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天才”，而且还是两个勤奋到了极致的天才。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努力的人总会有收获的，而努力的天才则更是如此。

这两个人的进步，简直可怕。

……

“嘿，你改好了没有啊。”则黎抓着地上的黄沙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盯着云端的侧脸发呆。

云端改了一下午的技能，搞得这一下午都是他一个人练，无聊。

“你试试。”云端终于抬起头，给则黎详细地讲了一遍，可怜的张仲缄却是一句都没听懂。

“行。”则黎起身，开始演示。

过了一会儿便走回来，“还行。三十倍重力达到了，但有些地方还可以改善。”

云端点点头，“嗯，我把“灵力之刃”的部分改掉了，全叠加到这上面，三十倍重力是可以达到的。不过确实还应该再改改，再给我一下午。”

“随你，我不急着省钱。”则黎耸肩。

云端：“……”

这家伙啊！总是不正经的感觉。

……

其实张仲缄一直很想学这个技能，或者说，他想学一个技能。

长这么大，他看过许多人施展技能，但他却没有机会去学习任何一个技能。

他深知，技能是各大家族最大的秘密之一，不会教给任何外来人士。

像费家，别说是他，就算是他叔叔，甚至是其他位分更高的人，只要你不姓费，你能学到技能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除非你厉害到连费锦东都觉得你值得用他们的宝贝技能去拉拢。当然，他离这个标准还差得远。

所以每当云端给则黎讲解“压杀”的有关事项的时候他都是强压着内心的渴望躲到了一边——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还是知道的。

作为下属，他不能觊觎主子的宝贝，何况是技能这种珍贵无比的资源。

可是云端在看到他的动作之后却说了一句：“想学就来听。”

而则黎也说：“小玩意儿，能学就学。”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云端冷清清的脸庞也很温暖，突然觉得则黎的冷面具下也有一张善意的脸。

虽然……他一句都没听懂，但总归还是有收获的。

不过……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到技能这种东西。虽然云端讲的已经很清楚了，但是那么长的东西，他又如何能跟得上？更遑论是施展出来？听说一般人学个技能都要几个月的。

可是……他旁边的那个面具男……却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能讨论一下、提提意见。

也能在他努力回想云端讲了什么的时候去场上练一练……

压杀，则黎一开始就练得很好。一天……就学得这么好……

又是一个怪物！

不过他们愿意教他，他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云端，你觉得这张仲缄怎么样？”则黎边打边问，不忘给云端一个重重的肘击。

云端格挡，同时还了他一个膝顶，“还不错，应该是个好苗子。”

“唔，行。不过云家压得住他？还有他小叔？”则黎横劈。

他们自是无碍，横竖掌控得了。可是云家……最强大的也不过是胎息三层的袁渊，哪里压得住胎息九层张默？

“不用压，张默的性子忠。我们救他，他自会用命去保云家。这种死脑筋的人，虽然不懂变通，但也忠心耿耿。”云端趁则黎不备，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拳。

则黎向来在意自己的脸，这一下如何能忍？他一掌击中云端的胸口，“你个混球！打人不打脸！”

“你不是人。”云端对着他毫不留情地放了一个“灵力之刃”，而后接踵而至的就是“叠加”。

则黎以一个相当诡异地角度躲避了去，嘴上虽然叽里呱啦的，但动作可是相当不慢，“你大爷的！”

而后又对着云端放了一个“压杀”，“还好你没告诉我你要用毒去控制他们，不然小爷还真要歧视你。”

“控制人的身体哪有控制人心有用？”云端答道。

他可没那么傻，用药物控制张家三个人的话，虽然在短时间内确实很有效。但长此以往却容易产生问题。

一旦丹药解了，恐怕“分道扬镳”都是好的了，坏的估计都要把他们挫骨扬灰了。

而且用毒控制的人也不会真的为云家考虑，都只是迫不得已而已。哪有直接收一个能忠心为云家、把自己当成云家一份子的人好用呢？

则黎瞟了云端一眼，“也是，人心么，我们云端哪有掌控不好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嚣张。

而后又补充道：“怎么，你想灭了城主府帮他们报仇以求得他们的感激涕零？”

云端还在则黎的手上苦苦挣扎，此时也是有点艰难地说道：“刚好……同我们目的一致不是么？我们同他们本就是死敌。不过……灭门什么的我没兴趣。”

“也是，私人恩怨嘛，他们都是附带。”则黎撇撇嘴，将云端“凌虐”得更狠了，“不过灭门确实没什么意思，杀一群啥也不知道的渣渣有什么意思？杀城主么，倒是可以。”

则黎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暗芒。

“先练好你自己。”云端答道。费锦东也好，城主府也好，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别说暗地里那些不为人知的关系网、势力圈了，就连明面上的费锦东、怀嫣这些人就没一个好对付的。

他们既然对上了，就不能不强大。

“那是自然。比起小爷，那些人算个毛线啊！”则黎提着脱了力的云端，有些“感慨”，“哎，又赢了一场，真是没意思啊。”

云端盘腿坐好，开始打坐恢复灵力。

而则黎则拿出了云端新改出来不久的“压杀”开始练习，努力找到最棒的手感。

至于张仲缄……此时的他总是非常自觉地去帮这两个人盯梢，看看周围是否安全。

他虽然实力不强，但有什么事嗷一嗓子还是能做到的。

他又回味了一下云端讲过的“压杀”，发现自己还是一团浆糊。算了……下次找个机会去问一下云端吧。只要他听话，云端是会教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