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怕再吻下去，自己真的会窒息而死，狠了狠心，一口咬下去。

她的牙齿很尖，口中尝到了一丝血腥，跟那血液的主人一样冰冷，混着唾液流进喉咙，身体被那股冰凉刺激得发抖。

“嘶……小家伙，你可真不客气。”螭吻终于离开了她的嘴唇，擦了擦嘴角的血，噙着一丝笑，“喝了本座的血，再不济也能得个长生不老，倒是便宜你了。”

她不服气地辩解道：“明明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我咬你，只是为了拒绝你而已。”

“小家伙，你真的喜欢本座吗？”螭吻突然问她。

她一愣，转过身背对着他，红着脸道：“你、你什么都知道，还要我怎么说？”

“本座听你亲口说一遍。”螭吻从后面搂住她，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背，轻吻着她柔软的发丝。

明明他的声音慵懒至极，却又带着几分认真，那股期待，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

秦笑觉得她身体发冷，似乎方才那口血已经死了作用，她已经快要被冻僵了，尤其是脚踝受伤的地方，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动弹不得。

可是，明明那样的冷，她却如同中了罂粟一般，还想要更多，很多。

“我喜欢你，你，你满意了吧。”她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说道。

“不满意。”螭吻忽然用力咬住了她柔嫩的耳垂，“你在说谎。”

她惊讶了一下：“我说谎你也知道？”

“你对本座说的每一句话，是真是假，本座都知道。”

“知道了你还问？”

“本座只是，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秦笑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扭过头问他，“九殿下，你、你怎么了？”

“你转过身看看。”

“哦。”她听话的转过身，抬起头，认真地盯着螭吻的脸看。

一看才发现，此时螭吻的脸尽惨白到了极点，几乎看不见一丝血色，方才被她咬伤的嘴唇更是煞白煞白的，仿佛她吞掉的那一口血，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精血一般。

“别怕。”

螭吻的呼吸有点重，似乎极力忍耐着痛苦，“每次本座受伤的时候，都是这样。”

“只是一点小伤啊，为什么？”

“是封印。”

“封印？”

“不仅封印了本座九成的法力，一旦受伤，将承受千倍万倍的痛苦。唯有不断吞火，才能缓解封印。”

“这么惨啊？”

看着秦笑那副说风凉话的样子，换作一般人早就打她了，还好是螭吻，面对这种万年不遇的混沌玄火，也是能解开他封印的唯一解药，他自然是舍不得打的。

半晌，他气息平稳了，才凄凉地问道：“小家伙，你为何不喜欢本座？”

“别说喜欢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其实我就是喜欢放嘴炮而已，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用放在心上。”秦笑心想，反正这家伙被封印了，应该也没她想象的那么难对付，等找着机会就把他搞掉吧，也没必要再装作委曲求全了。

“可本座已经当真了。”

说着，螭吻掰过她的脸，再次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