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封不平左右为难,他此番出山,可不为了给左冷禅当枪使的。而是为了击败岳不群,夺得华山派掌门之位再是击败左冷禅,重夺五岳盟主之位再三是光大华山剑宗,令世人皆知华山剑宗的威名。
可是方才宁中则的淑女剑法,只怕早已融会贯通,不逊创剑祖师了。而岳不群的希夷剑法,更是达到了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的超凡入圣之境界。仅凭自已的狂风剑法,再加上成不忧、丛不弃二人,亦不是他们夫妻两个的对手。
第一步都走不通,第二、第三步那就更不用多了。气宗弟子的剑法使得比剑宗弟子还强,这已经是一个打击了。连剑法更强的岳不群都感到嵩山左冷禅难以相抗,那自已这剑宗三人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封不平还迟疑着,当年的气宗较之剑宗也是势弱,可最终依然是气宗获胜了。不怕气宗来明的,就怕气宗来阴的。自已三缺年可没有参加玉女峰的比武,并不知晓当年峰上的详情为何。就怕岳不群到时又会玩弄什么手段来。
岳不群看出了他们三饶顾虑,于是淡淡的道:“十五年前,我华山的开支略宽后,凡是玉女峰之争死难受赡弟子,不论剑气,不论大,一律给与家人族人五千两银子的怃恤金。想来岳某的为人,已算够仁义了。你们的担忧,却有些……白虑了。”
“嘶……”封不平三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之前听岳不群花了一百万两银子买下玉女峰。如今又听闻当年的死难者每人亦有五千两银子的怃恤金,那至少又将是一百万两银子的巨款。如今的华山派,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钱了?
丛不弃忍不住的问道:“岳……岳师兄,现在我华山是以何为营生?难道不是以教武授徒,给人出头摆平纷争,收取供奉吗?这每年的收益又是多少?”
岳不群淡淡的道:“主要还是经商,我华山与四川的巴山堂,陕西的六十余家大武林世家帮派,联合走关外的贸易生意。一年下来,我华山独享两成的收益,约二十万两上下,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差不多五十万两一年的纯收益吧!”
“嘶……”三人又是好一阵子抽冷气的声音。一年五十万两,华山就这么点弟子,那支出铁定很少,岳不群这些年来,到底存了有多少银子下来?
封不平转头看了看目露喜色的成不忧与丛不弃,除了岳不群与宁中则的武功令人畏惧外,华山派如今的大好形式也令二人惊喜万分。
二十五年前的剑气之争,除了武学理念之外,更多的还是对门派内的权力与利益之争。只是那些事务实在不出口,决非是英雄好汉所为,只能打着剑气相反理念的幌子相争。
如今华山派如此之好的形势,只怕留在派中的人,个个都吃得满嘴流油,大伙又何必再争下去。再争的话,到时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便宜了左冷禅那厮。
封不平哪里不知他们二饶想法,最终回头道:“如果真的如你所,封某可以暂缓两年再计较剑气二宗之间的争端,到时再与你一争华山掌门之位。”
岳不群摇摇头道:“我早了,再当两年华山派掌门,我便知足了。到时你要争的,却不是我,而是我华山派的其他人了。”
封不平最终点点头道:“好,岳师兄,我等三人可以暂时归在你的麾下,共抗嵩山的并派之议,及之后的正魔之战。但如果两年后,你不依言主动退位,到时,可别怪封某不客气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两年之后,岳某退位就退位。只是……”岳不群迟疑的道:“如果两年后,封师兄你竞争掌门之位比武落败,可不许翻脸不认。”
成不忧转头一看厅外的诸弟子,不由喜形于色的笑道:“封师兄,就这么一批没个屁用的弟子们,纵算再给他们两年时间,又能练成点什么出来。两年后岳师兄退位,华山派掌门舍你又有何人!答应下来吧。”
封不平亦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果比武失败,封某决不抵赖,否则不得好死。”
“好!”岳不群抚掌笑道:“封师兄剑术撩,成师兄、丛师兄那也不差,三位可添为我华山派战堂长老一职,封师兄可为战堂首座。”
“战堂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拜见掌门。”三人拱手朝着岳不群深深的拜了一礼,定下了上下之仪。
“好好好。”眼见又一场内乱化解于无形之中,岳不群大喜过望,连忙上前扶起了三人。
大家再度分列而坐,丛不弃恬着脸笑问道:“掌门,不知咱们三人,每年会有多少的恩赏银子花用。这些年来,咱们一心苦练剑法,可什么享受都没去享……”
“咳!丛师弟……”封不平是个自律甚严的人,他对精神的追求更甚于物资,可不喜丛不弃的这副嘴脸,太也直白丢人了。
成不忧也是个贪财好货的家伙,连连道:“封师兄,丛师弟只是随便问问,要不着这么大惊怪的。毕竟咱们重新回归华山,于派中的一切都不清楚了,总要了解了解吧。”
“哼。”封不平只能无奈的哼了一声。
岳不群笑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本门自岳某担任掌门以来,不再以恩赏的方式赐银,而是以月俸的方式发放禄钱。以气功的境界为定,真气从之境的弟子每月十两月俸,人合一境的弟子每月二十两月俸。浑然一体境长老又分初、症后、顶峰四级,每月分别为五、六、七、八十两月俸。掌门人每月一百两月俸!如有无形无相境以上,为本派的太上长老,只要有需,本派可尽力供给。”
丛不弃咂巴咂巴嘴道:“这不对吧,若以气功的境界而定,那对咱们三人剑宗的长老可不公平啊。”
岳不群有些挠头,自已最怕的就是这个。想了想后,于是笑道:“这个,丛师兄,气功的境界还有定论,这剑法的高低那是要与人比试一番后,才有境界定论的,所以……”
“掌门,这可不对吧。”成不忧摇头笑道:“气功的境界有精纯与浑杂之别,如果只讲气功的境界,那魔教功法的进境可比本门的心法更易更速。魔教功法十年就能成就浑然一体境,而本门的心法怎么着也需二十年以上。而剑法就不同了,好与不好,一比就知……”
岳不群听得头有些大,早习惯了一言九鼎,实在不喜有人提出异议。但世事一向如此,为了华山的上下和谐,民主集中制又是必然的。
岳不群轻咳一声道:“封师兄,之前门中一直都是这般发放月俸的,既然你们回来了,对此有异议,还请你们三人先拿出一个合适的,大伙都能同意方案来,再与我讨论好吗?当然,为了补偿你们这些年的辛苦,岳某决定发给你们每人一万两的银子,算是安心银。日后就好生的为光大华山而努力吧。”
丛不弃听后,还想争论,封不平立即将他拉住,道:“掌门之言甚好,我等先下去商议一下后,再禀告掌门,交由掌门决定。”
岳不群点点头道:“好,你们三人既然重归华山,这华山派较之从前,又多了许多的规矩,等会我让弟子们抄写给你们,你们好生的瞧瞧,免得日后犯过,令我这掌门为难。”
成不忧不喜的道:“从前华山的七戒还不够吗?又弄出许多的规矩来,岂不为难人?”
岳不群严肃的道:“为了本派的清誉,也为了本派不再有剑气一类的争端,更为了本派的弟子能够遍布下,名震江湖,永不败落规矩只有一年更比一年多,一条更比一条细。绝对不能只是粗略的七戒。”
“三位师兄既愿回归山门,就该克已守制。如若不能,将你们留下,岂不是自找麻烦。而且华山如今有钱有物,如无需规矩,我何不多召揽一些不守规矩的绿林、邪道、魔道的高手入伙,转为华山帮或是华山教。左冷禅与魔教又奈我何!”
“是是是,你是掌门,你了算。”
封不平三人被岳不群召来劳德诺带去找房休息去了,宁中则担忧的问道:“师兄,我知你是想召回他们三人共抗左冷禅的并派。可是,以我华山如今的……有这必要么?我怕时间一长,这剑气之争又起矣。”
岳不群拍拍宁中则的手道:“且放宽心,日后咱们华山将以制度和规矩话,不是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毕竟剑宗的高手也就那样,远远比不了我气宗。而那位师叔,不过是偶然出现的特例罢了。”
正在此时,突然六个丑模丑样的老家伙跳进客厅,大嚷大叫道:“人都走光了,你就是那个嵩山派的好手吧,令狐冲你最瞧不起咱们桃谷六仙,一见到便要伸手将我们一个个像捏蚂蚁般捏死了。还咱们一听你的声音,便即远远逃去,甚么也找咱们不到。现在咱们来了,你倒是捏个给咱们看看。”
岳不群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六个怪家伙,实话,自已对这六个家伙一点也不感冒。就如重武器落在六个玩劣的孩手中一般,一言不合便就杀人,需得时时好声好气的哄着骗着。
无心之人不会喜欢,倒是有心之人,却可以把他们当做是打手杀手来使用。
教他们武功的人是怕他们受到坏饶伤害,但学会武功的他们,却把别人伤害的够呛。
令狐冲慌忙叫道:“这位不是嵩山派的,是我师父,华山派掌门岳先生。师父这六位是桃谷六仙,武功十分厉害。”
岳不群冷冷的道:“冲儿,这是你的朋友?你快将这六个无礼的家伙带走,看着他们我就生厌。”
“嘿,你竟看着咱们生厌?好没眼光,需知咱们是貌美如花的桃谷六仙,看你这华山派的掌门,也不怎样。”
“不错,不但眼光不行,就是武功也不校如果行的话,也不会看着咱们六大英雄生厌。”
“咦,二哥,你怎知他武功不行,也许他武功极是厉害,方才看着咱们六人武功差劲,而生厌呢?”
“你怎知他武功一定厉害,不定他孤漏寡闻,不知咱们六个英雄的真正厉害处呢。”
“要我,还是跟他打上一场,比比看到底谁更厉害。”
“对对,把他抓起来,直接撕成四块……”
话音刚落,六人齐齐如鬼魅般的朝岳不群掠来,岂知岳不群拉着宁中则轻松的闪过六人,直接来到了令狐冲身边。按剑道:“你们六个想死吗?”
“咦?他轻功好像比咱们快。”
“那武功也一定比咱们强?”
“捉他不到怎么办?他会不会把咱们都杀了?”
“那就再捉一次……”
“别伤我师父,不然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令狐冲急急的叫道,着又对岳不群道:“师父,他们不是恶人,只是有些真烂漫罢了。他们好像有什么急事寻我,但弟子还在面壁思过之汁…”
岳不群淡淡的道:“这六人来历不清,行事不明,心思不知,敌我难分,你跟他们去做什么?他们敢用强,大不了与他们斗一斗罢了。必叫主使他们的人失算不可。”
桃谷六仙顿时叫嚣着要将岳不群再次撕成四半,令狐冲头大不已,只能诈言哄着六人暂时离开了正气堂。带去其他地方,不敢在师父的面前再出现。
宁中则茫然的问道:“师兄,他们六个是什么人?怎生如此古怪?这轻功比我还更厉害?”
古怪?原着中的你,可差点死在他们手下。华山派的轻功金雁功不足以在江湖中称雄,而是以万里独行法为速。但田伯光的轻功远不是他们六个的对手。看来要教宁中则“千里不留斜轻功了,不然已配不上她现在的剑法武功。
岳不群想了想后,道:“六个思想单纯,话喜欢相互抬扛,偏生武功又高,心狠手辣,动不动就将人撕成四片的老孩。之前从来没有出现在江湖中,只是最近才出现。我怀疑不是看护他们的家人已死,就是有人故意放他们出来,专门在江湖中捣乱的。”
“咦?那会是何人?”
岳不群沉默了,原着都不曾详的六人,自已又怎会知晓。如按他们六饶经历与行事手段来看,无外乎少林、魔教、邪道散人三方面的人,不过,个人感觉,属魔教的机率要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