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朋友，也带上我吧，让我也跟你们一起走吧。”小灰和莫奶奶刚谈妥，瑞安凑了过来。

“你？不行。”小灰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为什么？我也可以跟你们合作，大家互惠互利嘛。”

“那也不行，没人愿意跟一个无赖一起走，尤其你还是个贼。”小灰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凭什么看不起人？”瑞安听见小灰这么说他，语气里带着气愤。

“凭什么？就凭你的所做所为。你要是想让别人看的起，就别做那些坏事。”小灰扔下一句，叫上莫奶奶准备上路。

“我也是被逼的，我得活下去呀。只要活下去，我什么都得做。”瑞安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

“少来这套，活下去很难吗？你看看在地下城里的那些力工，那些苦力。他们也是为了活着，但是他们活得比你干净。你这种人总是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然后心安理得的做坏事。我真是懒得理你，咱们走。”小灰越说越气，最后一想，就算跟瑞安说这些他也不一定听得进去，还不如早点离开。他不在理会瑞安，和浪人一起坐上车，带着莫奶奶的快餐车驶出村子的大门。

“你那些话说的可够狠的。”浪人笑着对小灰说。

“哼，说什么都没用，他已经做了小偷，没救了。”小灰摇摇头。

“要不给他个机会，说不定他能改呢？”

“算了吧，他比咱们的年纪都大，要是能改早就改了。”小灰看着窗外，他很庆幸遇到了诺曼，不然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坏事。

“有辆车一直跟着咱们，看见了吗？那辆黄色的轿车。”浪人看了看后视镜对小灰说。小灰从后视镜里向后看，那辆黄色的轿车不远不近的一直跟在他们后边。

“停车，咱们去看看。”小灰把AK47拿在手上，浪人慢慢靠着路边停了车。

小灰刚拿着枪走下车，那辆车就开到他们身边。

“求求你们了，带上我一起走吧。”车窗放下来，瑞安坐在驾驶室里。

“不行，你快走。”小灰没想到瑞安竟然粘上他们了，端着枪挥动了一下。

“那我去前边等你们。”瑞安看着小灰手里的AK，不敢说什么，只好开着车继续向前走。

小灰看着他离开，然后拿着对讲机走向后边的快餐车。快餐车也停在路边，莫奶奶和她孙女穿着羽绒服走下车，女孩眼望着公路旁边的大山好像很高兴。

“怎么了？”莫奶奶站在路边，肩膀上挎着一支MP5冲锋枪。

“瑞安一直跟着咱们，我把他赶走了。给，这个给你们，随时联络。”小灰把对讲机递给莫奶奶。

“好”莫奶奶把对讲机接过去。

“乖孙女，走了。”莫奶奶对着路边看风景的女孩叫了一声。女孩答应一声回过头。浅黄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一张精致而干净的面孔。这时小灰才看出来女孩是个典型的欧洲面孔。浪人说的没错，她长的确实很漂亮。

小灰回到车上，浪人开着车继续前进。

“你说的没错，莫奶奶的孙女长的确实很漂亮。”小灰对浪人说。

“你看见了？”浪人兴奋的问。

“嗯，她好像不太大，也就二十来岁。”小灰和浪人聊起了那个女孩。

天气从早上就阴沉沉的，还没到中午就飘起雪花。

“又下雪了，怎么还没到春天？”小灰坐在副驾驶上抱怨。

“快了吧，现在刚到一月，四月应该就到春天了。”浪人放下一点车窗，因为下雪所以并不太冷。

“一月了？什么时候过年的？”小灰一愣，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

“就在铅笔家的那天。”

“我真没注意，当时只顾着叙旧了。”小灰笑着摇摇头，车窗外的雪下的更大了。

“小伙子们，等一等，停一下。”对讲机里传来莫奶奶的声音。

“怎么了？”浪人靠着路边停下车，小灰用对讲机问。

“我要看看雪，在地下城里好几年，我已经很久没见过雪了。”莫奶奶说。

“您可真有心情。”小灰有些无语。拿着枪走下车，把小野狗也放出来撒尿。等小野狗撒完尿回来，小灰看见那个女孩在快餐车附近伸着手接雪，莫奶奶微笑着看着她。

“漂亮是挺漂亮，可惜有点傻呀，都多大了还玩雪。”浪人在小灰身边说。

“嗯，我以前最怕冬天，没有柴禾，没有衣服，随时都可能冻死。”小灰点头附和。

看得出来，莫奶奶把孙女照顾的非常好，从小就在外边为生存挣扎的孩子是没办法像她这样无忧无虑的玩雪的。因为战乱和疾病，无数的孩子变成孤儿，他们中大多数都活不到成年，只有极少数幸运儿才能被好心人收养过上正常的生活。

等到女孩玩够了雪，他们顺着路继续向前。还没走多远，瑞安的车迎面开过来。

“别往前走了，前边有人抢劫，我看着像是铁颚帮的人。”瑞安把车停下，放下车窗。

“真的？”小灰示意浪人停下车。

“真的，不信你们可以继续向前走，我是好心才提醒你们，咱们一起从小路绕过去吧。”瑞安问。

“怎么办？”浪人看了看前边问小灰。

“绕路吧，咱们现在带着这么多人，真打起来容易吃亏。”小灰想了想，现在只好怎么安全怎么走了。

“嗯，无赖，你对这一带熟不熟？知道怎么绕路吗？”浪人看着瑞安问。

“你们答应带我一起走吗？一起走我就告诉你们。”瑞安露出狡猾的笑。

“好，不过只到下一个村子。”小灰无奈的点点头。

“跟我来吧。”说着瑞安开着车继续往回走，浪人把车掉了个头在后边跟着。

“为什么跟着他？”莫奶奶在对讲机里问。

“前边的路有人抢劫。”小灰拿起对讲机回答。

“能相信他吗？万一他才是坏人呢？”莫奶奶又问。

“放心吧，他要是敢使坏，我第一个杀了他。”

“希望你是对的”说完，对讲机里没了声音，莫奶奶也开着快餐车跟上来。

往回走到一个路口，瑞安带着他们拐上一条水泥路，不过顺着路一直走到天黑，也没发现什么村子。

“他会不会骗咱们？”浪人也开始怀疑瑞安。

“找个地方停车，咱们问问他，要是他不老实，就干掉他。”小灰拉动枪栓，等浪人停下车以后，拿着枪走向前边的轿车。

“你到底能不能找到路？”小灰打开车门问瑞安。

“就是这条路肯定没错，只是绕远，要不今天就在这休息吧。明天下午咱们就能回到公路上。”瑞安绕绕头笑着说。

“你不会骗我们吧？我可警告你，别动歪脑筋。”小灰晃了晃手里的AK。

“不敢，我真没骗你们。”瑞安急忙摆手否认。

“唉，找个空地，咱们今天不走了。”小灰不可能真把瑞安打死，只好叹了口气，让浪人找地方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