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终于带着人离开了客栈,子衿打着哈欠走了上来,路过陶忧的房门时,他敲了一下,原以为陶忧不会开门,但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开了。
陶忧半眯着眼睛问道:“你干什么?”
子衿道:“没什么,我以为你不会开门。”
陶忧努力地睁圆眼睛,道:“我跟你又没仇,我怎么不会开门。没事的话,我关门睡了。”话罢陶忧便要关上门。子衿一把拦住了:“陶忧,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害你和云止的,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们能理解我。”
……
陶忧道:“虽然有时候不理解你们爷孙俩,但是你若真心待我,我必也以真心待你,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苦衷,我都能理解。睡了!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子衿开朗地笑了笑,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太阳从海平面上升,照亮了整个宜城,陶忧早早地便起来了,呆呆地坐在窗边看着大海。
“陶忧,收拾收拾,我们要走了,我探查到,蠪蛭朝着半神族的都城吞吴去了。”
“好,我知道了。”
陶忧伸了伸腰,便推开门走了出来。子衿肤如与方思他们整整齐齐地坐在大厅,注视着陶忧,陶忧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干嘛?都看着我。”
没有人回答他,只是给了他一个敬佩的眼神。
“那就出发吧,半个月的时间也就到了。”
陶忧点了点头,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好!”
在去吞吴的这半月时间,陶忧再也没有喊辛苦。就算云止问他:“要不要休息?”也被他拒绝了。陶忧想了很多,若不是自己带着问荆出来。大家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陶忧,小心,撞墙了!”
陶忧的思绪完全被子衿打断了,他抬头一看,城门上大大的写着“吞吴”二字。陶忧习惯性的向周围看了看,城墙的另一边还是像宜城一样,靠着海。
“云止,这儿还是西海境内吗?”
“对啊,整个天泽都在西海境内!”
“真好!”
“好什么?”
“没什么。云止,对不起!”
云止转过头来,正对着陶忧,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陶忧叹了口气,答道:“如果不是我带着问荆出来了,你们可能也不会遭遇这些吧!”
子衿听到了陶忧的这句话,但:“不是你,还有别人,我承认,以前怀疑过你,但是,现在我信你,我愿意帮你。”
云止也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笑,道:“好了,别想了,进去吧,找家客栈落脚吧,咱们今天晚上要干大事!”
陶忧道:“什么大事?”
云止道:“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了。”
陶忧没有继续再问,可能云止又想出了什么吧!自己听他指挥就可以了。
一更后,云止轻轻地敲了一下房门。
陶忧很快就打开了门,看了看周围,把云止拉了进去。
“今天晚上要干什么大事?”
“我感觉到了蠪蛭的具体位置,我们去……”
陶忧笑了笑,道:“我这半个月也想出了一个法子。”
云止问道:“什么?”
陶忧道:“我是走路走的太累了,突发奇想的,你说,这妖兽失重,会怎么样?”
云止道:“那他的战斗力就会大大下降。”
陶忧打了个响指,道:“没错,他又不会飞,只要路不稳,他撑不了多久!”
云止道:“挖地可是子衿的强项。”
就在云止话音刚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子衿的声音:“云止。现在你想不带我都难,哈哈哈哈……”
陶忧呵呵一笑,道:“让他刨土把他给乐的!”
云止道:“好了,我们得出发了!”
云止三人很快出了吞吴城,在城西的二十里处找到了蠪蛭,此时少了一头的蠪蛭实力已大不如以前。
“你们还是找来了。”
“蠪蛭,若你在西海海底好好待着,也不至于落的如此下场!”云止用剑指着蠪蛭道,
蠪蛭笑了一阵,道:“怎么不把你那乾戟召出来,非要用聆戒这把破剑?想感化我吗?”
陶忧道:“你本来就错了,为什么非要废这么多话?”
蠪蛭道:“问荆的主人,你也太天真了吧!世界上哪有一定的对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哪有真正的纯良之人?只是区别于不同的对象罢了。”
蠪蛭说完,便倾尽全力向云止陶忧二人冲了过来,就在他们的距离只剩下两米时,蠪蛭所处的地面塌了下来,陶忧与云止抓住机会,齐齐俯冲下来刺向了蠪蛭的心脏。
砰!
蠪蛭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陶忧与云止二人震了上来。
……
三个月前
“蠪蛭,你可想要自由?”
“在海底被关了快八千年了,换你你想吗?”
“我可以救你出来!”
“什么条件?”
“你出去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那至少让我未来主人的样子,戴着面具可不好认。”
黑衣男子缓缓地摘下了面具。
“原来是你,老朋友。”
一个月前
“蠪蛭,我要你搞出点动静,把云止引过来。”
“可主人,你的目标不是陶忧吗?”
“只要云止出来了,他陶忧一定会跟着。”
蠪蛭默默地离开了海岸。第二天,便传出去“蠪蛭潜逃,多人受害”的消息。
三天前
“主人。我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你不是有九颗头颅吗?为何?”
“世人只知我们有九颗头颅,殊不知我们的命脉便是其中的一颗,刚好,我的那颗,被砍了。我活不了多久了,你现在伤还没有好,等云止他们找来,我们根本应付不了,我想出了一个法子,可以保全你,至于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想干什么?”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让他们杀了我,至少可以掩护你。”
“从海底出来,你不后悔吗?”
“谈何后悔?我被关了快八千年,偷来了这三个月的自由,也不后悔了。”
蠪蛭在不停地坠落着,渐渐没有了任何生气。泥土在一点一点地淹没着他的身体。
……
子衿道:“这坑,我是不是挖的太深了?”
云止道:“是有些深了,不过深了也好,世人都唾弃他,见了他的尸体,指不定怎么侮辱。”
子衿道:“是条汉子,原以为今天会很激烈地打一场,没有想到,结束的这么快。”
陶忧道:“你们没有看出来吗,他就是想死。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云止道:“以后便说以后吧!我们走吧,过一会,指不定又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长老什么的。”
陶忧道:“我们可不可以再多待几天,我还想再转转。”
子衿云止道:“你省省吧!”
月亮高高挂在空中,无比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