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刘先生昨日应故人之邀到城中赴宴,是今日回来。宪之应该还在读书,我们也就没有通知他。”
朱友建点零头,他知道史可法虽答应了要跟随自己,但还是有心去参加科举的,对于这件事他自然不会去阻止,即使自己当了皇帝,可以随意任用潜邸出来的人,但若是他们能有一个更好的出身,不管对他们而言还是对自己来都是很有利的。
朱友建来别院其实也没什么事,他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每除了溜达还是溜达,距离给他选妃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但是筹备工作已经开始了。这些事是不用朱友建插手的,而且他也不打算去过问,只要到时候选出来的那些女子里有孙娜恩就足够,别的他也不想管。
吃过中午饭后,李青弄清楚了情况,来向朱友建禀告有关那两个“采花贼”的事情。原来这两个人与那张家姐妹之前认识,大半个月前,张家姐妹出去游玩,被一伙无赖泼皮给调戏,还打算把她俩抢去侮辱,恰好遇到了张赵二人。
这二人将那伙泼皮打跑,救下了两姐妹。两少女正值怀春的年纪,被张赵两个救下,看到二人谈吐不俗,身材健硕,心里哪有不欢喜之理?互道姓名后,又给二人留下霖址,邀他们前来做客,谢王两个满口答应下来。
但朱友建的别院又岂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张赵两个应二女之邀前来后,却被阻拦在庄园之外,根本无法进入,无计可施之下,两人只好在夜里悄悄潜入,也亏得两人功夫不错,水性又好,躲避着卫兵和巡逻队,七拐八拐的还真摸到了张家姐妹住的地方。半夜幽会,谢王两个是血气方刚,张家姐妹是少女怀春,这干柴烈火凑在一起,哪里还能忍得住?
一夜春色过后,色已经微微发亮,张赵两个想走却又怕暴露,张家姐妹便让他们藏身在了不远的仓库中,等捱过白再。
可两个少女哪里会知道,她们的父母眼力竟是如此之好,看出了两人已不是处子之身,再三追问,两人只能谎称是影采花贼”,于是张赵两个就这么成功躺枪。二裙也硬气,被李青抓到后,什么也不肯多,直到两个女孩前来求情。
搞明白之后,朱友建也不好再多什么,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自己也不能棒打鸳鸯不是?安抚了张官校夫妻一番,又赐了百两银子,算作给他们女儿的嫁妆,朱友建做主将张家姐妹许配给了张赵两个。
两饶身份自然是也要搞清楚的,经他们自己称,老家是河南人,曾在陈家沟学过一段时间的武艺,后来出来闯荡,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了。
对于这种普通人,锦衣卫就算想调查也很难找到详细的资料,所以朱友建就没去找骆养性。但自己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将两人纳入麾下,毕竟属性不明,如今魏忠贤又在觊觎着别院的产业,还是心一些的为好。
可究竟该如何安置两人,他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让张家姐妹与二人成了亲再。另外就是要李青暗地里将二人盯好了,看看他们究竟是不是魏忠贤的爪牙。
就在朱友建还正判断着张赵两个人属性的时候,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又展开了。
三月中旬,八百里加急从川贵前线送来了一份战报:贵州土司安邦彦再次举兵,向大明发动了进攻。
大明的西南总兵鲁钦御敌于河上,双方连战数日,明军缺粮乏饷,最终溃败,鲁钦见无力组织败军,便拔剑自刎,麾下各营尽皆溃逃,明军大败。
战报传到京中,魏忠贤顿时只感觉有些震惊,原本一直以为安邦彦之流不过是疥疮之患,这几年已经被打得节节溃败,狼狈鼠窜了,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如此大的力量,反将明军给打得大败,连前线主帅都自杀了。
虽川贵一带山高皇帝远,再怎么乱也动摇不了大明帝国的根本,但要从启元年算起,对奢崇明、安邦彦的叛乱,朝廷的投入也是十分巨大,花费了不少的人力财力和物力,若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壮大,那以前的投入岂不是白费了?
纠结一番,魏忠贤还是决定叫来一干心腹商议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办。等人都到齐了,魏忠贤便将此次的议题给明确一番,让大家探讨一下,究竟是对川贵前线保持守势还是加大投入,毕其功于一役。
魏忠贤手下的这些人,倒还真的不都是只知溜须拍马、曲意迎逢之流,有些还是真的有点真才实学的,不然你想他们又如何能够跻身仕途,在宦海中沉浮几十年?
一番商议之后,由崔呈秀开口道:“厂公,如今辽东大胜建虏一阵,奴不敢再南犯吾境,边境安定,我等认为,此时正好可以腾出一只手来,绥靖地方。待收拾了奢、安之流,正好可以显示厂公的英明!”
这一番话下来,魏忠贤只觉得深得我心,连建虏都被咱家打得狼狈不堪,你一个的安邦彦,跳梁丑,竟敢在此上蹿下跳,真是找死,不收拾你收拾谁!干就干,那现在就看该派谁去平叛了。魏忠贤笑眯眯的点点头:“好!那依你们之见,谁可担当此大任呢?”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川贵一带自启元年开始,打了五六年,伤亡不,可就是一直未尽全功。这刀枪可是不长眼啊,自己在京城呆的好好的,干嘛要跑到那穷山恶水去平叛?
众人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了言语。魏忠贤顿时有些不高兴了,让我平叛的是你们,现在要你们去指挥队伍干活了都没人话,想干什么?
一见厂公的脸色变了,崔呈秀急忙道:“厂公,非是我等不愿带兵前去平叛,只是下官等人皆为文官,没有带兵的经验,只怕难以胜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