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出此言?”
“猜的啊,看你跟那位茶铺老板的对话,就知道有点问题,跟我说说?”刘杰试探的问道。
肖熏笑笑,测了个身子,看着刘杰道:“怎么,对我们白莲教这么感兴趣?这一路上可没少问。”
刘杰倒了杯茶水,喝了口,道:“说不感兴趣是假的,光凭那见到的几位高手,就真是让我产生无限遐想啊,不瞒你说,我本人武功也是相当不俗,你知道我那位仆役吧,他武功不俗吧,他可是夸过我,很有习武天分的。”
肖熏似笑非笑,道:“你那位仆役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吧?武功路数出自少林,学了不少少林的外家功夫,但很是粗浅,也就是仗着一身蛮力,如果这种人都能算是高手,那可能高手这东西不太值钱。”
刘杰一听他这么说,来了兴趣,道:“跟我说说,什么算是高手。”
肖熏一伸腿,道:“这腿有些酸。”刘杰放下茶杯,来到床边,很是狗腿的就开始给肖熏捶腿,熟练程度上来说,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要不要再给你捶捶另一根?”刘杰殷勤问道。
肖熏嗯了一声,刘杰立刻换了一边,尽心尽力的捶腿。肖熏一伸手,刘杰就去拿了茶杯,递到手里,问道:“肖姐姐,能不能讲讲了?我这已经捶了好一会了。”
“其实这东西跟你说你也明白不了的,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就是比普通人好点,在我眼里其实你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喂喂,不是讲武学高手吗?怎么来吐槽我的武功了。”
“嗯,你想听我就大体跟你说一下吧,你觉得我算不算高手?”肖熏反问道。
刘杰想想那种跑起来快如奔马的速度,以及能在几十个人之间杀来杀去,片叶不沾身的姿态,这种不算高手,那什么算是高手,刘杰自是赶紧点头。
“呵呵,你的眼界跟那些坐在门前缝补衣服的长舌妇差不了多少,实话告诉你吧,就这种水平,只能算是二流货色,勉勉强强把武功学通透了而已。你身边那位仆役,算上一身的力气,勉强跟我属于一个水平。真正的高手,你比较幸运吧,当初那位拳脚功夫很好的宋成算,米尔汗也算,至于我从那个大牢里救出来的那位,比我强一些,但也不能算是高手。”
刘杰回想了一下,皱眉道:“你们这种划分是什么标准?总不能是比谁更会杀人,谁力气更大?”
肖熏沉吟一下,摇头道,“嗯,这种标准还真的没有,其实吧,在我们这些练武的人眼中,真要打起来,一个人什么水平几乎可以很快看懂,但是不是说真的是谁武功境界高,谁就能杀人多,谁就厉害,其实,武功不入化境,真要打起来,还是要看谁反应速度快,谁力气大,拳脚硬。”
“化境?具体说说啊。”
“你让我一个二流高手给你讲武学的最高境界?”肖熏挑眉道。
“不要妄自菲薄啊,你还这么年轻,总归是能再进步的。”刘杰说道。赶紧怂恿道:“再说说吧。”
“其实这种境界很难形容的,你遇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你有没有认识的武功进入化境的高手?”
“见过,但是不认识,再过几年我哥哥倒是有可能进入化境。”肖熏坐直了身体,把腿从刘杰手里抽回,伸了个懒腰,道:“行了,跟你说这些就差不多了,武功境界这种玄乎的很,真要论起杀人,一个人的体型,气力,气势等等,各方面的因素都会有影响,对你这种读书人而言,这些东西远的很。”
说着踢了刘杰一脚,道:“去,跟楼下老板要几个菜,再不吃饭我已经快要饿死了。”
刘杰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下去要了菜,两人吃了饭,天也基本上黑了,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刘杰倒是很想再问问,可是肖熏根本不理刘杰。
一张床怎么睡?自然是刘杰打地铺,肖熏睡床。值得一提,当然,我想各位也看出来了,刘杰基本上处于较低的地位,原因很简单,刘杰不是肖熏的对手。
半夜,刘杰在地铺上睡得跟猪一样的刘杰突然感觉被一个东西压醒,刘杰起身一看,借着月光,就看到肖熏趴在自己腿上,窗户打开着,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屋里。
刘杰一个激灵,赶紧过去,把肖熏扶起来。
“喂,醒醒,出什么事了。”刘杰声音急切,迅速的摇晃了肖熏几下,但是肖熏显然已经昏迷了过去,刘杰怎么叫都不行,刘杰脸上表情变换,一咬牙,扯了窗帘,先是把肖熏捆住从窗户放下去,然后自己顺着爬下去。
解开窗帘,把肖熏背在身上,好在肖熏不重,身材属于比较娇小的类型,刘杰虽说武功垃圾,但是也经常锻炼,背着肖熏却也不算特别吃力。
刘杰背着肖熏,“你这女人,以后把胸变小一点啊。”生理上的阻碍,让肖熏在刘杰的背上显然背不住。最后没办法,从肖熏腰里拔出短匕,割了块窗帘,直接就把肖熏的手绑在自己前边,刘杰背着肖熏就往之前那个茶铺而去,茶铺门开着,刘杰没进去,借着月光她就看到了一地的尸体,刘杰也是没了好办法。把肖熏解下来,藏在一个角落里。
刘杰回到客栈,牵了马,找到肖熏,两个人直接骑马离开了青山镇,刘杰虽然心里急,但是马技着实一般,只能骑着马,让马一路溜着小跑。
跑了一晚上,刘杰也是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天微亮的时候,刘杰看到了一个小村子,刘杰直接骑着马进了村子,一个老妪起的比较早,正好碰到了两个人。
刘杰翻身下马,把肖熏也抱下来,“阿婆,我们赶夜路碰到了劫匪,我姐姐伤的厉害,能不能去你家躲一下。”
已经是满头白发的老妪,弓着腰,凑近了看了看两个人,眼睛不是太好的样子,“我家就在前边,去躲躲。”说完就当先领路,刘杰背着肖熏,牵着马,紧跟在老妪身边,不一会就到了一栋小院子,老妪从腰里掏出一把系在腰带上的铜钥匙,垫垫脚,打开大门,刘杰牵着马,背着肖熏进入。老妪紧跟着关上了门。
“小伙子,你把她放这里吧。”老妪领着两个人进到偏房,指着一张床道。
刘杰也是没有客气,把人放在床上,直到这会刘杰才看清楚肖熏受的伤,在他的腹部位置有个明显的伤口,像是被匕首一类的锐器捅伤留下的。
那个老妪凑得很近,似是终于看清了伤口,呀了一声,“小伙子,他这伤的太重,只怕是难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