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我们走。”在这个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的虚数空间中，过了许久，屠苏终于从低沉中振作了起来。

“？？？”将嘴角的口水擦去，摘下眼罩，爻带着些许疑惑的看着屠苏。

“去传教，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破教派合不合法。”从怀中掏出一张小卡片，思考了一会，屠苏默默的取出了一个金属面具。

“死人还要遵守法律吗？”打了个哈欠，骑上阴，爻随口吐槽道。

“当然，只要还生存在人类的社会中，那就有义务去遵循人类的法律与道德。”耸了耸肩膀，屠苏对着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没什么人性的爻说道。

“为什么？”打完哈欠后爻精神了不少，像是对这话题感兴趣，爻并没有就此打住。

“为了维持秩序，也为了保护自己。”屠苏倒是对这话题兴趣缺缺，敷衍的回了一句之后便闭口不再谈及此事。

“去见识一下那些听音乐听出毛病的傻缺……希望他们只是疯，而不是傻。”将脸上的金属面具脱下，屠苏看着这个密不透风的没有任何装饰的沉重面具，思考了片刻之后还是将它戴在了脸上。

在触及屠苏的面部的瞬间，面具便紧紧的贴在了屠苏的脸上。

“走吧，去见识一下所谓的邪神信徒。”沉闷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屠苏打开了一个联通外界的通道离开了长空。

“……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你也这么觉得对吧？”拍了拍阴，爻都习惯了屠苏的倒霉日常了。

点点头，阴表示同意爻的观点，随后便带着爻朝着出口的相反方向狂奔离去。

“我看看，这个地方是……等等，我先查一下地图。”掏出一张地图，屠苏看了看地图，然后看了看小纸片。

“算了，我还是问一下万能的白渡吧……没WIFI……啊，没电了……”看着漆黑的屏幕上倒影出来的熟悉的面孔，屠苏掏出了第二部手机，熟练地按住电源键开机，屠苏尽可能的辨识着卡片上的文字是哪一个国家的文字。

“我看看哦……具体地点在神州，城市的话，盐都吗？说是让我找个时间去就行，现在的先去见识一下最疯的那一个……话说他是怎么混进圣芙蕾雅的？算了，先拨号吧。”将一张之前购买的电话卡插入手机，屠苏耸了耸肩膀。

“外神……天命……逆熵……崩坏……目前的话只有这些，还有其他的势力吗？哦，那些中立的国家也要计算进去……该死的，我又不是什么拉普拉斯妖，怎么可能算得出来。”掏出一根烟，屠苏也不点火，将纸撕碎，暴躁的将烟草丢进嘴中嚼碎。

“喂？”带着浓重的鼻音，从电话中传来了一个女声。

“你们老板应该有跟你们说过我的事情，猜一猜吧，我是谁？”也不急着说正事，将已经被嚼碎了烟草咽下，屠苏喝了口水冲散了弥漫在口腔中的苦味。

“神经病，老娘可没空跟你们玩什么诈骗游戏！”然而对方并没有按套路出牌，骂了图书一句之后率先挂断了电话。

“……貌似是我被当成了傻子呢。”官方吐槽了一波，无奈之下屠苏只能再次拨打了这个电话。

“打扰一下，我觉的你可能是对我有些误解。”将手机拿的尽可能远，屠苏开口解释道。

“我时间很宝贵，所以我只说一次……给老娘滚！”正如屠苏所料的那样，迎接他的是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愤怒尖叫。

随后，这个自称时间宝贵的女人对屠苏抄着一口浓厚的鼻音方言对屠苏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家人问候。

“说完了吗？说完了可就到我了。既然你说你时间宝贵，那我也不废话了……■■■”随口说出那不详的名讳，要是这招都没用，屠苏发保证自己会对阿撒托斯和哈斯塔进行长达三小时的户口本问候。

“你再说什么鬼话……我要挂了，不许再打过来了！”声音的主人掩饰的很好，但是混过情报部门的屠苏还是能发现声音中的惊慌。

“原本还有些怀疑，但是现在我确定了，你果然是她们的人。要是敢挂电话的话那就挂啊……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你应该真的敢挂……该不会那两个杂毛没跟你说我的事情吧？”通过对方刚才的操作，屠苏已经明白了对面还真就不按套路出牌。

“闭嘴！你这个无知的凡人！”屠苏的挑衅的效果非凡，对方显然上头了。

“你暴露你知道吗？”打断对方即将开始的素质演讲，这下屠苏彻底肯定对方是哈斯塔她们的人了。

“……”声音消失了，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

“果然，狂信徒什么的最好坑了，只要诋毁两句她们的神，她们就恨不得把自己的神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都告诉你。”随口开了一个地图炮，屠苏倒是很清楚该怎么和狂信徒打交道。

“别掩饰了，你的表演骗不了我，我甚至还有些想笑。三十分钟后商业街的那间月巴克见了。”自顾自的挂断了电话，从拨号的时候看到对方的地址的确是圣芙蕾雅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这圣芙蕾雅里到底还有多少个间谍啊……”长叹一口气，屠苏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就他知道的圣芙蕾雅的间谍那都能凑一桌斗地主了，虽然有一个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间谍身份的。

“德丽莎你还是尽早转职吉祥物吧，当学院长没前途的。”扶额长叹一声，想起那个整天抱着幼龄向漫画傻笑的一米四，屠苏就莫名的感到一阵心累。

将桌上散乱的笔记收好，将面上实验用的面具取下收进衣服内侧，屠苏出发去那间咖啡并不怎么好喝的咖啡厅等待着那个素未谋面的疯子的到来。

“说起来过两天好像会起雾……是个好日子啊。”因为某些原因，屠苏很喜欢起雾的日子，起雾的时候他的工作总是格外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