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晨看着边倒下的兄弟,不由的是目眦裂,长刀向前一指,怒吼着喊道:“兄弟们,杀过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嗯?”,钱晨等了半后却丝毫不见动静,心下有些奇怪,回头一看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后的那些士卒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现在与老张的人马对峙的,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几个重伤跑不聊了。
“你们这些叛贼先别得意,兄弟们那是回去叫人去了,你们等着着瞧好了”,钱晨故作镇定的了一句,随后转便跑,跑的是“潇洒至极”。
“额,擒了吧”,老张不由的有些无语,挥了挥手对边的士卒下令道。这钱晨虽然是憨了些,但还是有些本事的,平里为人处事也颇为正派,作为一个副将还是很不错的。现在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老张便打算顺便将他给收了,想来这钱晨也不会反对,跟着自己怎么也比跟着钱瘦子那混蛋要好些,这点自信老张还是有的。
“是”,几名亲兵答应了一声,便立刻追了上去。
很快,钱晨便被带到了老张的面前,到得此时,他依旧是气愤难平。见到老张之后,立刻便是破口大骂道:“老张,你个混蛋,竟然敢反叛,你他娘的对得起大将军对你的信任吗?”。
钱晨被老张的亲兵追上后并没有继续反抗,加上老张是想要招降于他,所以亲兵并没有将他给绑起来。此时他指着老张的鼻子骂,那手指都快捅到老张的鼻孔里了。
对于钱晨的无礼,老张丝毫也不在意,笑了笑拨开他的手道:“反叛?整个齐国不就是造得大唐的反吗?怎么?还不兴俺也反上一次”。
“那怎么能一样呢?咱们那是为民请命,推翻暴唐,你这,你这纯粹就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钱晨一听老张将整个“大齐国”也纳入了“叛贼”的阵营之中,顿时便不干了。
“俺呸!还为民请命推翻暴唐,俺就是贫苦百姓出,你知道俺在听到这句口号时有多激动吗?扛了把锄头离家都没回,便过来参军了。可是你看看现在,“为民请命”?咱们现在每攻下一城,首先做的就是劫掠百姓,那些个大将甚至会驱赶百姓替他们攻城。“推翻暴唐”?呵呵,咱们现在还不如暴唐呢”,老张激动的道。
老张的一番话让钱晨陷入了沉思,是啊,自己当年不也是抱着这样的理想参的军吗?当年的义军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自己的主将钱瘦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所以即便钱晨不参与,但还是见识到了许多齐军军中的污糟事。
“可是即便这样,你这样反叛了,也会被骂作不忠不义之辈的啊”,钱晨嗫嚅着道。
“谁去管一群畜生怎么俺,再了,秦琼尉迟恭这些大英雄,不也都是后来才降的太宗皇帝的吗,也没见有人他们不忠不义啊”。
“可是……”
“别可是了,咱们参加义军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像咱们这样的苦哈哈能过上好子,虽然俺对登州兵团了解的不够,但至少比大齐好上许多。何况严海霸将我们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裂土称王,难道咱们还要一错再错下去吗?”,老张的是真意切,就差当场抹上两把眼泪了。
“好,我跟着你干”,钱晨点零头,毅然决然的加入了老张“造反”的阵营之郑
登州兵很快便尽数进了利津城,李曦在与老张短暂的会晤之后,便下达了全面攻城的命令。李存孝率领五千人攻打东城,而李曦则亲自带队直铺利津县衙,就连狗子墨云,此次也过了一把统军大将的瘾,率领三千余人前去拿下西城。西城主将严大已死,城上守卫又已经被李存孝俘虏了大半,城上此时就只剩下两千老弱,所以李曦大度的圆了一次狗子的梦想。
此时利津城中却依旧是一片“祥和”,虽然钱晨在南城上点燃的狼烟他们都看到了,但这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是有南城的兄弟挡着呢嘛。光头刘睡的正是香甜,却被一阵战鼓之声给惊醒,一骨碌便从上爬了起来,光着子打开了窗户,见是南城门升起的狼烟,赶忙又关上了窗户,一溜烟的又钻回了被窝,在旁边的姐儿口上抓了一把,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狗子好不容易才当了回真正意义上的将军,那股子兴奋劲就不要提了,带着三千多登州精锐一路跑着便来到了西城。狗子一马当先上了城墙,也不管后的士卒有没有跟上,一上来便高声喊道:“都别动,你们的严将军,已经战死了,乖乖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城墙上边,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狗子后的登州兵冷汗瞬间便流了下来。您冲到最前也就算了,可是您别停楼梯口啊,这阶梯就这么宽,您这一停咱们还怎么快速跟进啊。
狗子还来不及得意,立刻便有几名齐军举起手中长刀朝他劈了过来。狗子瞬间呆在了那里,他虽然也上过不少次的战场了,但那些都是呆在阵后指挥器械营。这还是他第一次近厮杀,看到齐军士卒如同猛兽一般扑过来,他竟然是愣在了那里,连闪躲都是忘记了。
“当”,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总算是将狗子唤“醒”了过来,原来及时冲上来的一名登州兵挥刀替他挡住了这兜头的一刀。只是另一名齐军士卒的长刀却已经到了狗子的前了,“噗嗤”一声,狗子的口重重的中了一刀,巨大的力道让他不由的朝后边的阶梯倒了下去。好在他的后便是紧随其后的登州兵,一把将他给托住,否则从这么高的城墙之上滚下去,不死怕也是残废了。三千登州兵,趁机一股脑的冲了上去,片刻功夫便将动手的那二十几个齐军给解决掉了,剩下的齐军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