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归墟龙鼎(1 / 1)青衣若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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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女俑朝着我笑,心里一惊,难不成这东西成精了不成,我打算把这东西送人,但想了想觉得不妥,有点损了,我尚且对它不知底细,要是这样送给那些普通朋友,万一出事岂不是害了他们,后来想起找玩古董的转卖给识货的人却不认识这方面的人,也就只好放在家里用观音像镇着,省的出什么幺蛾子。

晚上,我下班来到客厅,发现女俑不见了,我把家里找遍了都没找到,老姐告诉我下午四姨带着她女儿和孙子过来做客了,看来八成是被那个小孩子顺走了,也罢也罢,真愁着弄不走呢,这下省事了。哈哈,看来她们家可能要倒霉了。

过年这几天我们按往常去几个表兄弟姐妹家里拜拜年,带他们出门各种嗨,没有了女俑这个大麻烦,我宽心了很多,玩的也很尽兴,不知不觉就到了初八了,我也要上班了。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老姐也在正月十七到学校上班去了。生活回到了平常,小妍和那个隐藏的组织的事情也被我们忘得一干二净。

这天下午刚看完一个病人,老姐的电话打过来,说让我来学校一趟,我问她原因,她说那个墓下面发现了怪东西,一个黑色的鼎,还有几具婴儿尸体,我心里暗骂校长不听我嘱咐擅自下墓。这下可好了,不知道又整出来什么东西。也后混当初不该和老姐帮忙找人,让校长认识了我们,虽然可以不帮,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尤其是这种涉及到死尸的,什么邪门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万一出事就更麻烦,所以还是得帮校长解决掉这个问题。

我收拾好东西离开医院,来到学校,这时湖边已经围了一群人,除了那个蹲着的,和几个浑身湿透的坐在地上休息的人,其他的都是上次下墓时在场的熟人,我看到他们打了招呼,我看到校长向我走来,很是恼火。

“上次不是说不让你们下墓的吗?为什么不听劝告?”

“小轩,这次不是校长让我们下的,昨晚,学校进了小偷,偷完东西被人发现了,就跳进洞里来了,后来据说有人听到下面听到有人在呼救,就喊了人来救人,那几个人下去后在下面的一个水洞里发现了这些东西,他们觉得值钱就骗校长又喊人过来帮忙,然后就几个人把这些东西弄出来了。”老姐走过来替校长解释了一下,我看老姐出来解释,看来真的不是校长的错。也就缓和了情绪。

“您看看那些都是什么东西?要是有问题我就赶紧把它们烧了。”校长笑着对我说,

那边走过来一个人,他浑身湿漉漉的,身上一股海腥味,我和校长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一点,省的沾上一身臭味。

“我说你这个人全没眼力见,这可是青铜鼎,价值连城,不说铜鼎,就连这地上的几具婴儿尸体卖到国外去都能买几栋房子,你不要,我们要。”那边的几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走过来站在那个人身旁看着我俩。

“卖了钱又能怎样,这些东西你们弄回去,不出几天你们就会惹上麻烦,这些钱你们有那个命花吗?”我冷冷的看着他们,走到一尊黑色的鼎前面,鼎是方形鼎,鼎的四角都雕着一条龙,每一面中间是一些文字,像是虫篆,那个人一边看一边记,难不成是校长请来的古文字专家?他看到我冲我笑了一下,我也笑了笑,继续观察这尊古鼎,

“我看这应该是商周的铜鼎,但看做工似乎不像是商代官制的,看出点什么了没有?”

“鼎确实是商周时期的,根据这尊鼎上面的记载,是商晚期一个叫穆候的小王候反商失败后慌不择路,迷失方向后向南逃亡到南海,临死时所铸造的,应该是作为陪葬用的,鼎上的篆文记载这鼎是穆王请恨天氏用龙火所铸。”

“龙火?据传是在南海才有的,据说世间有四种火,鬼火、天火、人火和龙火,人火遇水而熄,龙火遇水而炽。此火的秘密据传为恨天氏掌握,据传,周穆王筵神盂就是龙火铸造的。看来南海确有龙火存在,但是龙火在哪,我却不知。”

“你们是说龙火吗?天下龙脉倶起昆仑而来,唯有南龙一支,起于峨眉,并江而东,向南没入海底,随后在海底化为九支十三脉,龙火可能就在南龙的两条支脉合抱之处。”老姐不知何时走到我们身后,接过了我的话。

“我记得这是一部小说里面说的吧,可那是小说,当不得真的。不过,前半句关于昆仑龙脉说的倒是说的有些道理。哎,他挺厉害的,是校长请来的古文字专家吗?”我看向那个男子问老姐

“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叫吴睿。高三文科政治教研室主任。平时爱好收集陶制工艺品和古文字研究。不过我不明白,以他的学问水平完全可以在大学当历史考古系博士生导师,却非要到这来教书。”

“这人看来不简单啊。”我说道。鼎不是很高。我踮着脚向铜鼎里面看去,里面是几个干瘦的婴儿尸骸,但是奇怪的是,这些婴儿都是残疾的,或是缺胳膊或是缺腿,而且看他们似乎是在挣扎,像是四肢是被人生生割去,但仔细一看,便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倒像是先天性残疾导致的。吴睿走过来看着这些婴儿尸体,自顾自的说“据说商周时期有把残疾婴儿作为祭天的殉葬品或是炼制不死丹药药引。这些婴儿和月食有很大关系。”他顿了顿,又继续说

“日食月食是两大天文现象,古人对其运行之理虽不甚了解,但对这些天文现象的认识也是由来已久,自古便有传说,孕妇不可见月食,一旦见到,腹中胎儿降生之后四肢必有残缺,而见过这些月食的孕妇所生的婴儿形体畸形四肢残缺者十占八九,其比例之高让人难以理解。在古时的观念认识中,这是由于月全食被称为’大破‘其他则称为’小破‘月破的那一刻则是月**气遭受天地侵损,带胎气者见之则必有所感。这种因月食而造成的畸形残疾的婴儿在商周时期被称为’蚀天‘,它们被当做炼制不死丹药的药引,这种观念在古代非常普遍,从商周至秦汉,都有大量文物有与之相关的痕迹。依我看这些婴儿应该是被当做殉葬品处理的。如果是作为药引可能连骨头都不会剩下。不过这也并不像是作为祭祀和殉葬所用,我不清楚这个商末的穆候究竟想用这些婴儿做什么。”

没想到这个叫吴睿的老师竟然知道这么多,我甚至有些佩服他了。不过我还是有疑问,为何这个本应在南海的商鼎为何出现在这里。这时老姐一手套着塑料袋捏着鼻子,一手套着塑料袋拿着一本破旧的本子走过来,把本子打开,说

“刚才我从那句烂掉的尸体旁边找到这个本子还有一个摸金符,我看了一下,是记录本,应该就是这个死去的摸金校尉写的。上面说民国三十五年,他们受一个组织雇佣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去南海寻找一个商代王侯墓,也就是穆候墓,由于那里面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同时怕摸金校尉中途毁约,就派了很多人去协助摸金校尉,而摸金校尉那边也有四个人,一行几十人下海寻墓,由于当时潜水设备落后以及一些突发事故,他们虽然取得宝物,最后三十人只有十多个人找到铜鼎并把铜鼎带回国内,在这里找到树洞,后来由于分钱不均,发生了火并,那个组织跑了一个人,其他的都死在里面了。而摸金校尉除了在南海折了一个,一死两重伤。俩人伤好之后,按风水易理找人在树下和湖床下修了一座大墓,在外面购置一个棺材,这样活着可以住着,死了也就直接葬在这里,只要外人闯到这里碰到棺材的隐秘机关,就会触动机关,附近八个石门会依次打开,放出十二个生肖人俑,人俑是火并时死掉的人制作的。用符咒把他们的魂魄封在里面。又抓蛊虫驱使人俑活动,不需下蛊者控制也可消灭来犯之敌。这样便可防止死后宝物被盗走。但是后来逃走的那个人回来找到了他们,破了他们的十二生肖阵,杀死了其中一个摸金校尉,拿走了嵌在铜鼎里的玉石。”

“原来树下的墓是他们建的啊。不过竟然是要玉石为何要把铜鼎也带上来呢?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本子上面说,还好他们没有带走铜鼎,貌似铜鼎和婴儿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可能是那个组织的人弄错了,上面也写了那个组织派去的干部在火并中死了,而那个干部知道组织真正想要的东西。”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么大的文物,吴睿建议把铜鼎和婴儿尸体放回树洞里面,省的树大招风惹人注意。校长欣然应允,便让那几个人把铜鼎放回树洞里面,那几个人虽然一肚子不高兴,但是也怕这东西给他们招来祸事,只好再次下墓,把铜鼎和婴儿尸体放回树洞里面了。

我们解决完事情后,天已经黑了,我们边走边谈论今天的事情,老姐神色凝重

“我感觉那个吴睿有问题,上次我们找孩子他也在场,我看他对我们似乎很感兴趣,我们有危险了。”

“可能和那天我带小妍逛街的时候碰到的那个人是一个组织的,如果真是那样,我们以后更得小心一点了。”

“我看我们以后这些邪门之事就不要再插手了,防止和他们碰面。尤其是你,就爱多管闲事。”

“嗯,好的,”我答应着,另外我也再不想多生事端。我们来到一家餐馆简单的吃了饭,恰巧在那里又碰到了吴睿,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临走时,我路过他的桌子,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本子,我笑着向他道了歉,捡起本子,把本子递给他,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本子上是一段文字,是今天我们看到的龙鼎上面虫篆的译文。他取回我手中的本子,瞪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吃面。

老姐在外面喊我快点,我应和着,离开了小餐馆。回到家,脱下衣服,口袋里掉出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们互不相干,希望你们不要再多管闲事。犬女一事家师已不再追究。你们投靠我们也好,不投靠也罢,今后不会再打扰你们,望你们好自为之。

这是吴睿的字迹,看来他真的是那个组织的人,他说他们对小妍一事不再追究,也许她对他们并不是太重要,或许他们可能已经找到了比她更有价值的替代品。当然这只是我的凭空猜测。既然如此,以后如果再遇到他们参与的事务我们就不再插手了。这样大家互不干扰,省的再生事端,大家虽然不能做朋友,但至少不要成为敌人。

我收拾好衣服,正准备洗澡,老姐接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明天就和他回来。”我看她面色阴沉,忙问怎么了,

“你明天请个假,我也是,四姨和她女儿出事了,好像是中邪了,叫我们过去看看。”

“我知道了。那个女俑果然是有问题。不过话说回来,偷别人东西,也是她们活该。要不是亲戚,还真的懒得管。”

因为明天要回老家那边,所以今晚洗完澡就早早睡下了。睡梦中,一个穿着商代王侯服饰的男子背对着我,他的前面是一张桌子,左边也摆了一张桌子。他两手背着,我穿着商代将军盔甲,来到宫殿,宫殿前面是一尊铜鼎,绕过铜鼎,来到宫殿,看到他,低下头右手抱拳,单膝下跪。

“于将军来了?”

“奉穆候召见,来见穆候,请问穆候有何吩咐?”

“没事,这次召将军过来只是喝酒叙事,欣赏歌舞,别无他意。请将军上座。上菜上酒。”

“谢穆候”

他回过头来,看到我,甚是欢喜,笑着请我坐下。那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吴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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