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
自打肖子墨提起这个黑鹰会少主,刘德便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与挚爱蓝衣的亲子。
听闻独孤傲天抓住了蓝衣,刘德不淡定了,连皇冠都没来得及带,就摆驾未央大殿。
而已经猜了个大概的肖子墨也是心潮澎湃的,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本来的面目。
“宣!”
坐在龙椅上,刘德心情激荡,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与自己挚爱同名的这位蓝衣。
“罪臣独孤傲天参见陛下!”不多时,镇南侯独孤傲天背附荆条、身着布衣,自殿外跪爬了进来。
“爱卿平定反贼功不可没,何必如此啊!”本来刘德就没想治独孤傲天的罪,借此正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独孤傲天个台阶下。
“罪臣之女犯了滔天大罪,现已押解回都,还请陛下发落。”陈词了一番,独孤傲天回身冲着殿外一声历喝,命属下把独孤秀儿押上来。
独孤秀儿现身未央大殿之时,批散着头发,一身囚徒的装扮。
未至近前就跪倒认罪。
那刻的她深知罪孽深重,也不想辩驳什么。
尤其是面对肖子墨,就更加的无地自容了。
她又哪里知晓头戴太子冠的肖子墨不是刘璇?
而那时的肖子墨则更为尴尬。
虽然恨极了这位嫂夫人,但独孤秀儿毕竟是刘璇倾慕之人,他还不能做的太过,只能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厌恶,接着扮演着刘璇的角色,以丈夫的姿态看了一眼远处的孤独秀儿。
独孤秀儿的事情刘德也是刚刚知晓,虽然感到震惊,虽然有些失望,但刘德并没有武断行事,于他所想这期间定是有什么蹊跷。但比起这些,刘德则更迫切于马上见到黑鹰会少主蓝衣。
看了一眼戴罪的孤独秀儿,刘德嗯哼了一声,“此事容后再议!朕听闻镇南侯已经擒获罪首,人犯可曾带到?”
“回陛下,人犯就在殿外。”一夜之间自己的义子成了反贼,还拐跑了自己的女儿,独孤傲天是不能接受的,也是无法言说的,若不是太子下了口谕让自己留月夜一条性命,独孤傲天早就将月夜就地正法了。
“带上来!”
这听似平常的一声,可是蕴含了很多的意味有企盼,有矛盾
没错,刘德即盼着这位蓝衣是自己的亲子,又惧怕事情成真。
如果真是亲子,刘德要如何面对?怎么向大臣交代?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月夜还是个布衣之身的反贼?
五花大绑的月夜被押上来那刻,大殿上肃然无声。
而刘德则震惊非常,呆若木鸡。
瞬间明白了独孤秀儿为什么助黑鹰军逃脱。因为这个蓝衣就是独孤秀儿身边的那个侍卫。也就是说刘德意识到了是自己拆散了月夜与独孤秀儿的因缘。
肖凡那刻则是心潮翻滚,不知如何。虽然头次得见这位少主,但从他的身上肖凡看到了死去多年的心仪对象,蓝衣的影子。
与此同时,肖子墨也知晓了刘德为什么对这个蓝衣那么的上心了。
他的判断是对的,月夜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
而大丞相黎尚渊则也发现了这位反贼的面容有些像一位故人。
带着疑惑,黎尚渊偷眼瞧了瞧御座上的老皇上刘德,这一看不要紧,黎尚渊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更加笃定了这位反贼首领就是当年被自己亲妹黎尚婉迫害致死的,蓝衣与刘德的亲子。
这可真是祸不单行。
本来自己就是众矢之的,若是陈芝麻烂谷子再被翻扯出来,自己落得个张怡、裴鸿的下场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为了自保,黎尚渊便做一尊蜡像,只做低头不语。
缓了缓思绪,刘德镇定下来,就是确认了来人就是自己的亲子,他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与他相认。
“姓氏名谁,报上名来!”
“本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冷月夜也是也!”既然已经沦为阶下囚,又有何俱哉?抱着必死之心,月夜毅然望向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这刻的他别无所求,只希望保全独孤秀儿与自己的骨肉。
“你父是谁?”听闻月夜姓冷,刘德登时想起与皇后黎尚婉走得很近、暗恋蓝衣的那个车骑将军冷颜来。
“昏君!你且竖起耳朵听好了!家父就是曾任车骑将军的冷颜!”
还真让刘德猜对了,月夜的养父的确是冷颜。那么问题来了,冷颜怎么会抚养着自己与蓝衣的亲子?
从月夜冷漠的眼神中刘德得到了答案。
报复!
冷颜没有与月夜说实话的原因是为了借这个儿子报复自己。
“当年你拆散了家父与家母的因缘,逼死了母亲,亏得我父子二人还替你安抚百姓,控制百官,不然你还能安坐龙椅?这帮贪官早就把天朝蛀空了!”说到这,月夜凌厉的扫向两侧的百官。
“大胆反贼!死到临头还想离间君臣!”月夜言毕,只独孤傲天一人应声,其余百官则都闭口无言。
道理很简单谁也不干净。
“呵呵呵呵!若坚如磐石,月夜又怎能撼动?”
这当口肖子墨再不言语,就有些怂包了。
“劫持太妃子已是罪大恶极,还在这里信口雌黄!来人呐!将这个阉割之人与我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肖子墨的这番言语大有深意,一是为独孤家脱罪,再者就是为皇室博个颜面。
毕竟人言是可畏的。
也是,本来通敌的罪名就够诛杀三族的了,再添上通奸的嫌疑,就更加的不好说了。
“窝囊废!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在这跟本尊耍太子的威风!”
“uyue”
就像上眼药似的,此时,独孤秀儿竟然呕吐起来。
“”爱是掩藏不住的,本能的,月夜便背转过身去,关切的看向独孤秀儿。
身在未央大殿的一众都是什么脑袋?又怎么会单纯的以为太子妃是被劫持了呢?登时看月夜的眼神就不同了。
“还不将人犯拉将下去!”
见事态不好,老皇上刘德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