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此时正独自坐在台阶之上,脑袋整个都是空空的。那名齐军士卒的一刀,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在他带兵出发之前李曦将自己的软甲在了他的上,当时狗子还非常的不愿,觉得自家侯爷这是看不起自己,最后在李曦的强烈要求之下,才不不愿的穿了内外两层盔甲。没想到正是侯爷给自己的这层内甲救了自己一命。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战场,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雄姿英发,只有生与死。
刘呆呆此时面前正跪着几名齐军将领,他的脸沉的有些吓人。他是第一批进入水云庄的少年,墨云也就是狗子与他那都是一起长大的,就在刚刚,狗子差点死在了这些齐军的手上,这如何能叫他不动怒。
“这位将军,这事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是那些混蛋擅自动的手,真的与我们无关啊”,其中年将领可怜巴巴的道。
“是啊,是啊,我们那是毫不知的啊”,一名大胡子军官立刻附和着道。
“咱们可都是乖乖投降聊啊”。
“都给我闭嘴,他们都是些士卒,没有你们这些当官的下令,他们敢擅自行动?你们怕不是以为我是个傻子?”,刘呆呆怒声呵斥道。
“将军,我们哪里敢骗您啊,不瞒您,他们虽然都是些普通士卒,但我们还真管不到他们”,那中年校尉都快哭出来了,一脸真诚的道。
“哦?这话怎么?”,刘呆呆见这中年校尉神不似作伪,有些好奇的问道。
“咱们的主将,也就是被您们斩杀聊严大,突然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疯,一定要率军去南城门与你们作战。我们自是不愿意,因此还被斩杀了一名校尉,无奈只好跟随着他前去作战。我们则被留下来防守西城门,而刚刚动手的那些士卒都是严大的亲兵,被他留下来看着我们,以防我们逃跑的”,那校尉事无巨细的将前因后果都给了一遍,生怕有丝毫的遗漏,会遭到眼前这少年将军的怀疑。
刘呆呆不由的撇了撇嘴,这些人哪有还有一丝军饶气概了,于是不再理会他们,转去找狗子去了,他连半秒钟也不再愿意与这些人呆在一起了。
见狗子失神落魄的坐在石阶之上,刘呆呆不由的有些担忧,狗子第一次亲自统军便遇上了这样的事,对他的打击确实是有些大了,怕是以后他再也不会再吵着要去领兵打仗了。
刘呆呆走到狗子的旁边坐在了狗子的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其实我非常羡慕你,只要你一挥手,那些杀人器械便会朝敌人呼啸而去,杀人与千里之外。以后咱们就不冲锋陷阵了,待在器械营里,决胜于千里之外”。
“阿呆,就在刚刚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那一刀虽然没能切开我的皮,但却让我的口生疼”,狗子抚了抚自己的口沉声道。
“没事的,我刚上战场的时候,连你还不如呢,过段时间就好了,大不了咱们以后都不上前线了就好。还有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阿呆,虽然不知道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但侯爷一听这个名字就会发笑,还会问我为什么不流鼻涕”,刘呆呆安慰了狗子几句,并提出了自己的抗议。
“阿呆,你错了,以后我会经常申请去冲锋陷阵的。你不知道,在我倒下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战争,我喜欢这样的战争”,狗子的话让刘呆呆彻底无语了,直到此时他才发现,狗子虽然看上去有些落寞,但眼睛却亮的可怕。
就这样,西城门的战事以齐军全军投降,登州兵团一人受了轻伤而告终,那名士卒为了接住倒下来的狗子,而扭伤了手腕。
李存孝带着五千登州兵,在东城遭遇了光头刘的副将刘洋的全力阻击。只是没了护城河与城墙作为依托,这些齐军士卒完全不是训练有素的登州兵的对手。何况登州兵团之中还有李存孝这样的非人类,每一槊都会带走数人命。更是杀出一条血路,一槊将混在人群之中指挥的刘洋的脑袋给砸开了花。
主将光头刘不见踪影,副将刘洋已被击杀,半数的士卒也已经战死沙场,剩下的士卒只好跪地请降,缴械求饶了。
李曦率领的主力部队却在街上遭遇到了阻击,原来北城门守将张松,在看到南城门燃起的狼烟后,便带着六千多士卒赶往南城门支援。恰好遇上前来报信的溃兵,于是立刻带着士卒赶往南城门,好为严大将军调兵遣将争取一些时间。没想到在一条狭长的街巷之中与李曦所率军队相遇,双方便在这条街巷之中交战了起来。因为这条街巷太过狭窄,所以一时间却是难以分出胜负,登州兵便被暂时挡在了这里。
躺在病上的严海霸,此时也已经得到了南城失守的消息了,顿时气的浑颤抖了起来。这一激动,上便出了一的汗,体反而舒服了许多。
“北门的张松前去滞敌去了?”,严海霸活动了一番筋骨对那报信的士卒问道。
“是的,张将军带着六千余人,正朝着南城门赶去,是要为大将军你调兵遣将争取一些时间”,那士卒一脸敬佩的道。
“好啊,不枉我如此信任他,将北门交给了他”,严海霸厚着脸皮道。
“召集人马,咱们从北门出城”,严海霸大声的对众人下令道。
“大将军,那这利津城不要了?”,一名亲兵有些不舍的问道。
“不要了,存地失人,蓉两失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咱们北方还有好几座重镇,没必要与他们在这里耗兵力。等我们走后,你再去给张将军他们送个信,让他们便打边撤。撤出北城门后,让他们直接将吊桥给毁了,让他们没法追击”,严海霸对众人道。
“是”,众人答应一声便下去准备去了。
“也不知道这老张与钱瘦子在搞什么,竟然连半都防不下来”,待众人走后严海霸自言自语的道。他不知道老张已经叛变,而钱瘦子,此时还在雁来楼,现在怕是还没有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