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2章 小憩(1 / 1)尘心如月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让人一头雾水的决赛之后,武道大会再次迎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人们还在议论纷纷,纠结着决赛中那堪比开挂的诡异一幕是如何达成的,参与此事的那名太安书院当事人还特意为此写了一篇论文,在文章中提出了三个有理有据的概率学问题

第一,一个状态良好的元婴修士原地跌倒的同时还灵气紊乱的概率。

第二,在看到水晶球的同时,这名元婴修士没有直接打爆而是伸手去接的概率。

第三,材质脆弱的水晶球在撞上了坚硬的阵旗后,不当场炸裂还把阵旗给撞倒的概率。

以上三点,综合在一起,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然而在洪福贵面前,这无限接近于零的概率,变成了百分之百。

所以综上所述,洪福贵是个挂逼。

这篇论文的名字也很直白,就叫论洪福贵是否是挂逼。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就连洪福贵本人都对此赞不绝口,并且公开表示:“在下没有开挂,你们看到的,都是我自己亲手打出来的操作。”

言辞恳切,一如他那“音容宛在”的二师伯。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之话。

南宫律还在沉睡,徐坤已经可以正常下地行走,余乾还是老样子天天打坐修行,郝帅则整天贼兮兮地想拉着文武梁和小师弟搞事情。

无光和夏凉开始搞起了暧昧,虽然单纯是女方的一厢情愿,某钢铁直男对此依旧毫无自觉。

何沥溪每天无声无息地坐在院子里发呆,不远处就是叽叽喳喳的李柚和陌离,两只小山雀的话题仿佛永远也聊不完,尤其是提到大师兄和其他师兄之间的悱恻暧昧之事时,总是难以掩饰眼中的激动,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流了下来,对此何沥溪往往视而不见,实在是已经习惯成了自然。

崔蚍还在苦练他的剑盾术,自从被苏祁和李晟联手击穿防御之后,他愈发意识到了自己在“魔法抗性”方面的不足,开始想办法研究进一步增加自己的防御力,至于过程嘛……问问累趴的郝帅就知道了。

按照郝帅的说法,就是一只乌龟,嫌自己的龟壳不够硬,硬是要在上边镀一层金刚石,完事还让自己这个苦力来负责打磨,半仙兵都要卷刃了有木有?

真是苦了自己的爱剑“云中鸽”。

只是一提到“云中鸽”这个名字,其中的故事可就耐人寻味了从小不好好读书的郝帅,鸽与歌傻傻分不清,长大后虽然分得清了,但镌刻剑身铭文的时候手一抖就把“鸽”字给刻了上去,不过郝帅本人对此倒是半点都不介意,鸽就鸽了,反正自己也是一只喜欢“咕咕”的“鸽子”,回首往昔,鸽过的迷妹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万花丛中过,风卷残云,江湖人称郝情圣,毕竟不是浪得虚名的。

另一边,文武梁躲在房间里淬炼他的烧火棍,火光冲天,屋顶都给烧出了一个大窟窿,而反观我们的文某人,气定神闲,黑袍狂舞,一双狭长的眼眸微眯着,像极了正在修炼魔功的魔道修士。

洪福贵压境憋得厉害,想破又不能破,卡在元婴境巅峰上下不得,索性放弃了思考,一个人溜出去喝闷酒。

在太虚洞天内,禁止破镜仿佛是老天爷的旨意,谁也违反不得,任你是渡劫境大佬,还是飞升境神仙,小境可以,大境别想,如果卡在盆满钵满的关隘上,更是有可能撑死不得好果子吃,徒增忧患。

关于太虚洞天的来历,有很多的说法,不一而同。

有人说是上古的一处古战场,远古仙人之战的最后一处遗址,无数仙人陨落之后,尸骸兵解羽化,导致此地的灵气异常旺盛,空岛之下的灵气之海更是完全由液态的灵气构成,由此可见当年的那一战是何等的惨烈也有人持反对意见,认为仙人之战的说法无理可据,站不住跟脚,整座太虚洞天纯粹是天地演化的产物,是一处罕见的灵气之源还有一种只在少数人之间流传的邪门说法,认为太虚洞天这个奇异之地,是某位无上存在的一处气海,而小天地内悬浮的空岛,其实是这位存在破碎的金丹,所有进入其中的人等于是进入了“它”的丹室之中,所以必须遵循其定下的绝对的规则。

当然,最后一种说法过于骇人听闻了,所以相信的人也没几个。比起这种不着边际的荒唐说辞,人们更愿意相信这是天赐的恩惠亦或是仙人的福泽当你不愿面对未知与诡秘,便会在心底里编缀出自认为合理的解释与说辞,人们总是喜欢逃避现实与自欺欺人,只因害怕见到那个不想面对的真相。

当然,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大浪淘沙,逆风而行,于坎坷中,于泥泞中,于迷雾中,于黑暗中……窥见那一丝不可告人的真理。

天地枯寂,惟余莽莽。

大道之上,一人独行。

道宗,一位久出不归的炼气境弟子悄然返回了自家驻地,四顾无人,便飞也似的溜回房间里,偷偷摸摸掏出一壶酒,用袖子擦了擦,不是最爱的苦寒酒,但也能解解馋,剑仙不喝酒,可不就跟那才子佳人分居两地,饱受相似之苦一样让人煎熬不已吗?

酒虫上脑,不挑食!

小道士呵呵一笑,伸手拍开泥封,鼻子嗅了嗅,够味!那就没什么好讲究的了,直接对坛吹!

一口酒下肚,有如重获新生,小道士笑眯眯地抬起头,翘着二郎腿看向闯进自己房间的不速之客,打趣道:“哟,这不是大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来人身材颀长,头戴莲花冠,手提法剑,一袭黑色道袍无风自动,正是兴师问罪而来的王大忒。

“你还好意思问?说好的帮我道宗拿分,结果人呢?死哪鬼混去了?”王大忒想想都来气,就差指着小道士的鼻子破口大骂了,不过良好的宗门风气制止了他当场爆粗口,而是三两步走到小道士身前,一把按住椅子的扶手,居高临下,步步紧逼,沉声道:“我就问一句话,之后的狩猎大会,你是参加还是不参加?”

小道士放下酒坛,眉头一挑,反问道:“不参加我回来做什么?给你当师弟啊?”

王大忒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又问道:“之前剑宗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小道士神色自若,“当然。”

王大忒微微蹙眉,“那你为何不回去看看?”

小道士单手托腮,针锋相对道:“谁告诉你我没有回去看看?”

王大忒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不善地道:“我发现你今天说话语气很冲啊?”

小道士耸了耸肩,说道:“我说话向来如此,是你变得焦虑了。”

王大忒微微一愣,低头沉默不语。

两两无言,只剩大好兴致被打扰了的小道士,独自抱着酒壶喝着闷酒。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就不能透点底?”王大忒仍旧有些不死心。

小道士摇了摇头,放下酒壶,轻声道:“山水一程,破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声,了然天地寂无生。”

王大忒心头一动,微微侧目,撇嘴道:“什么意思?”

小道士笑了笑,一脸的天真烂漫,“我也不知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