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者,犹如人之筋脉也。商通则气血盛,气血盛则国强。枉法之商者,犹淤血也。不除则气血塞也,气血塞则国弱也。
“不错,开篇既说明商业与商人对一国之利弊,简单明了。”张府内,吕文看着张羽作的所谓关于商贾规划计划书,点头道。
“陛下将规范商贾一事交于吾,此事事关重大。今日请岳父前来,便是希望岳父大人能为小子斧正一二。”张羽看着吕文看着自己写的大纲摇头晃脑,不时还点头赞叹几句。为其添满茶水道。
“既然是规范商贾,那么必然涉及法度,你应该去与掌管法律的李斯商量。商贾如何行事?何已犯法?如何判决?法之轻重等。而不是来问吾这个黄老之学的老头子,你若问吾治理一方之术吾还能见解一二。问这种涉及法度之事真的找错人了。”吕文摇摇头道。
“多谢岳父大人指点,却是小子南辕北辙了!”张羽拜道。
“只是汝事太多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听下人说你最近一直往学宫跑?”吕文疑惑道。
“在匠作院挂了个闲职!”张羽当然不会说是去看热气球进度。此事其已抽调禁军戒严实验基地。恐怕数十年内无人能知晓制作进度。
“匠作只是小道,今上委你以重任,当全力以赴,不要因一些小事耽搁了大事。”吕文叹气道。
“小子省得!”张羽笑道,对于科技力量,在这个讲究修身、治国、平天下的时代,难以有人理解是正常的。
“你小子何时才能娶我二位女儿?”说完事,吕文问起二女与张羽的婚事。
“年前吧!待我将商会之事处理好,就向陛下禀告此事。”张羽道。
“如此也好!”吕文点点头道。
“抽空去看看二人吧!这半个多月你都未有去看二人了!”吕文有点不满道。要不是吕雉二女有郡主封号在身,吕文都以为张羽不要二女了。今日前来也是探口风为主。
“却是小子罪过,最近事太多了,不过这最近也没什么事!我会去看望二位娘子的。”张羽闻言,歉意道。实在是最近太过繁忙。学宫九院基本都有参与。实在抽不开身。
“如此甚好!你与雉儿虽一见钟情。但还是要多多相处才能了解彼此。”吕文点点头道。
“小婿知道了!”张羽点点头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今日约了几个老友去郊外赏花。就不多留了。”吕文起身道。
“岳父玩开心点!”张羽闻言,起身道。
“无妨,有时间多陪陪雉儿、媭儿!”吕文摇摇头走出客厅道。
“派点人在远处保护下!”张羽见吕文走远,对身后的王阜道。
“诺!”
“真是麻烦。”张羽看着眼前的帛书,又看看满屋的书简,苦恼不已。
秦始皇十年,早早结束东巡的秦始皇并未死在沙丘,大秦的车轮亦继续向前。自从朝轮过后,秦始皇亦颁发了一些律令。
“南人戍南,北人戍北。以后再也不用去南方那炎热之地了!太好了。”
“也不用去东海之滨。”
“就是,这律令早该改了。吾等关中锐士,就该驰骋与草原中原,去南方太不近人意了。”
“就是,南方多山地丘陵,河湖沼泽。车骑根本发挥不出优势。十个车骑打起来根本拿楼船士没法。”
“不错,想当年吾随大将军王翦灭楚,在乘船渡大江时,差点没把我苦胆吐出来,就因为这样错失灭楚之战。哎!可以!现在只能守着父辈的族荫。”
“你们说这些有什么?去年我村十人戍南,最后才回来七人,他们还只是戍守寿春。隔壁村的戍守南海,十人才回来五人,直接折了一半。哎!”
“莫非是南方发生战争?”有人问道。
“哪有发生什么战争?只是寿春离咸阳太远了,来回数千里。没回来的几个是因为无钱买食,最后饿死了。至于南海那批人也是如此。南海离咸阳更远,气候还炎热无比。十人去九人重病。回来的五人无不疾病缠身。哎!”
“北人言南,如谈虎色变啊!”人群中众人纷纷摇头不已。
“若非羽翼侯所言,吾等还不知道戍役如此多艰!”李斯摇摇头道。
“是啊!今日方知戍役是如此严苛,然下面居然无人禀明这些事情。看来得好好换下血了。”冯去疾点头道。
“却是如此!”李斯点头道。
“看来我等也是老了,眼光还盯在关中八百里秦川。跟不上陛下的脚步啊!”冯去疾摇头笑道。
“是啊!身居帝国之相,还以之王国之法,斯与诸公皆过也!”李斯摇摇头道。
“现在吾到时好奇那小子会如何处理那所谓商会。”冯去疾笑道。
“如何处理吾不知道,但应该不日就会来求教你我了!”李斯道。
“也是,制定商规、完备商法皆需秦法支持。没有秦法所束,商会就建不起来。到时得好好榨榨这小子,至少要让他解决下这县学的筹建。小子一句开蒙学就想甩手。还是太嫩了!”冯去疾愤愤道。最近学宫开始筹建郡学、县学。但连连征战、各处大兴土木。实在是没钱筹办这些学院。现在除了了咸阳建立了学宫外。就建立了四所县学。天子脚下尚且如此,何况天下三十六郡。如今天下就临、南阳有郡学,其他只有几座县学而已。最近始皇帝问得越来越平凡。冯去疾很急。
“不错,这小子注意多。到时让他一起解决,不解决就不合作。看他怎么办!”李斯同意道。自己筹建的文学院也不如意。不让这小子将事情解决,满朝文武是不合作的。
“你说这小子最近在干什么?”冯去疾道。
“还能干什么?查资料呗!据说他吧少府关于律法的书简都搬回府了,这几日一直不出府。苦思他的商会勒。”李斯笑道。
“哈哈!还好当日李大人高明,不然这差事落到我等身上,又要焦头烂额了!”冯去疾笑道。
“算是给这小子个教训吧!”李斯摸着胡子道。
“这小子出去几年还是没变,就喜欢光说不做,这次让他吃吃苦头。”
“就是!这小子人鬼精,就是爱偷懒,这天下就王翦老将军与陛下能压着他了。这次你坑了他,可得小心了。”冯去疾笑道。
“哼,这可是他自己跳的,不关我事!”李斯得意道。
“走吧!我等还是准备下,将今日所闻写个奏疏。”冯去疾摇摇头道。
“应该如此!冯兄告辞!”李斯起身道。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