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各位感觉如何。”刘杰笑眯眯的问。
张邢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他也很想服软,可又碍于面子,一时间跟那几位有些不同步,刘杰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主动说起马老板的事情,道:“马老板的事情确实不是我所为,应该是达耶或者钱二干的,就是想彻底激化我们之间的矛盾,现在想来是不是发现我们并没有非要你死我活的冲突。”
“对对对,咱们哪来的那种矛盾,还不都是那蒙古人逼的,哥几个都是被逼无奈。”几个人自是顺着台阶溜了下来。
一时间竟是都在咒骂那蒙古人,刘杰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也不言语,很快乱糟糟的局面就停了下来,众人也可能是觉得自己行径太过卑鄙无耻,众人干笑,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再来看看这个。”刘杰把一个小册子递到周凤楚手里。周凤楚翻着册子,翻完以后递给下一个,一群人很快就传完了。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里边的话语都是一天前你们在这里说过的,今天在捡起来嚼一嚼滋味如何。”
“都是玩笑话。都是玩笑话。”周凤楚拿出个手帕擦擦头上的汗。
刘杰又是摸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周凤楚,道:“再看看这本。”
周凤楚咽了口唾沫,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点点滴滴都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就莫名的恐怖,他害怕一打开,这里边的话语都是他平时在府里说的话,甚至是跟哪个老婆小妾亲热都给写上边。那他怕不是要疯。
周凤楚现在是有些怕这个姓刘的了,尤其是笑眯眯坐在那里悠哉的样子,总让他想到那个死去的老人。
战战兢兢打开第一页,后边的页数不断的翻动,周凤楚越看眼睛瞪得越圆,看完后有些不可置信。”
“这?”周凤楚看着刘杰那样子像是再问你确定吗?
刘杰摆摆手,说道:“这这是我的一点小诚意,想要的尽管拿去。”
周凤楚把手里的薄册子递给其他的几个人,看完之后几个人顿时由脸色苍白,变成了潮红色,眼神激动。议论纷纷。
“诸位,我给的诚意够不够?”刘杰道。
“够,很够。要知道刘老板是这么大方的人,那还来这些破事。”张邢也顾不上面子了,在切切实实的利益面前,面子哪还值钱?
要问刘杰拿出去的是什么?嗯,堪称败家子行为,刘杰把王府明面上赚钱的的产业都送了出去。
“好了,各位,东西给各位看了,我的诚意也展现了,诸位是不是也展现一下?”
“刘老板,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能接手这些产业?”
“小周啊,你莫不是觉得我是傻子。”刘杰笑眯眯的说,伸手摸了摸周凤楚的头,周凤楚一脸尴尬。
“这一手空手套白狼是跟谁学的?”刘杰问。
“刘老板开玩笑了,没的说,刘老板能把这些拿出来,诚意我们就都懂了。”
刘杰收回手,拢到袖子里,说道:“各位,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毕竟我是新来的,大家不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想有个好出路,人之常情。我希望的是以后我们能有个成功的未来,黑鱼帮残了,官府那边也不会再让他露头,剩下的不都是我们的菜?何必我们争来争去白白便宜了外人?”
“刘老板说的对!”
“我们听刘老板的。”
“能有钱赚,我们就听谁的。”
“希望我们有个愉快的合作。”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愉快的气氛,所有人都在笑,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行了,明天我会通知大家做什么。散了吧。”刘杰起身,带着憨牛雷子两个人走了。
刘杰走了没一会,一群人再次聚在了一块儿。
“我们真的再跟姓刘的混?”
“我们这种人,跟谁混不一样?有奶便是娘嘛。”周凤楚倒是看的开。笑着说。
“就跟着这小子混?”有人似乎不甘心。
“我劝你别动歪脑筋,你动歪脑筋没事,关键是别挡了兄弟我赚钱。”周凤楚笑呵呵说道。
“行了,没听明白老周的话?这次既然跟着姓刘的能吃肉,那就吃,吃不到了,嘿嘿,自然也能卖了他。更何况,这次这位小刘老板,把那些东西给我们看了。我们自然就有了防备。”
………………
一个老妪来到井边,端着一个木盆,,他家离井有些远需要打水带回去,每天的时候她都只是等井边,因为水桶太重了,她提不上来。
一个人把旁边的水桶拿起来,丢到井里,绳子带动轱辘发出轻快的咕噜声,随后是水桶和水面撞击,发出啪的响声。
卖力的摇动转轴,轻快的咕噜声变得沉重,还有吱吱呀呀的响声。年轻人探手抓住水桶,将水倒在老妪的盆里。
老妪把肩上的一个布袋子拿下来,从里边拿出两件浆洗干净的衣服,递给年轻人,年轻人重新递给他两件,老妪接过去放回布口袋中,道:“小余,下次你再多带两件吧。我一块帮你洗了。”
“阿婆,我也想啊,可这不是穷嘛,身上没有多余的衣服。”被换做小余的年轻人叹口气。
“你跟勇子不都在那船上帮工,他每天都能带回不少钱,你怎么会穷?”老妪看着年轻人十分不满道。“要学会攒钱,不要都花光了,等过两年,起一口屋子,我给你介绍个闺女,成家立业了,也好传宗接代,对得起父母。”老妪说着叹了口气。
年轻人蹲在井边,说道:“我也想,这船上生意不景气,我又管不住嘴,想吃点好的,这每月银钱也就只能够养活自己。”
“我管这这叫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年轻人笑嘻嘻道。
“也罢你这会最是能吃的时候,多吃点没坏处。”老妪也没说什么,端起水盆,布袋搭在肩上。“走了走了。”
年轻人笑着说了声阿婆慢走就继续蹲在井边,不一会也有个年轻人蹲在井边,道:“徐慢行?”
“刘杰!”
“久仰大名。”
“你也是。徐兄。”
“别逗我,我有什么名?”
“客气话嘛,那老人是?”
“我一个兄弟的母亲。”
“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有一次他替我挡刀死了。”
“那还真是让人伤心。”
两个年轻人蹲在井边,讨论了一些东西,然后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