮肤摸着像是在摸老树皮,才几天不见人就变成这样了。我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摇了摇头,人已经走了,应该就在刚才。

“他怎么样?还能活多长时间?”白绫焦急地问我。

“哎……”我叹了口气,她蹲在地上无力的哭了。

嗡嗡嗡,张鹏那边又传来那种声音,我们惊讶的朝那边看去,只见张鹏竟然坐了起来,不断来回摇晃着头,我和老姐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楞了一下。白绫看到了,以为他又活了,欣喜地要跑过去,老姐则迅速抱住了她,不让她过去。

只见张鹏的头剧烈摇晃着,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抖动,像是发了羊癫疯,他抖动了一会,啪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剧烈的撞击,震断了他颈椎,他的头震飞了,在床的上面划了一个抛物线掉落在床上,又画了一个抛物线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裂成了两半,瞬间一股难闻的恶臭弥漫在这不算太大的房间里。地板上,从摔成两半的人头里飞出来一些虫子,像是刚刚长大的蝗虫。我赶紧打开了窗子,蝗虫看到出口便飞了出去,同时,一股黑色烟云从颈部的断裂处冒了出来,我正诧异,仔细一看,原来这黑色烟雾是大量的小蝗虫形成的黑云团子。几分钟后,地上的头颅和床上的身体再无动静。我确定再无危险后走过去,发现他的脑子已经被蝗虫吃完了,只剩下裂成两半的硬皮空壳。我来到床边,用手电照了一下他的身体,身体内一股恶臭熏得我头直疼。通过手电筒,我发现他的身体也是如此,身体里都空了,看起来就是一具骨架把人皮撑出个人形来。

我们把她接回家里让她住了一晚,老姐安慰了她一晚上,第二天她和我们告别,说要通知他家里人来处理后事,不能再麻烦我们了。我们自己也有事,就没有再说什么,由她去了。

我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上班,忽然发现我几天前放在柜子里的唐代女立俑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书桌上,她的嘴角略微扬起,冲我笑着,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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