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两人坐在车里,开着车窗抽着烟,彼此之间大眼瞪小眼,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几乎一整天的时间,他们两人驾车跑遍了“幻想杀手”最开始出现时覆盖的所有区域,却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那个人,简直就像是从未出现在世界上一般,躲得无影无踪。
“您有找到‘方舟’的痕迹吗?”霍国安吐出一个烟圈,向王逸飞问道,他想,转了这么多地方,找不到“幻想杀手”的踪影,还能发现不了一点“方舟”的动静了吗?最近一段日子,“方舟”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他都有些害怕。
在他的印象里,那些人就像是鬣狗一般,看到有潜力,有能力,有意向的新生异能者,便紧抓不放,如果不能得到,那就毁灭,以免对自己未来新人类计划造成预料之外的影响。
可是这一次,面对这几乎席卷全市的事件,那些人却宛如不存在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他通过某些手段知道“方舟”在这里设有分部,他还以为这些人不在呢。
闻言,王逸飞更加尴尬了,他撇过头,靠在车窗上,“没有,什么都没有,虽然因为这次事情感受到了不少犯罪想法,可那些人暂时都没有付诸行动,我们便也没有理由去抓捕他们。”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不少罪犯或犯错的人,我可以把这些人的大体资料给你们,让你们小立一功,这样也不会显得没事做。”上一句话说完,他便主动提出这个措施,想要稍微弥补下自己的无力。
“唉,”霍国安叹口气,他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可以,我答应了。”他这样说道,那些员工已经这样忙忙碌碌很久了,如果再不找点事情或给他们一点功劳,再辛勤的人都难免有些怨言。
另一边,除了两人来探查时发生的一些波澜外,李恒宇几人这一天的生活都过的很普通,一直到下午放学,几人提前联系好了武清欢,一起在门口等待孟思容。
几分钟后,“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孟思容一路飞奔而来,她鬓角带汗,双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道。
“没关系,我们也是才到。”这一次,有武清欢在,姚可馨可以不用承担起这个交流的任务了。
看到武清欢,从未见过对方的孟思容有些疑惑,她看了看周围几人,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个,请问你是?”
“我叫武清欢,是小子衿和小宇的监护人,小子衿她有事来不了,所以就拜托我了。”
“哦。”终究是孩子,听到郭子衿来不了,她的失望差点就写在脸上。
“你放心吧,清欢姐也很厉害的。”看出她的失望,于心不忍的姚可馨出言解释道。
孟思容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将自己的失望按在心底,(既然是郭子衿介绍的,而且还能做她的监护人,应该也不差。)
“嗯,好的,我家车马上就来了,在等一会就好。”
说罢,几人就在门口一阵等待,期间,就武清欢和孟思容两人不断聊着天,越聊越高兴,越聊越亲切,尤其是孟思容,看着对方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自己多年的好朋友。
“刺啦。”
伴随着轮胎摩擦地板的声音,几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车窗摇下,一年轻男子向孟思容打着招呼。
“走吧,我家的司机到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让多来了几个人。”孟思容说完,便率先打开一辆车门,坐了进去。
林落雪紧跟着李恒宇,两人坐在了同一辆车上,唯一可惜的是李恒宇在副驾驶,而她和姚可馨一起坐在后排,剩下几人则跟着孟思容一起坐在前面那辆车上。
真该说不愧是市一中,各种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上的学校,就在刚才等车的那一阵功夫里,林落雪就见到了不少看着就很名贵的车子从身旁路过,而这次委托他们的孟思容,家里的财力也不容小视。
车子走了挺长的一段路,停靠在了某所高档小区的门口。
下了车,几位司机去停车,孟思容则直接带着几人往自己家走,“我家住的比较高一些,待会大家进去不用拘束,随便坐就好,反正父母也常年不在,家里就我和刘姐。”
“哦,对,刘姐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个帮我洗头发的女佣。她今年也三十好几了,是爸爸请来专门照顾我的。”
“叮咚。”
电梯到了,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这里的电梯比李恒宇住的那个地方的电梯好多了,不止是承重,就连里面的装饰都好看了不少,富丽堂皇,看着金灿灿的。
出了电梯,武清欢双目转动,将周围的布置悄悄地记在心里,可是,她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孟思容打开门,有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相貌普通的妇女正在打扫卫生,这应该就是她口中说的刘姐了,林落雪这么想道。
“回来了呀。”看到这么多人,刘姐也没有惊讶,应该是早就从孟思容那里了解到了。
“嗯,你们跟我来,一切事情的起源就在浴室这边,”一进门,换好鞋子,孟思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带着几人前去事情的发生地看看,“刘姐,麻烦你帮他们倒点水。”
“好。”刘姐笑着说,两人的关系看着很和蔼,不像是雇主与被雇佣者。
孟思容家里的浴室是和卫生间连在一起的,所以,一打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洗漱台和镜子,马桶在侧方,再里面才是一个由几扇玻璃门格挡住的浴室。
“就是这儿了,”她指着浴室说道,“清欢姐,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这才一会的功夫,她也跟着其余人一起叫起了清欢姐,不过,对她而言,能和自己偶像的监护人关系更近一步,那也是一件好事吧。
武清欢细细地观察一番后才摇摇头,脸上有些抱歉,她提出了一个设想:“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你说的那个东西会不会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