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秦笑有了准备，再也没上他的当，趁着他吻下来的同时，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将他推开后，又向后退了好几出。

似乎早就猜到了秦笑的反应，螭吻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反倒笑了起来：“嗯，进步了很多。”

秦笑蹙紧眉头：“九殿下，你到底在想什么？”

真是不公平，她想什么做什么，九殿下仿佛早有意料一般，可九殿下在想什么，她却一点也不清楚。直到现在她对九殿下唯一的了解，也只是他被封印了大部分法力而已，这还是九殿下主动告诉她的。

秉承着不懂就问的优良品格，秦笑才主动提出了内心的疑问。

果然，螭吻也没打算瞒着她：“本座在想，你进步这么快，应该很快就达到本座的用膳标准了。”

“呃……当我没问。”

这头吃货兽，除了吃，脑子里就没想过别的事呢？

白瞎了那副好皮囊，真是暴殄天物！

秦笑在心底，不禁发出了长长一声叹息。

然后便听螭吻，用他明明不带一丝情感，却又温柔到让人忍不住陷进去的声音说道：“除了混沌玄火，还有一样东西，能解本座的封印。”

秦笑漫不经心地笑道：“能与混沌玄火差不多效用的东西，应该很难得吧？”

螭吻慢吞吞道：“传说中的混沌赤莲，与玄火效果无异，也许可以作为代替。”

秦笑的笑声了，难得严肃起来，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螭吻：“混沌赤莲，一种存在于传说中的仙草？不是说早在几万年就灭绝了么？”

“混沌赤莲之强大，正存在于它虽稀有，却极难灭绝。这种仙草不仅排异，对于同类也十分抵抗，一个位面，至多不超过一株，至少，亦不少于一株。”

秦笑沉默了，她知道九殿下之所以提起混沌赤莲，大约有二，一为给她希望，除了以她之身，还有另一种混沌赤莲可替代被吃掉。二为给她绝望，混沌赤莲之稀有，且不说以她能不能有那个机缘找到，便是找到了，也不一定能顺利到手。

“也许，我可以试试。”她缓缓说道，“给我十年的时候，我应该能找到。”

螭吻流露出欣赏的目光，且不说能不能做到，单是这个想法，便足以证明，她的狂妄，不减任何人。

他喜欢聪明而又狂妄的人，但他并不喜欢不自量力的人。

“倘若期限到了，你没找到，又当如何？”

秦笑将头深深地埋下去，恭敬地道：“倘若失败，我便任凭九殿下处置。”

“被吃掉也心甘情愿？”

“嗯，心甘情愿。”

螭吻居高临下地仰着下巴睨她，冷冷地说道，“好，本座信你。”

十年之约，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活了数万年的螭吻来说，不过一息之间。对于秦笑来说，却足够她做很多很多事了。

这次与九殿下接头，得到九殿下的精血没什么，直到混沌赤莲的存在倒成了意外之喜。

更令人惊奇的是，灵府之中，除了那团幽幽的蓝火，周遭竟还萦绕着一丝青血，正一点点的治愈她身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