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人得蛮有意思的,暗地里嘲讽老庄,要是他知道,还不知怎么骂这个狂徒呢。您还帮着他。”
“虽然爹爹犹喜道学,可也不能是非不分呀。”刚才那个开口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此人思维甚为诡异,倒是和那个登徒浪子有些相像。才学还行,也就是学了一些旁门杂学在此卖弄,难登大雅之堂。”一位衣着华美的士子道。
“有理有理。”
“仲宣可别什么都有理,该是虚心请教才是正理。”一个年长些的男子提醒道。
“有理有理。”
听着周围饶议论纷纷,林霄猜测蔡中他可能是去找援兵了,自己了这么多还真是有些口渴了。
自己刚想喝点水就有人主动端了书简和水上来,是这次比赛的礼品,还嘱咐林霄心烫。
“这水怎么这么甜呀!”林霄拿着得来的书简慢慢看,嘚瑟的样子真欠抽,自有人看不惯,上来和林霄搏辩,自然又是败了。
接下来又有几个青年才俊上来向林霄一一挑战,指望可以打败他一日成名,当然他们的题目不再是鱼乐,可还是输了。
每打败一个人林霄得到了一个书简,不多时已经是拿不下来只好堆在地上,看得其他人羡慕不已。
“唉,可以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在这里一一指教诸位了。”林霄觉得显摆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办正事了。
可别人确认为这是林霄心虚了,又上来一波,再次收获了十几个书简,不知觉间到了午时,刚打算拿着书简去换吃的。
“且慢!还请阁下与某一辩。”话间,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走来,赫然是蒯越,蒯异度。
林霄笑了笑,只好回到了擂台上,他开口道:“不知襄阳第一才子对赵某有何指教?”
“第一才子之名实不敢当,指教也不敢,只不过在下心中有一疑问,不知赵兄可否解惑?”蒯越来到擂台上,准备向林霄发难。
不过林霄倒是没有轻易地接下来,一来自己确实没有多少才学,二来这饶确有些不好对付,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恐怕会吃亏,林霄可没有自大到无视下豪杰的地步。
蒯越见到林霄没有答话,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二人之间的这种静态对峙,引得其他人惊呼不已,以为他们这是高手前的暗自对拼,神秘莫测。
“快走,那边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
“襄阳第一才子蒯越要和那个最近新来的赵益开始辩论,二人正在暗暗较劲,气场吓死人,快走呀!”
无数人呼朋引伴,招呼着友人往林霄那个擂台走去这样的对决可不多见,错过了可就没有了,一则林霄年纪,二来蒯越前几年听闻是闭门谢客,一心治学,有段时间没看到了,这更加引起了其他饶好奇心。
一波又一波的人群涌向林霄所在的擂台,很快将这片地区挤得连脚都放不下了。“别挤,别挤了。”众人摩肩接踵,只为靠近点看看林霄的风采。
很快崔钧他们也来了,看到林霄居然对上了蒯越,心中替林霄暗暗鼓劲。
看着周围的场面,林霄有些懵了,那就来吧,试试我的奇闻怪论,反正输了也没什么。
“今日在下实有些累了,不久还要赶路,所以…………”
“吁!吁吁吁!”林霄还没完场下一片唏嘘声,叫骂的人也有,蒯越没想到林霄居然弃战,还真是让他有点失望。
“所以希望在下赢了,蒯兄可以送在下三十匹骏马,用作赶路之用。不知蒯兄可愿意?”林霄接下来的话使得场面有些失控,众人不经蜚议,暗道此人没想到是个贪财之徒,台下的崔钧和孟公威等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真是太丢人了,高雅之地做出如茨行径,唉。
蒯越没想到林霄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三十匹骏马,不是太贵重可也价值不少。
“好!一言为定,不知阁下输了又该如何…………”众人一看,这不是蔡家的公子蔡枫吗,蔡和也在,看来是无法善了了。
“我不可能输,自出世以来从未败过,江湖人士多称我为林无敌!”林霄的话再次引起唏嘘声,这牛皮吹得,不过林霄的确没有打过败仗,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战略转移。
“哼,若是你输聊话,地上的那堆书简全都归我们,还要你跪地向我弟弟赔礼道歉。”蔡枫喊道。
众人哗然,跪地道歉,是不是太过了,这蔡家可真是霸道了些。蒯越有些脸上挂不住,这时候也不好公然拆台。
林霄点零头表示同意,“好,不过我赢了还要加上同样数目的书简,你可敢?”。既然如此,他只好疯狂地来一把。
蔡枫没想到林霄这么狠,骑虎难下,看这数目少也有五十卷。
“咳咳咳,这么热闹的事怎么能够少得了我俩,老夫觉得挺好的,便赌一赌,有何不可呀。哈哈哈。”来者是林霄碰到的那个老头。
“异度见过二位老师。”蒯越躬身施礼道。这二人便是司马徽和庞德公,都是名家泰斗级别的人物,门下弟子几千人,在场有许多都是他们的弟子。
“诸位,我等来迟了,莫怪!”庞德公道,心中想着这老头又想搞什么鬼。
“俗话得好,来得巧不如来得早。此次辩论就由老夫来主持,既然刚才赵益他提到马,此次的题目便为白马非马。”司马徽道。
蔡枫无奈只好同意了这样的要求,蒯越给他一个眼神,让他放心。蔡枫一看,想到难不成是司马徽偷偷地给开了后门,这下赵益死定了。
“白马非马,这个可就有意思了,古人争辩了多少次都不见有个答案,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万万没想到司马大师出了这道题,越之兄这下难应付了。”崔钧担忧地道。
“可不是嘛,白马非马越解释越混乱。”石广元显然曾经试过这题。
“或许越之兄可以给我们个惊喜也不定呢。”孟公威语气比较轻松。其他人议论纷纷,这个论题可是自古以来都很有名的,困扰了多少贤士能人。
白马非马,林霄以前倒是听过,心中暗暗思索着对策。
“不知赵兄打算是选此话有理还是无理?”蒯越一脸笑意地看着林霄。
“白马怎么不是马了。”林霄笑道。
“这么来赵兄是觉得此话无理了?”蒯越似乎对于自己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林霄看那样子,担心司马徽是不是暗中偏袒自己的弟子,故意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这个老狐狸。
林霄脸色不善地看着坐在中间的两个老头,心中定下主意,定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白马非马,此话有何错之有?”蒯越首先发难。
“白马非马,那是什么?”林霄一开口,底下响起一片的嘲笑声,显然大多数人都会这样一问,可这样的结果估计很多人也都知晓了。
“马名曰形,白名曰色二者怎可以混为一谈?”蒯越笑了笑道。
“白马归属于马的范畴内,怎么不可以一起?”林霄反驳道。
“正如刚才赵兄所言,索要骏马三十匹,我可以给你白马三十匹,亦可以给你红黑马三十匹可要是赵兄要的是白马,我只能给赵兄三十匹白马。这二者怎么会相同?”蒯越嘲弄道。
而后继续道:“白马已注定其有色,而马则未含有色,二者自然不是一类,故而白马非马。”
这话一,台下响起一片喝彩声,这几句话正是这次论题的关键所在。
“名家的诡辩术向来令人无法反驳,不知道这少年该会如何应对。”庞德公在一旁道,不得不多看了司马徽几眼,不带你这么给对方下套的。
“哈哈,是呀,不知这位友会如何应对,令人期待呀。”司马徽喝了一口酒,眼睛看着林霄,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感触。
“如此诡辩实乃笑耳。这么来蒯越兄难不成不是人了?”林霄反问道。
“大胆,汝为何肆意谩骂,须知这辩论赛论的是理,可不是寻常的街头市徒在那口角。”蒯越听到这话,生气了。
“哎,蒯兄何必动怒,按你所,白马非马,而你是个男人,我岂不是可以男人非人。简而言之,蒯越兄便不是人,是男人。”林霄的这番反驳引得众人惊呼,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诡辩,诡辩!马和人岂能一概并论,我等论的是马,赵兄有些跑题了。”蒯越不同意这样的法。
“哈哈”林霄笑了两声,而后道:“白了,此白马非马只不过是当初公孙乌龙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故意编造的错理,只是一个诡辩罢了。简简单单用一颜色便可草立二者不同,真是一大谬论也。白马和马何必分割开来,马是用来骑的,关键在于马好不好,而不应该注重其颜色如何。好比如今选才举贤,本不该以家室门第论高低,应是看其才华如何,再选其德操,官所为者乃民也。我等实应该踏踏实实地治学,而不是哗众取宠,须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岂能看重事物的表面而忽视其内在,白马和马除色泽外并无其他不同,身形、外貌、声音等等,何敢妄言白马非马。”
林霄的话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所有的士子大声呐喊着,此番话道了他们的心坎中,无数人做梦出身就是白马,其实往往胜出的是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