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等不了三天了,第二天晚上就等来了负责淮阴郡的红莲左使的‘求见’。
“红莲教四大令主,左使燕山亭求见三平岗大当家!”红莲左使绾了个发髻头戴雷阳巾身穿八卦衣手持拂尘作一道士打扮,也没带什么随从,艺高人胆大,孤身一人独闯三平岗。
“我们大当家罹患重病不能见人!”马长生来到寨墙上,也不开正门,就想把燕山亭阻在门外。
“正是听闻大当家病重,教主特别关怀,特命本使前来赐药。”
马长生哈哈笑道:“贵教都不知道我们大哥得了什么病,就有药可治了,难道是有什么仙药包治百病吗?”
“我们教主通幽知微,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教主,本使也是通晓诸子百家,医者一道不才略知一二,还请将本使引荐于大当家,若不能医治大当家的疾病,本使愿以性命相抵!”
话说到这个份上马长生已是无话可接,但老大刘栋确是装病,这一见红莲左使就全揭穿了。这边老三却是个沉不住气的,在一边骂道:“你这死牛鼻子好大的口气,让我来会会你这装神弄鬼的假道士!”
“老三,不可!”这里马长生话音未落,三当家已经跳下寨墙挥剑向燕山亭砍去。
“自不量力!”燕山亭用拂尘甫一格挡便知跳下此人远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要看燕山亭手无寸铁,这拂尘精钢打造,也是自己用惯了的兵器,不过燕山亭觉得自己不用兵器空手也能对付七八个这等二流武者,有心要在三平岗立威,运足了掌力,不及三当家反应,“嘭!”一声!一掌正中胸口,三当家被打得倒飞几丈远,胸骨尽碎口吐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这电光火石之间纵使马长生本领高强也是来不及阻止,“三弟!二哥为你报仇!”痛呼一声,持刀跳下向燕山亭杀去!
燕山亭本想杀个杂将立威,不料这杀才是三平岗二当家的兄弟,现在知道也是悔之晚矣,把这淮阴郡最大的山寨势力收归麾下的设想已成泡影,还惹来大祸,如今只想快快离开。
过招几下却发现马长生棘手的很,虽然交手之下觉得对方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一时半刻却也是拿不下的。那边老四老五已经呼唤来大群喽啰围了过来,这江湖高手不怕一对一单挑也不惧群攻斗殴,却最怕这结成队列的军阵,就算你是武功通天,被几百上千人团团围定了也是力竭而死一条结果。
后悔自己自恃艺高只身前来,燕山亭现在吃后悔药已经太迟了,只能运起生平绝学‘大威烈火掌’,全力向马长生攻去,马长生只觉自己全身被一股炙热的劲气笼罩再进一步就将化为肉泥,只得连连后退运功抵挡卸去劲力,燕山亭此招虽然消耗很大,燕山亭却正是要这个片刻喘息的机会,不再犹豫,他纵身冲向整个包围圈最薄弱的一段。
“不要放跑了这贼道!”
“放箭!放箭!”老四老五下令道。
一阵乱箭,虽然不能要了燕山亭的命,但也大大拖缓了他的速度,而且用护身真气硬抗乱箭,燕山亭也是消耗极大的,不得不用拂尘格挡了一些射向要害的箭矢。
大群喽啰围了上来,燕山亭左突右攻一时半会也不得突围,虽然打死十几个喽啰,但几百人围了上来只感觉对方人手源源不绝,双拳难敌四手,何况百十把刀剑?其中还有一个顶尖高手马长生出手牵制不断偷袭,更是雪上加霜,不出一时半刻身上已经挂满数十道刀剑伤口,虽说不是立即致命但缓缓流血此消彼长之下已是力竭。
“没想到我燕山亭英雄一世却要亡于这草莽之地!燕山亭,燕山亭!你也有今日……”燕山亭浑身颤抖精疲力尽,喘息着丢下武器闭目待死。
这时候大当家终于露面,远远喊道:“二弟,此人不可杀!”
“贼子杀我三弟,又手刃我三平岗十余弟兄,此獠不杀我马长生不配为人!”手起刀落,燕山亭身首两处。
“二弟,你闯了大祸了!”大当家阴沉着脸,“杀了红莲教四大令主之一,河西、广夏、淮阴三郡再无我等兄弟容身之处了。”
“昔**们五兄弟结义起誓同生共死,你做大哥的却对三弟的死无动于衷?”马长生一脸怒容,“不问三弟却顾忌贼道死活,你这么做还配做我们大哥吗?三弟的命重要还是这妖道的命要紧?你这么说太让兄弟寒心了!”
“你还当我是你大哥吗?有这么跟大哥说话的?”大当也怒了,道,“我处处为兄弟着想,老二你却把好心当驴肝肺?”
“老三死了不闻不问也是为兄弟着想?”马长生正在气头上,如何听得了这种言语,“你既然不把我们当兄弟,我就不认你这个大哥,我与你割袍断义,这三平岗我不呆了!”说罢割去袍角转身负气而去。
“二哥等我,要走一起走。”老四是与马长生较为亲近的,见状追了上去。
“这马长生重情重义,倒不愧是条汉子!”在远处看了全程的徐子建悄悄跟了过去,追了一段路道:“敢问二当家的何去何从?”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得?”马长生道,“此去前途未卜,军师不要跟来了。”
我正是要你出此言,徐子建心里暗笑,道:“在下也不喜呆在三平岗,而且我有一去处,二当家若是愿意,可与在下一同前往。”
马长生一想,这狗头军师是自己掠上山的,不是自愿上山投靠的,这淮阴三郡自己反正也待不下去了,说不定他那里真有什么好去处,“你且说来听听。”
“此去往东数百里,东海之滨,大辰国东莱郡江东王治下。”
“你是要我去投官?”马长生脸上阴晴不定,“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也是被官府欺负甚多,生活不下去才上的山,天下有官可信?”
“江东王体察下情、怜贫惜弱、爱惜百姓,和一般权贵官员全不相同。”徐子建款款而谈,“实不相瞒,不才也是在王爷手下做事,我见二当家颇重义气,故有此一说,不才可以为二当家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