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臭小子，为什么不走了？”莫奶奶从快餐车里把脑袋伸出来。

“太晚了，天黑太危险。”小灰指挥着浪人把车靠着路边停好。

“你确定在这露营就安全吗？”莫奶奶问。

“放心吧，有人守夜，把车停过来，不要离的太远。”小灰把三辆车停在一起，然后跟浪人一起捡了些柴禾在车辆中央生起一堆火。

“野营吗？”那个女孩兴奋的从快餐车上下来，看看黑暗中的森林，又悄悄躲回车上。等了不久，莫奶奶从车上拿下来一大块烤肉和几个盘子。女孩在后边拿着一壶热咖啡和杯子。

“吃饭吧，这是我们吃的第一顿，给你们吃些好的。”莫奶奶把烤肉放在火堆不远的桌子上，切下几块放在盘子里分给浪人和小灰。

“莫奶奶，我呢？”瑞安也坐在火堆旁的一块石头上。

“你？你跟我们又不是一起的，我凭什么给你？”莫奶奶护住剩下的烤肉。

“对，想吃就给钱。”女孩倒了杯热咖啡给阿尔伯特和浪人。

“别这么绝情嘛”

“不给钱，你就看着吧。”莫奶奶在火堆旁的石板上铺了一块毛毯，和女孩并肩坐在毯子上。

“那好吧，便宜点行不行？”说着瑞安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银币。

“这还差不多。”莫奶奶把钱收了，给瑞安也切了些烤肉，倒了杯咖啡。

“现在大家坐在一起，不如相互介绍一下吧。我叫瑞安，从小就在铁颚地下城长大，今年二十七。”瑞安喝了口咖啡看着火堆旁的其他人说。

“我叫灰，今年二十三额，好像二十四了。”小灰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我叫柳生信，外号叫浪人，今年二十六。”

“我叫阿尔伯特，跟小灰同岁。”等男士都介绍完，他们把目光看向莫奶奶。

“你们叫我莫奶奶就行，我孙女叫伊利沙白。”莫奶奶说的更简短。

“额，您不是有酒吗？拿出来喝点呗。小莎妹妹？去把酒拿来。”浪人见气氛有些尴尬，提出让伊丽莎白去拿酒。

“去吧，拿来暖暖身子。”莫奶奶看看树梢上的雪。此时雪已经停了，四周的山上一片静谧。

“哦”伊利沙白快步跑回车上，拿下来一瓶酒。

“哈哈，这才是好东西。”浪人一口把咖啡喝光，将杯子递过去。

莫奶奶把酒瓶盖子拧开，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

“莫奶奶，您从小就在华夏，跟我们说说华夏什么样吧？”浪人捧着杯子问。

“对”

“对”小灰和阿尔伯特附和着，所有人都对华夏感到好奇。

“那好吧，那都是几十年前了。根据我的在外边流浪这么多年，我发现毁灭日的核攻击对华夏的影响相对比较小，听说是因为华夏的某种防核计划……”莫奶奶喝了一口酒，讲述起她印象中的华夏。

随着莫奶奶的讲述，慢慢其他人也开始插话，各自叙述自己的见闻。

“你就是巴黎城的刽子手？”瑞文听见小灰说起他在巴黎城打仗的事情，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的？”小灰有些意外。

“你连杀三个间谍的视频，还上过南特公国的新闻呢，你这么一说我猜可能是你。传言说你杀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瑞安的表情有些奇怪。莫奶奶和伊利沙白听了，表情变得复杂。

“没有那么多”听瑞安这么说，小灰心里很别扭，摆了摆手。

“好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该回去睡了。我警告你们，不许靠近我们的车，我的子弹可不长眼睛。”莫奶奶站起身郑重的警告。

“放心吧，我们绝对不敢。”小灰坚定的摇了摇头。

“来，大狗狗，给你吃。”伊丽莎白把剩下的烤肉装在一个铁盘子里，放在小野狗身前。不过小野狗不为所动，低头看了看烤肉，又抬头看着小灰。

“吃吧，没事。”小灰对它示意一下，它才低下头把盘子里的烤肉叼起来吃掉。

“今天谁先守夜？”小灰看着阿尔伯特和浪人。

“还是我先来吧，正好看看书。”阿尔伯特把眼镜摘下来，按了按眼睛。

“好，我第二个，浪人最后。”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他们约好守夜的次序。

“算我一个，我也能守夜。”瑞安在火堆旁边举了举手。

“你就算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晚上别出来瞎溜达。”小灰不相信瑞安，所以拒绝了他的请求。

“那好吧”瑞安也知道小灰的顾虑，低着头钻进他的黄色轿车。

在雪地上练了一会刀术，小灰和浪人回到房车里睡觉。到了半夜，小灰起来去替换阿尔伯特。

“那我去睡了？”阿尔伯特合上书，摘下眼镜揉揉眼睛。

“你最近怎么了？总揉眼睛干什么？”小灰在火堆旁坐下随口问道。

“不知道，最近眼睛痒，可能是看书看多了吧。”阿尔伯特摇摇头。

“是不是视力要恢复？”小灰想起阿尔伯特之前注射的基因强化药剂。

“嗯？……！好像真比以前清楚了点。”阿尔伯特摘下眼镜向远处看了看，兴奋的点点头。

“看来真有用了，钱没白花，以后看书注意保护眼睛。快去睡吧。”得到阿尔伯特肯定的回答，小灰也替他高兴。从小时候开始，阿尔伯特的眼镜都是在垃圾堆里捡的。现在要是真有可能恢复视力，那绝对是一件天大好事。

第二天上午，他们终于顺着水泥路回到了公路。找到一个小镇的时候，发现小镇的大门被十多个民兵把守着。

“你们怎么这么多人守门？”等民兵过来检查的时候，浪人问。

“你们从西边过来，应该知道路上有一帮强盗，我们必须防守。你们这些人，跟铁颚帮没关系吧？”民兵解释一下，然后问道。

“没有，我们是佣兵，护送这辆快餐车。”浪人向后指了指。

“佣兵？头，这有佣兵。”民兵向后叫了一声，走过来一个小队长。

“你们是佣兵？”小队长问浪人。

“对呀”

“想不想赚钱？晚上听着点，如果听见警报的声音就过来帮忙守门，打退强盗有赏，打死打伤，奖励的更多。怎么样？”

“您什么意思？那些强盗还要攻打小镇？”小灰听出小队长话语里的端倪。

“我们接到的情报显示，那些强盗聚集了上百人，不得不提前做好防范措施。”小队长严肃的表情，说明问题确实很严重。

“好，我们会考虑的。”小灰没有立刻答应，敷衍了一句，然后浪人开着车走进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