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似乎永远都不缺那些离奇古怪的恐怖故事,有些或许是真的,它们流传于市井,几经辗转,故事的真正的样子已无从考据,毕竟这些不过是人们枯燥无味生活中的调剂,只要足够离奇,吸引眼球,至于故事原先的样子谁又会去管它?我一直爱听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没事的时候常走访市井小巷,或是一些高校,听他们说那些离奇古怪耸人听闻的故事,并且收录在笔记本上。打算装订成一个故事集。这是我从我老姐和其他朋友口中听到的一些怪事。在此分享几则。
一,摘西瓜
这是一个远房表弟讲的故事。
他住在男生宿舍404,在宿舍排行老六,也是宿舍里最小的,室友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花了一个下午就混熟络了。本来男生都是不拘小节的,宿舍里半夜磨牙的,打呼噜的,说梦话的,爱熬夜打游戏的,都很正常,大家也都见怪不怪,毕竟还要相处一两年呢,大家相互包容一下就好了。
不过这段时间宿舍里的人都有些害怕,,老四的睡眠一直都不好,最近很是气愤,前几天晚上总是感觉有人在摸他的头和脖子,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问大家晚上到底是谁干的,其他人一听也说感觉夜里有人也摸过他们的头和脖子。这下大家都不敢发声了,以为是闹鬼了。他们向高年级的学长打听404宿舍的事情,学长都说404一直都没有死过人,之前也没发生过什么怪事情。这反而让他们更害怕了,想要换宿舍,但是校方自然不会相信他们说的话,还把他们教育了一通。他们很不服气,决定一定要把这事情查清楚。
半夜,老大醒了,赫然看到老三拿着一把水果刀站在老四旁边,摸着老四的头和脖子自言自语
“这瓜挺大,就是瓜藤太粗了,把它割下来晚上当晚饭吃了吧。”说罢就要拿起水果刀向老四脖子上砍去。
“你在干什么?”
“摘西瓜呢,看这西瓜多好,就是瓜藤太粗了,把它摘下来咱两一起吃吧。”说完,老三拿着刀就要砍下去。
“老三,你在干嘛!”因为老大声音有些大,把大家都吵醒了,老四看到老三拿着一把刀站在他旁边,更是吓得靠在墙边。
“不是说了嘛,我在摘西瓜呢。”
“这西瓜不熟,明天再来吧。”老大突然说道。
老三在大家的注视下拿着水果刀爬到它自己的床上睡下了。
第二天大家和老三说起昨晚的事情,老三也很惊讶,说自己家里有个西瓜地,夏天每过几天都要去看瓜地里西瓜的长势,遇到熟了的就摘下来,一部分拿去卖,一部分留下来自己家里吃。这几天做梦发现地里的瓜都不大,但是瓜藤却很粗。奇怪的是这几天每次想要摘的时候镰刀总是莫名其妙的丢失了。昨晚正好找到了镰刀要割瓜藤的时候有个人说瓜还没有熟要他明天再来摘。
老三一番话把大家都吓到了,大家都认为老三准是把人头当西瓜,把脖子当瓜藤了,恰好老四昨天吃水果把水果刀落在桌子上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晚上大家把刀片都收起来了,过了几天,老三晚上就没有再发生那事情了,可能是老三梦里的夏天过去了吧,随意就不去瓜田里摸西瓜了。不过这事再想起来,每晚醒来发现有个人闭着眼睛拿着一把水果刀,摸着你的头和脖子,把你的头当西瓜给摘了,想想就瘆得慌。
冥界电话
这是我一个朋友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故事:
有一个传说,说在午夜十二点时,拿起电话拨12个0,这样就可以通向冥界(也就是地狱、鬼界)
由于常常熬夜上网,所以经常会心绪不定,有些时候总是走神。
有一天晚上,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午夜12点的这个恐怖传说。
于是,在好奇心作祟之下,我决定试一试,而且还算好了时间,在手表的秒针一指向12点时,立刻拿起电话连按12个0.在一阵让人心惊肉跳的拨号音过后,电话那头竟然真的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而且她还用一种冰冷的声音,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事实,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她说:“没有这个号码,请查询后再拨……”
虽然这个结果非常真实也不恐怖,不过吸引我这么做的原因却是很让人回味的。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到此结束,没有想到的是,我既然在第二天又愚蠢地在午夜12点时用电话连按12个0,(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干嘛要做那种事情,可能是当时因为熬夜头脑不清醒吧。)这一次,电话那一头传过来的已经不是头一天那样的回答。如果当时想起那天是阴历的七月半,是鬼节,打死我也不会去连按12个0,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本来这一天很平常,我象平时一样在网上玩到很晚,看看电脑屏幕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午夜23:59分,于是想起昨天晚上那次好笑的经历。笑自己当时既然紧张得手心出汗,笑自己听到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女声后心跳加速,最终只听到遇到到空号后的自动回音。
我在心里痛骂几句那个编出这个古怪故事的人之后,鬼使神差地断开上网连接,拿起书桌上的电话在午夜12点时连接按动12个0.在一阵拨号音之中,我吹着口哨等着遇到空号后的自动回音,脸上得意地散发着午夜的笑容。
拨号音咔然而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她仍然用一种冰冷的声音说:“您好,节日快乐,欢迎来到鬼的世界,嘿嘿嘿……”
你可以想象得到我当时是怎样地把午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的,在心脏的剧烈跳动中,慌乱的我急忙把电话压下,并且拼命地掐一下大腿。每当我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时,总要掐一下大腿,借以证实自己是否在做梦,做梦的时候不会疼痛。可惜,这拼命的一掐把我痛得只有挤出几滴可怜的眼泪后才能平静下来,事情并没有因为我的疼痛而终止。
压下去的电话没有什么动静,我有些怀疑是不是电信局的人在开玩笑,心有余悸地准备关电脑睡觉。当我的手才放到鼠标上,电脑屏幕突然跳出一个只有黑色的浏览窗口,一点白光从电脑屏幕中央慢慢扩散,然后一道很强的光使整个屏幕变成白色。
我的心里一惊,想起刚才拨通的号码,有些害怕起来,不过马上否定这种想法。可能电脑被人下毒啦,这几天上网的速度比平时慢很多,总是感觉到有黑客在我的电脑里活动,抓也抓不到,想到这里,心情平静许多。心里想,明天再说吧,重新做一遍硬盘,虽然麻烦一些,不过会很干净。
看着白色的电脑屏幕,知道想正常关机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伸手就把插座的插头拔下来。然而,我惊奇地看着电脑屏幕,电脑屏幕竟然还在通电,在看主机,主机的硬盘灯竟然在飞速地闪亮。
我瞪大双眼看着被拔下电源插头的插座,午夜的风突然变得阴气沉沉。空气好象在凝固,我冷得紧了紧衣服,白色的电脑屏幕有黑色在旋转,越转越快,最后出现标准的IE浏览器界面,地址栏上骇然写着血红的两个字:冥界。
我当时已经被吓得呆在座位上,已经失去恐惧的感觉,大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木木的盯着页面。看到很多鲜红的东西从黑色的页面顶端向下流,流到页面中央后慢慢地聚集,最后形成几个鲜红的大字:冥界鬼世界。鲜红的东西流过所有的字后继续向下流,一滴滴地向下流,象鲜血一样刺目,对,那些东西真的象鲜血一样。
我当时只想立即离开书房,于是把座位往后移动,准备起身狂逃。冥界页面就在这时突然变动,“冥界鬼世界”五个鲜血字休突然放大,占据整个页面,而“鬼”字的一撇突然发出白光变成一个人头骷髅,“鬼”字的弯勾里突然钻出一个长发掩面的人头,人头往外钻慢慢地带出身着白色衣服的人身。
我此时已经从麻木中惊醒过来,整个身躯里都充满着恐惧,想狂逃的念头让我迅速站起身来。就在这时,“鬼”字里钻出来的长发人突然抬起头,我看到一张鲜血流动的脸,还有脸上冰冷地看着我的眼睛,以及露出邪恶笑容的嘴角。长发人突然从电脑里伸出上半身和白森森没有肉的枯骨双手压住我的双肩,把我一点一点地压回座位上。
我恐惧的瞪着双眼,我的脸色肯定象纸一样白,心跳的速度反而渐渐地慢下来。
长发人带着森森冷气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小伙子,不要怕,恭喜你拨通冥界午夜12点的热线直达电话,我是冥界主页的鬼使,带你去浏览冥界,跟我来吧。”
说完后,长发人嘿嘿嘿地冷笑着缩回电脑中,然后一根血红的舌头向我伸过来。
在极度的恐惧之中,我晕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过来后才想起来,那天是阴历的7月15日,俗称七月半,是鬼节。
所以说千万别去试恐怖传说中的情节,特别是在午夜12点,而这一天又恰恰是阴历七月半。
人墙
这是我老姐告诉我的故事,是她听吴睿说的
在老城区有个高中在我们市很有名,他们学校每年都有大批学生进入全国一些知名学府,每年高考的市状元和前二十名都在他们学校。他们学校是晚清建的,可谓是百年老校了。学校也翻新了好几次。而怪事就出在学校的围墙上面。
据老一代人说五十年代总有学生说晚上能看到一批人站在围墙边上哭嚎着,不知道是为什么,搞得学生都很害怕,民警查了很多次也查不出来是什么,于是就有人说是妖魔作祟,但是当时大家都信奉唯物主义,不信鬼神之说,于是都不在意,都认为是国民党遗留的特务在捣乱。于是大家自发地每天晚上都在到处抓特务,不过抓了几个晚上都没能抓着人,后来就有人说估计是学生自己走夜路因为害怕才把附近野猫野狗的声音错当成人了
一天晚上,几个学生发生了矛盾在围墙附近约架,大家打了起来,一个学生被打倒撞在墙上,碰掉了围墙的本来就裂开的水泥,墙面掉了一大块。露出了一些东西,一个人喊住了他们,大家好奇就围过去看。
‘’怎么了怎么了,喊那么大声,瞎咋呼。”
“这是嘛呀?”
“我怎么看着像是人的手啊,”
“不会是有人杀人把尸体埋到墙里面去了吧。”
“谁脑子不好杀人把尸体埋到墙里面啊?你他妈净瞎扯淡。”
“报警吧,我看着瘆得慌。”
“不就是死人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瞧你这怂样。出息。”
警察过来了,一看还真是死人的手,他们赶紧喊了人来把水泥敲坏,把人搞出来,结果这围墙不敲倒好一敲到把大家都下了一大跳。他们又敲又砸,大片的墙面掉了下来,露出一具具站立的死人,这把大家都吓到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敲下去竟然把学校一边的墙全敲了,地上一大堆水泥,水泥里面还嵌着死人肢体。警察粗略地数了一下,有近百个,这把在场的人都吓着了,想想这几年生活学习都和一堆死人在一起,谁不害怕啊?
大家都不知道这些死人都是从哪来的,又是谁干的。后来政府找了个地方把那些骷髅埋了,又出钱把学校这面墙给重新建起来了,之后就没有人在墙边看到那些哭嚎的声音和人影了。后来大家才搞清楚了那面墙的来龙去脉:原来在日本鬼子占领这里的时候,一个中队规模的日本人把学校改成监狱了,一次抓了一批抵抗分子和俘虏,在投降前几个月把他们都杀了。那个中队长是个变态,某一天不知是喝醉了酒,还是一时兴起,就命令手下把一面墙拆了,最近那些要处决的人不要杀死,先弄晕,然后把他们捆起来,然后用水泥把他们砌进围墙,最后再用水泥把他们封起来。而那些每日哭泣哀嚎的便是他们冤死的亡灵。现在终于找到归宿便不再过来打扰那些学生了。
头七
这是我发小讲的怪事。为了叙事方便就改为第一人称。
当时我在上高三,和大多数高中一样,学校的学习作息计划从上五休二变成了上六休一。原本周五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就可以崩腾的赶回家。到了高三之后,便只能是在周六晚上十点半上完晚自习才能收拾书包走人,真是令人悲催的学校生活呀!
上个礼拜学校五一补课,所以没有回家,在学校度过了一个星期。
恰逢这周举行二模,专心备考,也就没跟家里通电话,家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在忙,也没有打电话过问我这周的情况,所以这周回家的心更加按捺不住。
好不容易苦苦熬到十点半的铃声响起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拾完书包,凌波微步般穿梭至自行车棚,踏上我心爱的捷安特,冲着还亮着灯的教室竖起一根中指“点赞”,刚放下手指,教学楼刚刚还亮堂堂的教室,“噌”突然一下全关了灯,大概是楼管大爷关了总闸吧。
孤伫的教学楼,在黑夜里看起来竟有些阴森。
我的高中坐落在市中心,而我家是在郊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一下课就第一个冲出教室去。
我两脚蹬得飞快,可以说是一路马不停蹄,直奔目的地。要说今天也是奇怪,以往周六晚上回家,虽然也都比较晚,但是马路上还能不时看到几个同样在赶路的身影,今天却是真正的空无一人,整条马路似乎被我承包了一样,空旷的环境时不时有稍感冷峻的夜风吹来,穿着单衣的我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咔哧”,突然车座下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我预感不妙,脚踏子没办法再虎虎生风了自行车链条坏了。无奈下车,检查了一下链条。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完了,果然欲速则不达,链条断掉了,这下子是没办法继续骑着我捷安特奔驰了。
我无奈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心里不由的大惊,都已经快十一点了。我抬头望了一下远处的路,好在也没剩几里路了。环顾一下四周,因为已经是深夜,又在郊区,用荒无人烟这个词来形容一点不为过,非常的贴切,空气静谧到能听到路边小沟里青蛙蛐蛐的叫声。
四周安静地可怕,依靠太阳能电池板供电的路灯此时灯光也十分微弱。昏暗的黄色灯光下,我只好硬着头皮,推着自行车朝着家的方向一路小跑,周围时不时一阵凉风吹过,心里也不禁有点瘆得慌,脚步也不受控制地加快起来。
小跑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我家所在的那条马路的路口,我深深呼了一口气,不安的心神也瞬间平复下来,于是从小跑变成了慢走,毕竟跑了十几分钟也实在是体力透支了,在这么奔跑折腾下去,没准会断气。
我一边走一边哼起小曲儿,也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毕竟只有自己一个人。才刚走了几十步,就发现在我不远处慢慢的走过来一个人影,身影佝偻,看起来应该是位老人。我有些惴惴不安,这么晚,这条小路上怎么还会有人?而且那个身影看上去也似曾相识,越是走近,熟悉的感觉就愈发的强烈。
于是我便开始的放慢了脚步,但是仍然慢步前行。走近了,才发现,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我同村的大爷爷。大爷爷跟我爷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跟大爷爷打起招呼:“大爷爷,这么大晚上,您怎么在路上,还不回家啊?”
大爷爷听到我跟他打招呼,便加快步子走过来说:“啊原来是小剑(这是我的小名)啊,我没事干,就到处逛逛,到处看看。你这是,放假回来吧?”
“是啊,这不今儿周六,下了晚自习我就赶回来了,倒霉,自行车半路上坏了,推回来的。”我回答道。
“噢,对了。”大爷爷好像想到什么事情,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和一根烟斗,交给我说:“这个烟斗和一百块钱啊,你回去帮我给你爷爷,烟斗是我以前不小心弄坏了他的,给他重新买了一根,这一百块钱是我上个月问他借的,一直没有还给他,你记得帮我还给他。”
“噢噢好,那我明天早上起来就拿给我爷爷。”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把烟斗和一百块钱装进书包里。
“行,康康,你赶紧回家吧,这么晚了,我再晃一会儿。”大爷爷说完转身就继续沿着小路往前走了。
虽然不知道这么大晚上的,大爷爷还在街上游荡着做什么,但我没有多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数秒后,我立马背上书包也就继续推着车往家里走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后,我就拿着脸盆毛巾在厕所里洗漱。
刷牙刷着刷着,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大爷爷吩咐我的事情,我从房间里把书包拿到爷爷房间,准备把昨天大爷爷交给我的东西拿给爷爷,顺便说起昨晚的事。
爷爷听完,突然从躺椅上噌一下站起来,整个人惊呆在那里,结结巴巴地说到:“什……什么,你……你说你看到你大爷爷了?!他……他上个礼拜走了!”
“走?什么走了!大爷爷还好好的呢!”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过爷爷的话就说道。
爷爷着急的捶了我脑袋一下,说道:“就是去世了!”
什么?我的脑袋嗡一下,一片空白。不可能呀!昨天晚上我还看到大爷爷的。
愣了十几秒后,我赶紧拉开书包,拿出昨天大爷爷昨晚交给我的东西。烟斗确实是一把烟斗,不过却是爷爷被大爷爷弄坏的那个,而那一百块钱,赫然是一张新印的冥币。
听爷爷说,大爷爷是上个星期去世的。
而我回家的那天,周六,正是大爷爷的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