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葭儿是自个愿意的,你无需觉着葭儿受了何种委屈,且不说葭儿喜欢你,葭儿又不嫁人了,倒是兄长不碰我,更让葭儿觉得委屈。”杨柔葭说完便又凑近了浅无尘。
鼻息交织,可谁也没主动,就是那么看着彼此,终于还是杨柔葭低头,然而是在浅无尘脖颈上摩擦小会儿……
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接触着那冰润的唇瓣,想着她的话,浅无尘呼吸急促了些,“葭儿……”
听到浅无尘粗哑的唤声,杨柔葭停下抬头看去,下一刻便感呼吸被夺,她轻轻合上眼帘迎合着他的缠卷。
腰处被他紧紧抱住,只感天旋地转,他便已覆身于她,“兄……长……”没有任何防备地他便吻向了她耳根处,引得她一阵阵发颤。
杨柔葭不知是几时被浅无尘抱到榻上的,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喘息,他重新与她缠卷着,意识一点点混沌起来。
他粗砺的大掌游走在了她身上,冰凉的唇瓣吻过她脖颈,所到之处都像有火缭绕而起,“嗯~”禁不住他的撩拨,杨柔葭轻溢一声……
“嗯啊~”两具滚烫的身躯融为一体时,她叫疼地紧紧抱着层汗密出的他,他亦心疼地啄吻着她给她安慰,“葭儿,葭儿……”
“嗯~”好一会儿后,他才一点点云雨起来,痛感逐渐消失,杨柔葭也开始承合着他……外头的夜风呼啦呼啦的吹,淹没了房中娇吟粗喘。
许久缠绵过后,累瘫的杨柔葭在浅无尘怀中睡了过去,浅无尘则含笑地看着臂弯睡得正香的她,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擦试着额上的汗滴,这一夜于他是开心的,也是愧疚的……
“姑娘,”次日一大早,东妹和唯娘便要来给杨柔葭梳洗,一如往常地在外唤着,“姑娘可起身了?”
浅无尘一听便醒了,杨柔葭也不悦地在他怀中动了动,下身的疼感即刻席卷了她,她当即就清醒了过来,浅无尘正看着皱眉的她,“还疼吗?”
杨柔葭往他边去蹭了蹭,“不疼。”
“姑娘可醒了?”听不到内室声音的唯娘唤着最后一声,若还没人应,她和东妹便会离去了。
意识到东妹和唯娘在门外,杨柔葭一时又红了脸起来,钻到了浅无尘怀中,“让她们走吧,我想再睡一小会儿。”
“好,”浅无尘给她掖了掖被褥遮盖她露出的后背,杨柔葭便闭眼想再浅眠,奈何昨夜之事一点点在她脑海中翻来覆去地上演,任她如何辗转反侧也睡不着了,倒是浅无尘受了多大的折磨地搂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莫动了,兄长难受,可知?”
杨柔葭耳根子一下子红得滴血,不敢再动,乖乖进入浅眠时候……
“兄长,你放心,葭儿用着一物件,不会怀上孩儿。”正饭之时,杨柔葭给浅无尘夹去了些菜到碗中,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道着,她是想给浅无尘生孩儿,可如此便什么都完了……
浅无尘倒没想到孩儿之事,如今听得杨柔葭一说,他却是先关心起了杨柔葭的身体,“对你有害否?”
“无碍的,兄长莫担心。”杨柔葭甜甜笑着,其实她也不确定,但起码可以得到她的效果,她也会有分寸。
之后在他们过大半的日日夜夜皆如昨夜今日,一人未嫁,一人未娶,倒是成了京都一对酒后闲聊之话,然而俩人又没做出什么出格让人起疑之事,京都之人也都只说这两兄妹怪哉。
…………十五载后……………………………
“姑姑,这个是娘给您的。”秋日之际,苏念容拿着一串玉吊饰跑到浅府找到杨柔葭欢道。
“真好看。”杨柔葭满是笑容地接过玉吊饰,垂在手中看着真是美极了。
“姑娘,姑娘……”唯娘此时急急忙忙跑进来,慌忙之色显而易见,“姑娘,不好了,将军他,他出事了!”
“咚……”玉吊饰猛然落地,杨柔葭撑手起身,心中不安问着,“怎了?兄长怎了?他在何处?”
“已被王爷背回内室,大夫正在看呢。”唯娘言简意赅说着,杨柔葭已提裳跌跌撞撞出房室去了,唯娘小跑跟着。
“姑父出事了!不行,我得告诉爹娘!”苏念容也不顾落地的玉吊饰了,奔跑回云寒阁去了。
浅无尘内室外房,易非靖正背手左右踱步,似是心中焦急不安,“王爷……”杨柔葭一见到他便上前去,灼急满眼而问。
“葭妹,尘弟他,他不知何故在早朝后便忽然昏厥,大夫正在看,你莫担心莫担心。”易非靖慌慌张张地说着,想要给杨柔葭劝慰,也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杨柔葭看望着内室里面,从未这么慌乱过,语无伦次地念着,“兄长身子骨一直很好,怎会忽然晕了去呢,大夫怎还未出来?”
好半晌,岳箩,易寒与苏暮都来了好久,几个大夫才满头大汗地颓然走出来,杨柔葭跑去拦住而急切询问着,“大夫,兄长如何了?”
“唉,姑娘,恕我们无能为力了呀,快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大夫对浅无尘的死刑判决就像晴天霹雳给给杨柔葭重重一击,呼喘着大气,杨柔葭踉跄着进到里面去。
浅无尘安安静静睡在榻上,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怎么走到榻前的,杨柔葭坠然蹲在榻前,细细看量着面无血色的浅无尘,玉手抚摸着那繁密的青丝,“兄长……”
尚有一吸的浅无尘睁开双目,眼含晶光地费力偏过了头,杨柔葭莲花带雨之样看得他心又是一阵地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