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呼吸声近了,然后是温热的体温,腰后忽然出现一只大掌,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女人瘦削的身体上,所到之处,让她身体酸软。
他居然趁虚而入!
怀安立马退身,一掌扇往路辰脸上,眼睛里怒意分明:“你放开我!”
路辰眸色深沉,那一掌不偏不倚,直接招呼在他脸上。他声音低沉,带着让人害怕的暗哑:“怀安,不让记忆倒退一下吗?”
“混蛋!你放开我!!”
怀安的挣扎让路辰不耐,无视她的反抗,两只大手直接托起她浑圆的屁股粗暴的把她往一边的蒸柜上顶。
这股狂躁的力量出现的时候,怀安喘着气,昂起了头。
她放弃了,男强女弱,任何反抗都于事无补。
她重重的喘息着,胸前托着他粗砺的大掌,内衣被扯开,断了一边肩带。
她喉咙里堵着喘息:“路辰……今晚之后,你别让我再……见到你……”
“要是你自己来找我呢?”
“除非我贱!”
“贱啊……可当初就是你自己来找我的。”
怀安一顿。
路辰轻轻笑出来:“廖依,你变了,以前你那么主动。”
一瞬间,怀安失去呼吸。
她失重一般挺身,瞪着眼睛看他,手指快把他外套抓破。
“你!”
“想起来了,还是害怕了?不装了?”
路辰贴在女人最柔软的地方,手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过了片刻,又想到什么,语气轻挑着问:“你才十九岁?”
怀安深呼吸。
“你调查我?”
“不是我。”
怀安静了静。男人的手在她胸前为所欲为,她被逼的咬牙切齿,又开始扭起来:“路辰,几年不见,想不到你越来越混蛋了!”
路辰有些好笑:“我混蛋?只有混蛋才会把人灌醉,睡过之后还逃之夭夭。”
怀安冷笑:“被灌醉?如果你当时醉了,我还能在这见到你?!”
路辰:“……”
光影交融,一如昏暗的餐厅内衣衫狼藉的两人。
路边摊的香味从没关严的窗户里飘进来,覆盖着怀安口中紧咬的嘴唇;
路辰重重一顶,喉中声音喑哑:“现在不喜欢出声?”
晚归的汽车呼啸着,轮胎摩擦着空旷的马路,送来一室躁动;
怀安流下一行热泪,淹没在墨色的发里,唇色嫣红。
少年的摩托,女孩儿的裙摆,交缠的嬉笑声,那些离他们远去的青春;
路辰抱住身下迷离的女人,狠狠咬进她的肩头,额上热汗淋漓,划过他的下颚,她的胸口,流进他们的交合。
天上亮着仅有的几颗星星。
而他们眼前,烟花绚烂,百花萎靡。
路辰:谁知道我还能再见到她,可笑的是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
不然怎么办。这是让她想起我的,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怀安5
怀安醒的时候,鼻尖烟气流转。
来自香烟的浓郁嗅觉让她知道那个男人依然还在。
怀安坐起身,身上罩着宽大温暖的男士外套,里面的自己一丝不挂。
怀安靠在车窗上揉着太阳穴,她缓了会儿神,开口时嗓音嘶哑:“我的衣服呢。”她问。
路辰弹一截烟灰,伸手从副驾驶捞过来一个纸袋,扔给她。
怀安睁开眼睛,绿色的缓冲消失后,她往窗外看,陌生的景色刺激的她瞳孔猛缩:“这是哪?”
“……”
“你要带我去干什么。”
这次路辰回答了,他很平常的开口说:“见人。”
怀安黑了脸,冷冷的睨着他后脑:“谁他妈给的你权利带我走?”
路辰淡漠着:“以后你要睡的男人。”
怀安闭了一下眼睛。
车里的空气静的出奇。
突然嘭一声,路辰窄窄的黑色瞳仁里现出怀安的影子,她撞开车门,被肩胛骨上的钝痛逼出了额上的汗,她赤着脚往外跑,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白白的线。
路辰太阳穴一紧,暴怒的推开车门三两步追上她,他捏着她的手腕大力的往车上摁:“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怀安吸着气拽自己的手:“你放开!你放开我!”
“放开你?要你继续光着屁股往前跑给人家看让人家干!?”
“路辰!――”
“怀安!别他妈逼我,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大路上办了你?!”
他口中的烟味儿闯进她的鼻息,清晨凉风凌冽,刮散她脑中一切幼稚的抵抗。
怀安剧烈的喘气,把薄薄的雾气吸进肺里。
路辰的愤怒让她平静。
好一会儿,她胸里的气缓了,扭着头盯着远远的山包看,她低低道:“放开我。”
路辰盯着她,直到确定她已经平缓下来才松手。
他吸了口气,退一步,从口袋里拿烟点上。
路辰:“去把衣服换上。”
“干什么。”
“去见齐桥。”
怀安冷笑:“你要把我送给他?”
“是――”
怀安冷冰冰的打断他:“路辰,他知道我被你睡过了吗?”
是他要我来接你的。
路辰张张嘴,剩下的话被怀安毫不留情地堵在胸口,烟气从口腔冲进鼻腔,一不留神被雾气推进了嗓心。
路辰毫无准备的被呛了一下,直接放弃沟通,转手粗鲁的抓住怀安,把她往车里塞。
真是个聒噪烦人的女人。
后来去扶摇的路上,两人再没说话。
路辰几次从后视镜里看她,她都双目无神的坐在那,头歪歪倚在窗子上。
他觉得她像动物园里的老虎,他从她眼里再也没看见反抗。
最后的最后,怀安站在高墙大院的门口,她静静沐浴在破云而出的层层晨光里,好久,她头都没回:“路辰,有机会我真想日你大爷。”
千卿看到怀安时,她黄黄瘦瘦的一条站着,身上穿着条薄荷绿的裙子。
她慢慢走过去问:“你要找谁?”
“……齐桥。”
“他应该在房间里。”
怀安顿了一会儿,问:“他什么时候下来?”
“不知道。”
“那我坐在这等他。”
千卿笑了笑,忽然问:“你是怀安?”
“……我是。”
“你不用等他。你可以直接从我这出门,然后进隔壁那座院子,那里有他给你的礼物。”千卿往左边指。
怀安往外看了看,道过谢后转身离开。
她一点也不迟疑,眼神平静深沉,就像一只案板上的羔羊,只等血管里鲜血流干。
齐桥从二楼走下来。
千卿微笑着说:“她被你们吓着了。”
齐桥耸耸肩,不做回答。
千卿慢悠悠的在厅堂里倒水,感叹到:“现在的男人都混的好,抢女人的时候不送房子不送车,直接买座院子一撂,财大气粗。”
齐桥叹口气:“我是为了做生意。”
千卿嗤笑一声:“齐总,这话说出去你自己信吗?”
齐桥摇摇头,懒得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