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进学堂读书不是一件容易事【三】
解淳满面黑线,暗自心中嘀咕:‘简直太侮辱本天才少年,问会写字否?不会写字我参加个屁科考啊。唉,谁叫自己顶着张小孩脸,回去要多加练习武技,努力锻炼身体为上策,最起码要身体健壮,也不知在这明朝能不能练出真气来?’
解淳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面上不显露出一丝异色,仍然恭敬回答刘老夫子的问话:‘‘字淳倒也学习过,请夫子赐以笔墨。’’
刘习问过后才发觉不妥,人家解淳把四书五经及朱子注解一一背诵熟练,他的恩师怎么会不教他写字?他却不知道若是解淳的原身,书写的一手丑字真的见不得人。
但话已说出他也不好再改口否决,就顺口说道:‘‘解淳,你就写‘君之诚之为贵,诸者、、、、’然后把朱子注解再写完。’’
解淳依次写道:‘‘君之诚之为贵,诸者非自成己而己也,所以成物也。朱子曰:道心常为一身之主也,而人心听命,危者安,微者著也,所以者也。、、、、、、’’
写完收笔交于刘习老夫子,刘习接过仔细查看一番后,呆呆愣怔片刻后,才张口询问解淳:‘‘你所书写的字体学自何人?我怎么没有见到过?’’
解淳心中暗自一阵好笑:‘你当然没有见过这种字体,这是我师傅的独创字体,脱胎于董其昌等名家书法,逐渐自成一派,连我都不知道是何种书法字体。’
他腼腆的微微一笑,有些害羞的回应道:‘‘恩师传授我四书五经及朱子注解时,用木棒在地上书写,我于是默记于心,后来采集牛尾巴毛发装成毛笔,用它沾水写字,逐渐就形成这种字体。还有恩师有一本【三字经】,是恩师去世后我才发现的,又依据书本上文字,学写了另一种字体。’’说着取过笔墨用蝇头小楷又书写一遍。
刘习惊讶地问道:‘‘解淳,你的恩师去世多久了?’’
解淳眼含泪水悲伤地说道:‘‘恩师去年秋天去世,已逾多半年了。’’
刘习震惊的站起身来,指着解淳语气严厉地责问:‘‘你可有说谎欺瞒,你才学写这两种字体多半年?’’
‘‘夫子怎能够如此说话?淳再不成器,也不会说谎骗人。’’
刘习老夫子看着对面满脸气愤的解淳,犹豫了好大一阵后,才低下头颅缓缓说道:‘‘解淳,你恩师有惊世大才,竟能发掘出你这个奇才,老夫不敢与你恩师争锋,你这个弟子刘进学不敢收纳,你等回去吧。’’
说完面露悲伤忧郁的神彩离开书房,好像下了极大决心似的再不回头,解淳和张诚互相打量着对方,都不知道何时得罪的刘老夫子,这老夫子刚才还赞不绝口,怎么突然间翻脸不收解淳进学堂,还好像极为伤心不已,这刘老夫子到底整的哪一出啊。
傍晚时分一辆骡车来到秦典吏门前停下,车门打开张诚解淳二人垂头丧气地走下车来,张诚付完车钱打发车夫回去后,二人面见秦典吏详细述说今天的经过,秦典吏听完后也大惑不解,只好让二人回家等待消息,明天他要请假前去探望老友,仔细了解具体情况探听刘习的解说。
劳累一天的解淳和张诚疲惫的回到家中,张母见二人情绪低落,也不予追问端出饭菜,让二人用过晚饭,解淳只是匆匆吃了一些,便返回到自己的房屋;他心中极为疑惑不解,这明朝人古怪极了,表现不好不收为弟子,表现太好也不收纳,是不是自己长相的问题?
但他以前在镜子中看到过自己的长相,除了脸色苍白长的相貌不差呀,回想起刘习老夫子初次见面时,对张诚的热情模样,解淳心中一惊:‘难道明朝人喜欢鼻直口方浓眉大眼的模样?那自己要多多锻练身体,最起码得改变这满脸苍白神色,自己再弄些强身健体的药材补补身体。’
想到此处就在院子中练起太极拳法,他前世的性情与世无争,最适合练习太极之类养气功夫,还从网上下载据说是太极拳宗师写的口诀,说什么练拳不练诀,到头一场空,管他呢,拳脚照练口诀也照样练习,解淳心中悲愤,就在院子中练起太极拳法。
张诚听见动静出来一看,嗬,表弟正手舞足蹈在练习跳舞,觉得他年幼面嫩心气高,初遇挫折在自个玩耍,当下不以为然也不劝说,自个儿洗洗睡觉去了;解淳连着练习两遍太极拳法,也感觉有些疲乏,也洗漱一番回屋睡觉,别说还真管用,一夜睡到天色大亮才苏醒,睡得那个舒坦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吃早饭时解淳饭量大增,足足是往常的两倍,张母笑眯眯夸奖解淳几句,追问他昨天发生何事?解淳气哼哼将昨天刘夫子认错张诚一事诉说一遍,又好奇询问张母:“姑姑,是不是表哥那样才叫英俊好看?你今天多买些豚肉【猪肉,因为避讳朱姓皇帝】,我要多吃多长,将来长得像表哥一样英俊魁梧。”
张诚母子惊讶的望着解淳,二人都有些好笑的神态,过了好大一阵子,张母才微笑说道:‘‘是啊,看你脸色苍白身体瘠弱,是真够丑的,是该好好补补,不然将来长得这么丑,连说亲娶媳妇都够呛,姑姑从今天起就多买些肉食,给你补补身子,你可要多吃些,才能多长肉,身材才魁梧英俊。’’
解淳听了姑姑也这般说他长得丑,不由得心情大为沮丧:‘唉,哥们怎么这么倒霉?前世哥们长的身材魁梧鼻直口方,在妻子笑骂中,被称为‘大黑牛’。这世长得清秀吧,明朝人又不喜欢,看来自己两世都长错了,掉转过来正好,看来真得胡吃海塞,最起码得把身高增长上去,别一副小白脸模样让人嫌弃。’
他丝毫没有觉察出,这是解淳本体少年心性所致,否则以他五十多岁老苍头,岂能有如此幼稚的想法?张诚吃过饭后去上工,张母也上街给解淳去买豚肉,解淳闲着无事想起玉米没有播种,就翻土播种上玉米种子。
解淳看到以前播种的土豆红薯,已经出土长出嫩嫩新芽,绿绿得散发出一丝‘高贵’的神色,‘高贵’一语出自解淳本体所言,让解淳有些哭笑不得,之后他拿出纸墨毛笔,自己出题目自己做八股文,希望不用拜师也能有所突破,否则倔强少年又要没玩没了的折腾。
解淳记忆深处沉积的记忆泛起,当年师傅传授写八股文的神态,又浮现在他的脑海,八股文是科举考试的重头戏,能不能考中功名,全凭你写的几篇八股文是关键,其他诗词、贴经、策论、墨义都属次要,这些纵使你写的再好,八股文做的不好也不录取,所以后世才批判八股文是毒草,不过你仔细想想,若策论等等做得很好,八股文又能差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