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你好好考虑一下，帮助别人的方法有很多，你需要选择一个适合你的，如果你真的要去，我也支持你，你出发之前记得告诉我，我去送你。”张一罚觉得张雪晴这是要去实现人生的自我价值，他身为亲人的告诫已经说过了，如果张雪晴实在是想要去，他也只能支持她。

“谢谢哥，我会好好考虑的。”说出心里话的张雪晴，感觉胸口的巨石已经放下，她拿起桌面上的东西准备下楼，回家。

“一罚，过来和你爷爷奶奶叔叔姑姑们道别。”

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道别活动，和所有长辈道别，上车后还要挥挥手，装作十分不舍的样子，这样子比较礼貌。

“刚刚玉堂还有雪晴找你干嘛，你们在楼顶聊了什么？”这一次坐在后排的是柳玉英，她听小姑子说副驾驶特别危险，本来想让张一罚坐的，但是张一罚腿脚快，比张建国先抢到了后排，柳玉英只能让老公坐副驾驶了。

“聊聊人生，聊聊未来，他们把我当作好大哥，什么都和我聊聊。”张一罚想都没想，就开始说胡话，弟弟妹妹都单独和他说这些埋在心底的故事，他们的本意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特别是亲人，和他说这些是信任他相信他，觉得他靠谱。

身为一个嘴上有毛办事非常牢的人，他又不是什么大嘴巴，自然不会到处乱说。

“那你们到底聊了什么人生？聊了什么未来？你说具体点嘛。”老爸张建国也挺好奇的，以前也没觉得他们关系这么好，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是聊了聊聘礼，雪晴说她未来公公赞助她男朋友66万做礼金，陈诚说他老爸赞助他88万，老爸你准备给我多少？你的私人小金库，要不都给我吧？”张一罚为了不坑弟弟妹妹，那他只能坑坑老爸了。

“呃……”张建国倒是没觉得赞助儿子礼金有什么不对，但是他哪来这么多钱，他熬了这么久的小金库就几万元，从饭馆的垃圾堆里捡出“再来一瓶”的盖子换来的私房钱，沾满了血与泪。

“你竟然有私人小金库？”坐在张建国后面的柳玉英把手伸过去，捏住一块已经有些松弛的软肉开始了爱的转圈圈。

“嘶~~没有，我没有，我的钱你都知道，我从来没有藏过私房钱。”张建国不是没有钱，他们家的钱都在一张卡里，他随时可以使用，只是用完都要告诉对方，但是藏私房钱创造小金库那是男人刻入基因里面的乐趣，是不能磨灭的。

男人连小时候得了压岁钱后，也要趁机找爷爷奶奶要一点零花钱，这些零花钱还要求爷爷奶奶不要告诉爸妈，藏起来买鞭炮零食，或者买自己喜欢的玩具，再或者等开学请妹子吃零食。

“对不起了，老爸，大不了以后逢年过节，在你店里最忙碌的时候，去帮忙端个盘子。”张一罚转头看着乌漆嘛黑的窗外，让两个年过半百的父母继续他们夫妻的小快乐，也避免惹祸上身。

张一罚就这样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停出现又不停消失，然后专注听着自己的老妈柳玉英与老爸张建国争吵的背景音乐。

其实他听的还挺高兴的，听到很多有趣的故事，比如老爸以前看上另一女人，结果对方没看上他的瓜，还有老妈不是像她自己经常吹嘘的，追她的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张一罚和驾驶位上的璃宝宝听得津津有味。

“噗嗤！”

“你们两个听的很开心啊。”柳玉英听到璃宝宝的笑声，就知道自己和张建国说了太多，她要把这两个知道太多的孩子怎么办呢？

“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今天我吃得太上火，耳朵疼得慌，我什么都听不见。”张一罚通过后视镜瞪了一眼璃宝宝，听八卦不出声，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啊。

在两个中年人的怒目之视中，他们终于安全回到家里。

把自己洗干净，沉浸在棉被里吹着空调的张一罚，回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事件，“好累啊，但是还挺爽的。”

“今天不去吃夜宵吗？”旺财的声音从卧虎箱里传出来，他没空出来，他正在用手机玩手游。如果你遇到很菜还不说话的队友，不要悲伤不要伤心，这是与虎谋皮，还挺炫酷的。

“不去了，明天我要去逛街，做些准备，明天中午我们去吃好的。”张一罚除了做行动前的准备，他还有一个小心思。

旺财没有回话，既然没有夜宵吃，他只能在手里吃鸡了。

……

“猪头，起来吃饭啊！”璃宝宝踹开掩盖着的房门。

“咦？猪头人呢？”璃宝宝竟然没有见到边睡觉边扣屁股的张一罚，她很好奇。

“猪头不在房间里？”闻声赶来的张建国和柳玉英也是十分惊奇，张一罚回来这么久除了一两次早起做饭，其他的时候都是吃饭的时候起床，更不用说上大学以前的他每天都要家里人的挠脚操作才能起床，靠着这些操作他才有时间吃早饭去上学。

……

“你来啦？”张一罚看着已经在他家小区门口等着的女生。

“竟然没有让我等你，有长进啊，是不是在大学谈女朋友了？”这个女生当然是我们的女主角林雨媃。

“没有，我的女朋友只有从小到大陪伴我成大的……”张一罚还在说形容词，还没有水完，就被林雨媃打断了。

“人家才没有承认。”林雨媃踢着地上不存在的小石子，低着头，娇滴滴地说着话。

“你说什么？我说的是我的手，我难过的时候她可以抱着我，难过的时候她还会擦掉我的泪水，想喝水了她还会把水杯送到我的唇边。”张一罚假装没听见的样子，秀了一波作死操作。

“咔嚓！”张一罚看着自己家里唯一幸存的休闲鞋就这样追随前辈而去。

“哼！”林雨媃一言不发地抬起脚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彷佛张一罚的鞋子是自蔱。

张一罚把另一个独存于世的鞋子脱了下来，从卧虎箱里拿出自己的宝贝人字拖，自从上一次报销了一双鞋后，他就知道自备人字拖的重要性。

他穿上人字拖后还不忘记把地上的碎片，和另一只不想苟活于世的鞋子一起用塑料袋装好，扔进路边垃圾桶后，他才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