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秀玲隐约感觉怀抱中的似乎有东西拽着自己,秀玲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孩子小手把玩着自己的衣服,不哭也不闹,心里滋味万千,也许这就是女人对孩子的一种天然母爱吧。看了一眼孩子可爱的模样,突然想起来自己都没生育过,也没有奶水,还得要给他找奶水去。
秀玲心道:“要想将孩子留在村子里,还得村长同意才可以。”平日里村长根本看不起那些个无用的人,只有那些拥有强大武力,可以保护村子的安宁的武者,村长才会重视。但是秀玲为了孩子,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求情了。
秀玲抱着小孩,走在村里的石路上,大家看到秀玲怀里抱着个孩子,都感到很奇怪,一个寡妇怎么突然冒出个小孩来呢?
人群里就有人问:“秀玲,这孩子哪里来的,捡的吗?”
“一个寡妇,哪里来的孩子?当然是捡的,要生个野种,这么短的时间肯定生不出来啦。”一些平日里喜欢欺辱秀玲的汉子,大声的说着风凉话。
秀玲默不出声的朝着村长家走去,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壮硕的老者站在前方,也是奇怪的看着她,正是村落里最权威的老者晏村长。
秀玲立马上前几步,跪倒在村长面前,“晏村长,我在冰湖里捡到一个孩子,上天保佑他,让他过了下来,我想收养他当自己的孩子,请求村长让我将孩子留在村子里生活。”秀玲哀求的说道。
“你刚刚说孩子是哪里捡来的?”晏村长神色不悦,皱着眉头说道。
秀玲看着村长紧张的说道:“是湖里,是冰湖里捡上来的,我看孩子还有气就带回来了,没想到他还真的活了下来,晏村长,您看...”。
晏村长摆摆手,有些厌恶的厉声道:“哪里来的就丢回哪里去,不是我们村的人也不要进我们的村子的门,收留来历不明的孩子,到时别给我们村子惹来灾祸了,你如果硬是要留着他,也给我一起滚出村子”。
小孩不知是饿了还是被惊吓到了,哇哇...的大声哭闹起来。
秀玲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想在开口求村长时,只见村长转身已经离开了。
”秀玲,你自己都快饿死了,你还能养活一个小崽子吗,丢到山上让他自生自灭吧“旁边一群人劝慰道。
突然,秀玲向着人群不停的磕头道:“求大伙救救这个孩子,帮我跟村长求个情,可以吗?”,秀玲痛哭着说道。此时小孩也哭的更凶了。
“真是疯了吧,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养个小畜生,真是好笑。”
村民们只是默然的看了秀玲一眼,人群逐渐散开,无人理会还在痛哭的秀玲,他们知道晏村长说的话是不能违背的,而且大多数人也认同村长说的,来历不明的人就在村落里始终是祸害。
只有刘大姐走过来将她扶起,关切的道:“秀玲,算了,这年头不知道有多少小孩被丢弃,你能管的过来嘛,再说你觉得有能力把他养活吗,自己都吃不饱,而且村长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要敢收留这个孩子,村长肯定会把你也赶出村子的。”
“这些我都明白,但...我还是一定要养活他,把他养大,谢谢你,刘大姐。”秀玲注视脸蛋上挂着泪水的孩子,神情无比坚毅说道。
在村民们看来,也许是这寡妇得了失心疯了吧,自己都顾忌不了,还要养孩子。
村落外木栅栏的旁边的废弃屋子,秀玲将自己的东西从村里屋子搬到这里,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离开村子,也会被村长赶出来。她简单的收拾了下房子,虽然房子已经破烂不堪,但是至少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在这寒冷的天里,没有在屋子里,第二天就会被冻死。
秀玲心道:“趁现在自己还有点力气,今天一定要捕到鱼,不然我跟他都会饿死”。秀玲将孩子装在背篓中,背在背上,拿着工具就往湖边走去。
傍晚,走在回去的小道上,秀玲的俏脸上洋溢着笑容,今天收获颇丰,捞到了十几条鱼,算是大丰收了。听着孩子在自己背上哼哼唧唧的声音。心道:“在湖边网了一天的鱼,他都没有哭闹过,只在他饿的时候,将手指给他吸允下就不哭了,真是太懂事了。”
要刚快喂点东西给他吃才行,不然真的饿坏孩子了,秀玲快步走回了破烂的屋子。
八年后。清晨,鹅毛般的大雪肆意的飘洒着,几个小孩围着一个精壮的小男孩。
“只要你学狗叫,逗我们开心,就放你回去,不然打死你”。其中一个孩子大笑着说道。
倒在地上的孩子只是默然看着他们,没有害怕也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紧紧的蜷缩在雪地上。心道:“总有一天我定要将这些屈辱都还给你们,哼!”
看着他不说话也没有动静,旁边的孩子,更加生气的拳打脚踢欺负着他。
“你这小叫花子,皮还真结实,打的我手都痛了。”其中一名小孩喘着粗气说道。
也许是已经习惯了,地上的小孩只是蜷缩着抱着头被他们打,不反抗也不吭声,只是痛苦的蜷缩着。
“你们干什么,又欺负我的孩子,住手!”一个妇女的声音急忙的喊着。
小孩们一听大人的声音,都立马嬉笑着跑进村子里去了,妇女跑到孩子面前,哭着抱着小孩说道:“泣心,没事吧,打伤哪里了吗?
泣心笑着说道:“母亲,我不痛,他们力气太小了,打不疼我,要不是您嘱咐我,不许跟他们打架,我将他们都打成猪头。哼...”
秀玲心痛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还太小,就算你打赢了那些小孩,你绝对打不过村里那些厉害的武者,倒时晏村长就要把我们俩赶走,算了,只要他们伤不到你就好,心儿跟我回家,雪里冷,别冻着了。”说着秀玲拿着东西走在前。
秀玲看着露着笑脸的泣心,她的心被揪住了一样,她知道村子里的小孩总是欺负她,但是每次泣心都坚强的不哭闹,还特别懂事的安慰自己。哎,是我这个母亲太不称职了,也怪这个世道太乱了。
泣心跟着进了屋,泣心在他有记忆起,就一直跟母亲一起生活,他记得很小时候,母亲背着自己,拿着鱼央求着跟别的村民换其他食物,大家多是可伶和叱喝他们,偶尔还能换点狩猎得来的肉食。
特别是冬天到来时,母亲就会挨家挨户求别人换食物,所以那些欺负自己的小孩总是叫我小叫花子。
泣心两岁多,开始能走路后,他就守着家里,母亲去外网鱼,他无聊时就总站在木栅栏外,看着村落里的大人们教小孩练武,村里的武者每天都会教授孩子们武艺,而且都是非常严格。
村里的小孩满三岁开始,就要开始练习武学的基本功,毕竟需要在这恶劣的环境下生存,每个人都必须要学习武功,不然就会沦为野兽食物和他人的奴隶。
母亲告诉过泣心,永远不要进去村子里面,心智早熟的泣心,一直都是在外面偷看,从不敢跑进村子里去。
从泣心懂事起,他就有着成为武学强者的梦想,这样不止能保护母亲,也能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所以泣心从三岁起,他刚开始是偷看小孩在练什么,慢慢的,自己也会跟着练。
村里小孩每天练2个时辰,他每天坚持比那些小孩多练一倍的时间,平日里村内的小孩,在练习武功时,几岁大的孩子没多久就开始苦不堪言,大声的哭喊。但泣心每天都是坚持将自己练到累到在地上,才肯休息,也从来不叫苦叫累。
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只从他开始习武,不管每天修练多么累,多么痛苦,只要休息一晚,第二天就会精力充沛。
刚开始母亲还会担心泣心那样修炼太辛苦了,但看到泣心每次修炼后都是精神充沛,也没有伤到身体,也就放心的让他修炼武功。
泣心偷偷的看他们练习武术,偶尔也会被其他小孩发现,小孩们就会到村子外欺负自己,刚开始总是被他们打趴在地上,身上的受的的伤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第二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渐渐的就已经习惯了。
但是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变得强大,将来能够保护母亲和自己,再也不受其他人的欺负。
其实他跟母亲说的打的不痛是真的,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挨打后,泣心就开始慢慢觉得他们手上根本没有力道,打在自己身上确实不痛,刚刚自己痛苦的表情也是装出来的,不然他们觉得没有乐趣,肯定会把我偷学武功的事告诉大人,练武的大人动手的话,自己小身板肯定是受不了的,所以泣心也一直隐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