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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破连环杀人案二】

解淳心有反感,当下也不介绍自己的真实姓名,只好笼统的虚应道:‘‘噢,原来是红月小姐,我们是一块儿起鱼台县城访亲问友,这是解大哥、解二哥,这是本人的小侄子,这位叫做石勇,这位叫做卫辉,都是我的小兄弟,本人也姓解,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少年书生,之前多有冒犯红月小姐,还请小姐多多谅解。’’

对于解淳没有报真实姓名,红月却是不以为忤,却兴致满满的询问解淳:‘‘解公子,你刚才话本中,所说的给东方不败动手术之人,是不是叫做平一指?奴家不知道世上,是不是真有这等医术高人?竟然能够随意改变别人的性别和面貌吗?奴家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人?解公子可认识他,能否介绍给奴家认识一下?奴家可是一向喜欢这些能人异士,希望和他们结交成朋友。’’

红月的语气满带着十分期许的模样,好像极为渴求和平一指见面似的,令人不忍拒绝她的请求,解淳听后呆愣住了,这下麻烦大了,自己随口讲个故事,怎么就找惹来这位红月姑娘,看样子竟有些走火入魔,自己该如何向她解释呢?

解淳微微苦笑一下,婉转得回答红月的问话:‘‘红月小姐此言差矣,这只是我闲极无聊时,为兄弟们瞎编的一个故事,哪里有如此神乎其神的医术及技艺?世上又哪里有人能够像飞鸟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还说什么轻功高绝?红月小姐不必如此当真,这只不过是我虚构的一个话本而已。’’

红月闻听后长叹一口气,好像极为失望至极,满脸泪痕缓缓流下,不久之后又传来一阵抽泣声,毕竟是萍水相逢,互相之间不熟识,解淳也不好询问她到底有何难处,怎么对改变人的性别和相貌如此感兴趣?只得陪伴在她的身边默默无语。

许久之后红月才止住哭泣,嘶哑着声音追问解淳:‘‘解公子,你说许多年后,会不会有人真得和平一指那样,能够杀一人救一人,随意改变人的性别,想做男人就做男人,想做女人就做女人,人也能够由丑陋改变成俊俏模样,无论怎样都不会被人嗤笑讽刺?’’

红月的语气依然十分急迫而热切,好像这是她心中难以逾越的梦想,解淳真得害怕自己说不会这样,红月失望至极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不忍心欺骗红月,就顺口回应道:‘‘也许吧,我想几百年以后,人们的医术会越来越厉害,能够使人的面貌改变,却是变得略微俊俏一点,人的性别也能够改变,但整个过程必然十分痛苦不堪,想必想做女人的男子,能够成为女子模样,却不能够生育孩子,这毕竟是上天安排的特定性别,想逆天而行,恐怕也难以成功。’’

红月好像极其高兴地大叫一声,声音却是略有些洪亮高亢,不再是嘶哑娇柔,随即便有意识的收敛起来,好像是隔着纬帽纱巾默默注视着解淳,好像极为感激他似的,重重用女子礼仪施了一礼,表示自己的感激心情。

许久之后红月才向解淳深施一礼,又恢复娇柔略带嘶哑的语言说道:‘‘多谢解公子指点迷津,红月刚才听到解公子唱得‘笑红尘’,也用心记下几句,不知道是否记对乎?’’

她抬起头向天上仰望,片刻后才低声吟唱起‘笑红尘’,语气依然娇柔略带嘶哑的唱道:‘‘红尘多可笑,痴情忘不了,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

一首曲子尚未唱完,她却哽咽着再也唱不下去,匆匆向众人施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可能是走得太过于仓促,她的腿脚有些不利索,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解淳惊讶的发现,红月竟长着和男人一般的大脚,腿部看上去略为粗壮,根本不像传说中的女子纤纤玉足。

在解淳的记忆中,陶宛和小青及杨凤都是天足,都没有缠足,变成金莲小脚,却也不像红月如此大足和腿粗,看来红月这位女子的相貌,长的应该不太好,否则也不会如此紧张,世上是否有平一指这样的大夫?难道她还想整容不成?不过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谁不想有个好相貌,这也是人之常情。

等红月离开后,解淳才发觉空气中有一股子怪味,不但弥漫着女人用的胭脂花香味道,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腥臭味,他咧嘴一笑暗自嘀咕着:‘这位红月小姐不会是个短粗腿大脚,外带有狐臭的女子吧?若真的长成这样子,将来嫁人也成大问题,不对,应该是现在嫁人成了大难题。’

解和望望小叔怪异的表情,神色有些古怪的调侃解淳:‘‘小叔你在想什么?这个红月小姐好像十分看好你,不会对小叔有情意吧?那可不成,单听他的声音,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小叔,您说她的声音,是不是故事中‘东方不败’所说的声音,怎么觉得分外怪异?’’

解珍气得劈头给了解和一巴掌,口中怒骂道:‘‘混账小子,你知道长幼有序吗?敢和你小叔开玩笑。这位红月小姐就是个可怜人,可能长相不佳,你听不到她对平一指神医那么上心,可能是想改变容貌。淳弟,不是哥说你,以后这样的故事少编,别让像红月小姐这样的人抱有幻想,也不知道她会多么伤心呢。’’

解淳尴尬的咧咧嘴,也气得笑骂解和几句,见天色不早,便催促着众人,各自回房歇息;红月离开解淳居住的房间后,却没有停留在客栈中,而是步履踉跄的离开客栈,向远处的官道走去。

一位年轻俊俏的书童,侍立在一辆带有轿子的马车旁,看见红月走过来,连忙躬身行礼:‘‘小姐,咱们回去吧,若老爷得知您又如此任性,一定不会与小姐善罢甘休。再说这几天鱼台县发生两起命案,已经全城进行戒严,马步班头四出搜索,正在抓捕疑犯,整个县城可不怎么太平,小姐还是快回府邸为好,免得招惹是非。’’

红月向客栈不舍得又凝望了一眼,好像极为舍不得,割舍下什么东西或人似的,不久后才喃喃嘀咕道:‘‘多么好看又俊俏的少年郎,若能此番做成好事,那就大功告成,也了却掉本小姐的一番心病。阿福,你再帮帮我好不好?咱们就、、、、、’’

不等红月说完,那俊俏书童的脸色顿时陡变,阴沉着脸色告诫劝阻红月:‘‘小姐三思而后行,这位公子有五六个大汉跟随,小人一眼就看出,都是身手不错的精悍之辈,小姐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也许真得有小姐口中的神医,也未可知,咱们慢慢再去寻找吧,小姐阿福求您了,咱们回府吧。’’

红月禁不住长叹一声,伸手一抚阿福的脸庞,宠溺的安慰他:‘‘好啦,阿福别生气,我都听你的好不好?我也累了,你快扶我回家休息吧。’’

俊俏书童登时喜笑颜开,伸手搀着红月登上马车轿子,神色极为自然,就好像情侣一般亲密无间,然后赶着马车返回住所。

由于鱼台县是个大县,县中设有正七品县令、正品县丞、正九品主簿、典史等官员很多,解廉以吏员升任从九品典史,是个科举场上的士子眼中的浑官,是个掌管着缉捕和监狱的庸官,相当于现在的警察局长和监狱长,权势虽不小,在明朝时期,却是个从九品未入流的浑官,让解廉感觉做这个官职十分窝囊。

这天他正在县衙中听鱼台县令训斥:‘‘解典史,你身为朝廷命官,须尽力为朝廷办事,这桩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接二连三的连番作案,已经杀害两名读书的士子,虽然他们没有功名在身,也是读过孔孟圣贤文章的读书人,又是考过县试被阻与府试的学子。’’

知县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起来:‘‘现在满城的人议论纷纷,读书的士子们都不敢出门应酬。解典史,你若是再不能缉捕到犯人,就别怪本官不讲情面,到时候本官定要上书吏部弹劾你。’’

知县说完完全不理睬解廉的辩解,抛下手中的竹签,让县衙的衙役重重责打负责逮捕犯人的胡班头,解廉没有上官的批准,不能离开县衙大堂;他坐在大堂上,只觉得板子重重责打在胡班头的身上,却好像在用手掴他的脸一样,让解廉顿时充满羞辱感。

这时他才深知侄子解淳,当初叮嘱他的话,有多么重要,自他上任鱼台县典史以来,自认为清正廉洁,但仍然是上受上官的鄙视,中受同僚们的瞧不起,下受胥隶们的欺瞒,日子过得极不开心。

下衙后他听闻侄子解淳等人到来,立刻出县衙迎接,叔侄二人相见,自然是一番痛诉思念之情,叔侄二人正说着话,胡捕头躺卧在门板上,由两个衙役抬着来见解廉,屁股上鲜血淋漓,看样子伤势不轻,由此可见县令大人是发大火了,只是泄愤在胡捕头身上。

胡捕头哭丧着脸,向解廉苦苦哀求道:‘‘典史大人,你可要向县令大人替属下求情啊,这桩案子扑簌迷离,又没有人证物证,让属下如何能迅速破案?纵使是打死小的,小的也是无能为力啊。’’

解廉顿时脸色铁青,面上布满阴云雾霾,这胡捕头看似是在向自己求情哀告,实则是逼自己向鱼台知县俯首称臣,从此以后和他们同流合污,共同贪污枉法荼毒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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