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被捕的消息很快传到倪克林、谭仁龙、胡浩益等人的耳朵里。“听说先生被捕了,不知道是为何。”“政府为什么要抓杨先生?”“先生犯了什么罪?”“先生除了叫我们知识,还叫我们救国救民的思想,难道这也有错。”同学们议论纷纷。
“同学们,静一静。”谭仁龙说,“我想大家已经知道杨先生被捕了,但是县政府却没有说为什么。先生平时教书育人,传授我们救国救民的思想,我们应该去县政府问问为什么,要求他们放人。”“对!要问清楚为什么。”“对,要求放了先生。”
“仁龙说的对,”倪克林紧握了拳头,“我们应该去县政府请愿,要求他们放了先生。我们应该动员更多人,让他们也知道这件事。”
县政府大门前,县警备队全副武装,如临大敌,曹德林站在前面,王老三站在他左手边。一群青年人站在他们的对面,倪克林和谭仁龙站在最前面,外面群众把他们包围了住,大家交头接耳小心地议论着。
“请问杨先生犯了什么法,政府为何要抓先生。”倪克林质问着。“首先,抓捕你们杨先生是政府的决定,你们这些年轻人哪里懂得。”曹德林冠冕堂皇地回答,“其次,有人举报你们杨先生聚众散布革命言论,宣扬什么共产主义,共产主义是什么,是要同吃同睡,甚至连妻子孩子都是共同的,这岂不乱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年少不更事,容易被人误导,”曹德林煞有介事地说着。
“先生教我们的是救国救民的思想,教我们自强不息的信念。”谭仁龙慷慨激昂,“现在国内百姓生活艰辛,人民生活水深火热。”谭仁龙环顾了一下四周,“政府却贪污腐败,固步自封,现在急需新的思想新的变革才能使国家富强,让民众觉悟才能使民众自强不息、生活富足。”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王老三摸了摸身上的枪,恶狠狠地说,曹德林给他使了一个颜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变革是国家的事情,是政府的事情,岂能是你们青年人说变就变、说改就改的。今天你们聚众闹事本已是不对,本队长本着宽大的思想不予追究。”曹德林严厉地说。
“曹队长,首先我们有言论的自由,今天聚集在这也并无过激的行为,其次,我们在这希望政府给个说法,如果没有什么合理的说法请尽快放了先生。”倪克林说的有理有节。
“你们先生的事情政府会给你们个说法,但是还要调查清楚才能放人。”曹德林搪塞地说,随后把手下叫到耳边,耳语了几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曹德林让人去把这些学生的父母叫了过来,让他们把自己的子女领回去。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父母们陆陆续续赶来,有责骂的,有数落的,有训斥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学生们的阵脚。一阵骚乱之后,剩下来为数不多的人。
“你们想要造反吗?如果再不离去小心吃我的枪子。”王老三有点不耐烦。“我们要求给出说法,放了先生。”倪克林倔强而又坚定地顶了回去,王老三仿佛喝水喝到了苍蝇,正欲发作。“这样吧,你们派个代表到里面谈谈,要不就克林老弟吧。”曹德林发话让两边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好,那就如曹队长说的,我进去谈谈。同学们放心,我想政府和曹队长不会为难我们。”倪克林思考了片刻,对着心存焦虑的同学们说到。“克林,我陪你一起进去吧。”谭仁龙和胡浩益不约而同地说,倪克林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掉过头大步随曹德林进了县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