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就是想要混上一顿好酒,找那么些理由做什么?”。
“嘿…怎么?你不服气吗?要不要打上一场啊?哼!你打我的那几板子我可还记得,伤口处到现在可还隐隐作痛呢,早就想揍你小子一顿了,你可别给我机会啊”,孟不同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王平给道破了,顿时是恼羞成怒。
“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若不是我故意放水,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就算打不死你个熊瞎子,也得给你来个终身残废。哼!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打算恩将仇报…”。
“呀呀呀…你看看,你看看,露馅了吧,原来你是打算将我给打死啊,好狠毒的心思啊”,王平的话还没说完呢,那边的孟不同就惊叫出声,还给王平扣上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帽子,险些将王平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混蛋,想打架是吧,来啊,真当老子的拳头无力不成?”,王平一张脸涨得通红,朝孟不同晃了晃拳头骂道。
“切…你那也叫拳头?未免也太可怜了吧?”,孟不同伸出了自己的拳头,一脸不屑的看着王平那小了两号的拳头。
“哼!大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个摆设而已”,王平梗着脖子一脸不服的说道。其实他此时也就只是硬撑着气势不弱而已,孟不同这两米多高的人形怪兽,自然也有着一张大手。况且孟不同还比一般这个身高的人要大上许多,所以即便王平的拳头已经算是够大了的,但孟不同的旁边还是显得过于“娇小”了。
“是不是摆设,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孟不同自傲的大拳头被王平比做是摆设,心中立即就不干了,就要找王平来比划两下子。
“来啊,倒是让我看看你这“摆设”的厉害,别打在身上就跟帮别人挠痒一般?”,王平也不甘示弱,不但是在气势上要胜过孟不同,就连毒舌王平也不甘示弱。
“哼!我这“按摩”可是会要人命的啊,你确定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孟不同被王平的毒蛇给气得不轻,重重的哼了一声。
“来吧,哪里来的这么些废话?”,王平一脸不屑的说道。
“哼!你这是找死…”,孟不同眯了眯眼睛,不屑的看向了王平。
两边的士卒不由的虚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苦笑一声,心道一声又来了。原来王平与孟不同两个总是不对付,经常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一开始他们还会拉上一拉,后来久了,大家也都发现了,这两个活宝就光对骂着很少真的动起手来,即便真的动手了,那也是点到为止,不会真的打起来。只是作为二人的亲兵,不做点什么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孟不同与王平的身边便传来了他们的声音。
“不要啊,将军”。
“不可以,将军”。
“咱们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咱们与他们计较那也有损身份啊”。
两边士卒嘴上喊着不要,但却没有一个人上来拉一拉的。
二人对峙了半天,却没见一个士卒上前来拉,可二人又不能在阵前打上一架,就一直这么对峙着未免有些尴尬。
“哼!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了,你刚刚被一个齐军小卒子给打得精疲力尽了,这个时候与你动手,难免会有人说我欺负人”,孟不同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兵,见他们一个个的都在眼观鼻鼻观心,丝毫没有走上前来“拉架”的意思。而王平那边的亲兵也是如此,无奈之下,孟不同只能自己找了个不打起来的借口,来缓解尴尬。只是为了将自己的形象勾勒得伟大一些,孟不同便很不厚道的将林宇闵的亲兵头子林大说成了是一个普通的齐军士卒。
听孟不同如此贬低自己,王平自然是不干了,他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吐槽的话脱口便出来了。
“我也只是战到精疲力尽而已,不像某些人,只要上了战场,就总得留下点伤。不管遇上的是敌军将领,还是敌军的小卒子”。
“你……”,孟不同自然是知道王平话里边的“某些人”指的就是自己,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了,心道自己只是运气差了些而已,而且哪里来的什么小卒子,那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敌军将领,那武功可都是杠杠的。孟不同心中气闷不已,却完全忘记了是他先开始将林大给说成是小卒子的。
“你什么你……怎么?被人说到了痛脚,连话的都说不出来了?”。
“你……呵呵,王平,老子算是发现了,你这嘴皮子算是越来越溜了啊,再学上一阵子,怕是可以将死的都给说活了吧”,孟不同“你”了半天,却是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那是,没想到我王平过了半辈子了,才知道自己还有这能力,唉!若是从小加以培养,我此时怕是已经天下无敌了”,王平也觉得有趣,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同时也没忘记自吹自擂了一番。
“是啊,是啊,将王朗给活活说死的诸葛亮也不过如此了”,孟不同也跟着逗趣着说道。至于“诸葛亮怒骂王朗”这个桥段则是李曦说给他们听的,当时众人那可都是大呼痛快,还有诸葛亮舌战群儒,将吴国众臣说得是哑口无言的那一段也让众人是拍案叫好。而王平在听到这两段的时候,感触就更加的深刻了,总是觉得自己的嘴巴实在是太笨了些,于是王平便立志要好好的练练自己的嘴皮子。而他选择的学习的对象就是张勇,张勇的嘴皮子算是王平认识的人当中嘴皮子最溜的一个了,虽然他的话没有几句正经的。之后的王平只要一有空便跟张勇聊天,好在他经常与张勇一起当值,所以不用刻意的去找他去学习,只要在当值的时候与张勇多聊几句便好了。
张勇对于王平的改变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是欣喜异常,原来的王平那就是个闷葫芦,现在终于是说话了,张勇总算是不像以前那般无聊了。
与张勇聊天果然效果很好,只短短几个月时间,王平便有自信能将“王朗”给说死了。只是跟张勇学得久了就会有弊端显现出来,那就是王平也渐渐的变得不正经了,而孟不同与王平的“大战”也是从他开始变得不正经的时候开始的。毕竟跟以前的闷葫芦王平,别说是吵架了,就是说上两句话也非常的困难。
“哈哈哈……我要是诸葛亮,那你是谁呢?我想想……”,王平对于孟不同的调笑是丝毫也不以为意,就当他是在说实话了。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那个喝断当阳桥的猛人张飞张翼德了”,孟不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三国演义的故事里,他最喜欢的就是燕人张飞张翼德了,够猛、够义气、够豪爽,就是贪杯了些,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哪个英雄不爱美酒?至于张飞性格上的缺陷,孟不同就假装没看见了。当然了,关于张飞的那些传说,那也是来自李曦的口述。李曦将三国演义拿出来,一是为了给大家的生活添加一些乐趣,也是想要刺激新唐境内的人们有着一颗尚武之心,让他们能够在乱世之中有着安家立命的资本。最开始只是李曦口述,结果由于太精彩了,于是便被人整理成册,经说书人的嘴巴传到了新唐境内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风靡了整个新唐。之所以能够如此的轰动除了要感谢罗贯中先生提供了如此精绝的一本之外,还要感谢后世那几位老艺术家,他们的评书赋予了这本第二次的生命。李曦有次在家无聊的时候,鼓捣老式收音机的时候,听了一小段,即便是在后世网络电视,手机,平板到处都是的时代,李曦还是被这生动的故事给吸引了进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评书。跟着说书人那惟妙惟肖的叙述,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一颗心也被系得紧紧的。
“张飞,这个不好,你的嗓门有那么大吗?而且张飞傻乎乎的,最后连头都给人割了去,不好,不好”,王平大摇其头,细数了好些张飞的缺点。
孟不同听了也觉得自己的“偶像”似乎确实也没那么好,崇拜一下也就算了,当成他还是算了吧。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谁啊?你知道的比我多些”,孟不同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除了张飞,自己还能当成谁。于是他也不打算动脑子了,将问题直接抛给了王平。孟不同说的没错,关于三国的故事,王平确实比孟不同要交通些。关键是孟不同只喜欢听那些武将厮杀的段子,至于那些儒将互相斗法,一步十算,让人烦不胜烦,一点也不“刺激”,所以孟不同经常会跳着过来听书,所以也就错过了好些的情节。而王平则不同了,他都喜欢,所以一连听了好几遍。
俞大猷在马上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渊盖苏文的武勇自然也没能逃的过他的眼睛。俞大猷双腿一夹马腹,拨转马头便朝渊盖苏文冲了过去。一路上无数挡在前边的的高丽溃兵被他胯下的那匹黑色战马给踏为齑粉。
渊盖苏文作为一名高手,自然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也一直关注着作为骑兵统领的俞大猷。所以俞大猷这边刚一有动作,渊盖苏文便已经察觉到了。渊盖苏文仰天大笑一声说了句:“来的好”。
俞大猷冷笑一声,借着马速,举起手中长刀狠狠地劈向渊盖苏文的面门。渊盖苏文自是不敢大意,双刀交叉向上格挡。只听“噹”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空中回荡,直震得周围的士卒耳膜嗡嗡作响。
渊盖苏文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这将领力气会如此之大。看着自己那已经开裂流血的虎口,渊盖苏文不由的暗自庆幸,好在刚刚那一击自己是用双手去接的,若是用的单手,怕是自己的长刀早已经被磕飞了出去,自己也早就成了那名武将的刀下亡魂了。
俞大猷此时也不由的收起了轻视的心思,刚刚那一下他可是使出了全力,没想到那高丽人竟然硬生生的接了下来,而自己的手掌却也被震得发麻。
俞大猷一击不中便拨马绕着渊盖苏文转起了圈来,他在寻找机会,找到一个可以将对手一击必杀的机会。战马疾速如电,直踩踏的是烟尘滚滚,尘土飞扬,渊盖苏文被呛得不由的咳嗽了两声。
渊盖苏文眯起了眼睛,他也在寻找俞大猷的破绽,高手间的过招往往就是看谁能先找出对方的破绽,谁能抓住这个破绽进行攻击。
俞大猷试探性的攻击了几次,都被渊盖苏文给巧妙的躲过了,这让俞大猷对渊盖苏文的武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最让俞大猷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刀渊盖苏文已经避无可避了,却不想他竟然又抽出了一把刀进行防御,这功夫俞大猷还是第一次见到。
渊盖苏文也一直在找机会,就在俞大猷催马与他擦肩而过的同时,渊盖苏文手腕一抖,一把短刀便激射了出去,直奔俞大猷的后心。
俞大猷之前便看过渊盖苏文使用他的飞刀绝技,所以一直暗暗防备着他这一手。渊盖苏文手上刚有动作,俞大猷便已经觉察到了。只是二人离的太近,而飞刀速度又快的吓人,俞大猷即便知道了也很难挡得住了。
渊盖苏文嘴角微微上扬,他觉得没人能挡的住他的这一招,即便是这个武艺超群的将领也不行。
飞刀瞬息之间便追上了俞大猷,就在渊盖苏文以为俞大猷就要这么死了的时候。俞大猷身体一侧,双腿紧紧夹住马腹,竟然平行着地面在马上骑行,堪堪躲过了渊盖苏文的飞刀。
渊盖苏文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表情显得有些古怪,再加上他脸上原先被剪上去的血渍,如同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异常的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