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路北行(1 / 1)终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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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平走出院落,只看见外边躺着一具尸体,那人没有头颅,姜平此时便知晓了那神秘人手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分明包着的是血淋淋的头颅。

由内而外的惊惧自姜平心底生出,他向来没见过好人用如此残忍的手段的,毁人尸首分明就是对别人最大的侮辱,死无全尸。

被杀那人的身上分明就是穿着慕容府的铠甲,原来是他们的官兵,那甲胄看来材质甚好,定然是个官阶不小的将领,若是这样,慕容白看来和这件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正当姜平愣神的时候,巷尾传来了急促地脚步声,还有铠甲抖动的声音,这次来的人并非是刚才追赶自己的那些人,而是慕容府的官兵,他们恐怕就是为了这具无头的尸身而来。

此时,另一边还没有传来脚步声,然而姜平的身后大门已经关上,如此,他就必须朝着另一边赶去,不然的话就会和那些人撞上,此时不走,会惹来麻烦。

他朝着大门右侧走去,又是一处岔道口,最好的躲避方法就是朝着另一边走去,而不是直直地从十字交叉的位置朝前,如此会被后边儿的人遇上。

渐渐的,巷子中升起了雾气,在黎明之时,这些雾气便会化作露水,滴滴滴落。

也就在快要天明的时候,姜平走到了他们之前住宿的客栈,那客栈之前还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装饰华贵,定然不是一般人的坐骑,只见有许多官兵在那马车周围围绕着,手持刀兵,剑拔弩张。

风尹从客栈之中走出,他的样子也有些不悦,那是姜平昨夜失踪,也不知道是否落入了慕容白的手中。

而慕容白所知道的是那些兴阳宫的余众现在没有了声息,自己的一员将军也没了头颅,惨死当场,还是他派人前去收尸,让许多收了银钱的人将那片地方的血渍擦洗干净,今晨已经看不到昨夜的半分样子,一切都重归与平静。

待那马车离开之后,姜平特意走到客栈门前,许多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的方向,似乎是慕容白特地安排的暗哨就是为了监视风尹,后者乃算的上是风烜的堂弟,同样的皇亲国戚而且他的父亲所处的地位并不弱于慕容白的父亲,朝中本就是明争暗斗的血腥场所,若是风尹没有半张底牌,恐怕慕容阿比早就出手干掉他了,实际上平和的局面并不是他们所谓的和气,而是双方都有着牵制对方的力量,谁也不能寸进一步。

“我回来了!“姜平手上提着一柄短刀,那短刀在老年眼中看来着实让他一惊,他立刻明白了昨夜为何所有人都找不到姜平的身影,看来姜平是见了风烜。

待姜平一会到客栈,风尹和老年便将他带到了后院,后院人烟较为稀少,倒是避免了隔墙有耳。

“你这剑是哪儿来的!“老年问道,而风尹似乎并未见过这把短刀。

“昨夜我被兴阳宫的人追杀情急之下便跑到了一处宅院之中,他们似乎知道那宅院之中有什么可怖的地方,所以不敢跟着我,后来我就见到了风烜殿下,他将这把短刀托付给我,还说让我到中州去把他的令牌交到公主的手上。“姜平如是说道,不仅如此,他还将短刀递向风尹,有意将这把短刀归还给风尹,毕竟风烜让他做的事情,这位他的堂弟似乎更有能力能够做到。“如果您愿意将这把短刀收下,也无不可,毕竟这本来就是皇族的东西。“

姜平同时还将自己手中的令牌一齐递给了风尹,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何风烜嘱意让他来代做这件事情,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始终弱小。

“不,这件事情不仅非得让你来做,而且非你完成不可!“老年说道。

“你和九州的权位之争没有瓜葛,你来代风烜殿下做事,便是让众人都知道他还活着,但是无法找到他的踪迹,无论是对大局还是对风烜殿下或是每一个正在局中的人都要更好。“老年随即说道。

风尹也在沉思之中,赤候近日上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似乎是和皇上没有太多的联系,外界都在猜想是否是皇上和他的兄弟有不和之处。

“朝中现在动向不定,我也是苦于不想和他们暗中角力所以才讨了个苦差事到南山城之中替朝中看着这一个慕容家,他们到还算规矩,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动手的迹象。“风尹也说道。

姜平似乎知道了风烜并不是简单地让他到中州去找寻自己的妹妹,而是粲杂了其他的目的,当初已然说好了这是一场交易,那么姜平也会恪守规矩,为他办成这件事。

不多时,门外已经停了一匹骏马,那马的身上挂了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的是姜平的名字。

原来方才看见姜平回头的那些人并不都是些什么慕容白的手下,他们乃是风烜的眼睛,一直在四周看着慕容白的动向,如此隐秘,慕容白还没有丝毫察觉到他的身旁隐藏着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意思便是让姜平此时走出城门,三人都清楚这意思,既然是风烜的意思,在外就好比王命,他与姜平所说的燧氏驾崩一事他如约没有和任何人说,这次的北行将是代表着风烜所去。

他昨夜一夜没睡,骑上马匹之后稍有困顿,只见马背上还有一个布袋,里边儿装着许多东西,都是些细小的玩意儿,没有半点儿干粮,然而他刚刚拿出一块玉戒指就感觉到入手的承重,让他有些难以置信,他向来力气都不小,能够徒手举起巨石,但这个戒指却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沉重。

那匹马的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似乎也是受他手中那块玉戒指的影响,但他只要将那块戒指放回布袋之中,顿时就会变得轻巧许多,那布袋的束口穿着一根黄绳,黄绳上有些黯淡的文字,像是道符。

不经意之间,他已然行了许久,着马匹自己似乎有灵识,朝着一个方向赶路并未停息,在黄昏之前终于从小道走上了官道,路旁见到了一间小小的破庙,马儿有意停在这间破庙之前。

姜平起身下马,将马牵到了破庙中将缰绳绑在柱子上,让它倒也能够前进后退。倒是看见这破庙之中供奉着几尊佛像,姜平虔诚地拜了拜,在许多小地方也有一些无名的雕像,乡民们朝拜那些雕像,祈祷能够丰收平安。

夜幕降临之后,姜平在这破庙之中找了许多干稻草,这里地处大道旁侧,来往的人并不少,在这里暂时住下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找了稻草先给那匹红马垫在身下,而后又自己找了些,生了篝火。

逐渐得,他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睡意止不住涌来。

过了片刻,姜平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庙外吹起了风,天地一片昏暗。

第二日,姜平醒来,此时阳光已然照到了他的身上,天色大亮。

那匹马的样子看起来依旧神骏,看样子昨夜并未休息过,身下的那些干草全然没有被碰到过。

姜平站起身来,依稀看着殿外的一棵断树,断口截面光滑,而那断掉的另一半上面还有一些嫩芽没有抽开,十分怪异,就像是有人用刀砍断了另一半,他再走近一看,只见树上还有几处爪印,应该是野兽留下的。

如果说有野兽在这里出没,它怎么能够爪子将这棵大树抓断,而且还在断面没有留下一点粗糙的痕迹,那只恐怕是妖物并非是单纯的野兽而已。

更加奇怪的是兽的感应极其敏锐,通常只要感觉到危险便会发出警示,这匹马定然不是普通的马匹,许多上过战场的马才会面对危难丝毫不慌乱,那么既然有妖兽在附近出没,那么又是和谁争斗呢。

姜平看了看身旁的东西,发现并没有丢掉什么,于是乎继续上路,自从走了官道,姜平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一日三百里不在话下,在这一日的黄昏时分,前后还是一片荒凉,终于在附近找到了几处村落能够歇脚。

一路上姜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这样的感觉一般在白昼时候出现,但每当自己睡过一觉之后,那种感觉便消失不见。

就这样走了半个月,这匹红马将他带到了一处驿站,那红马隔着驿站还有些距离就停了下来,它似乎有所察觉,没有驻足继续朝前,正当他经过那驿站没有驻足的时候,周围突然显出许多黑影,弓弩齐刷刷地朝着姜平射来,但由于红马的速度极快,他们竟然扑了个空,不多时,红马一骑绝尘,甩掉了后边儿的追兵。

这一出驿站造人埋伏,这红马也能感知得如此仔细,看来它有自己的神识。

“红马啊,红马,多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待会儿找到一个饮水的地方,我就放你歇息歇息!“说罢,姜平继续骑在马上赶路。

终于,他们不再是看到破庙或是村落,竟然看到了一座镇子,那镇子附近有许多农家耕种,日出而作,现在日落都扛着农具回了家,袅袅的炊烟小镇上空,一派祥和的景象。

姜平下马牵着红马朝前走,只看在镇子外的路上便有一家小摊,支着布棚子,棚子下几张桌子,还有人在哪儿吃面。

咕咕——

姜平的肚子实在饿得不行,这几天他还没吃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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