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没有任何悬念，学会了五级出形拳的杨舒柳，得到了焕然一新的变化，无论是速度和力量，都远远超过了先前的自己，对付金族长当然也不在话下。

而且，和金族长战斗，杨舒柳已经不仅仅是想要打败他，以获得挑战守天使的资格了。杨舒柳更重要的目的是，复仇！

于是乎，金族长被杨舒柳狠狠地揍了一顿，毫无还手之力。

等战斗结束，重伤的金族长咳嗽着，迷惑地问道：“我不记得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杨舒柳灿烂一笑：“金族长何处此言？不过我实力刚刚涨进，一时控制不好力度，还请金族长不要怪罪。”

金族长差点被自己的一口血呛到。

金族长勉强道：“你赢了，你也获得了挑战守天使的资格。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给你拿指路的牌子。”

金族长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有多少年，他没有这么狼狈过了呢？不过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将身体撑的笔直，走路的样子也变得正常起来，慢慢挪了出去。杨舒柳感叹，族长不好当啊！

杨舒柳没有等来金族长，却等来了一个美艳的妇人。

妇人出现在门边的时候，杨舒柳感觉眼前一亮，等看到妇人，他不由咽了口唾沫。

妇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向杨舒柳走来的时候，杨舒柳感觉呼吸在慢慢停滞，目光也无法从她那笑吟吟的眼睛中移开。

当妇人几乎要碰到他的时候，杨舒柳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妇人的脚步就此一停，眼中的笑意也骤然消失：“为什么要打伤我丈夫？！”

杨舒柳瞬间知道这个妇人是谁了。

金族长的妻子，牡丹姑娘曾经说过的，蛮荒天第一美人。

尽管金夫人正带着怒意看着杨舒柳，杨舒柳却忍不住以欣赏的目光多看了金夫人两眼。

光芒万丈的美丽，带着一种难言的高贵，却又表现出美丽的柔和。就像一个不刺眼的太阳。

“你若是再不回答，这把剑就刺进你的身体了。”

金夫人再度开口，带着威胁的声音，也让杨舒柳精神一振。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抵在他胸口，而他此前完全没有注意到。

杨舒柳连忙说道：“还请金夫人原谅，我年轻不懂事，下手不知道轻重，不小心误伤了金族长。我这里有一些杨族的清痒露，愿意拿出来补偿！”

看到金夫人将匕首收回了些许，杨舒柳才小心翼翼地将几瓶清痒露拿了出来，递给金夫人。

金夫人接过清痒露看了看，立刻露出了笑意：“这真是杨族的清痒露？我听说，它能将疤痕完全消除，还能让皮肤变得洁白无瑕。”

“对对对！！”杨舒柳连连点头，看到金夫人一笑，杨舒柳简直要把自己是谁都忘掉了，恨不得立马把他收集的夜清痒露都赠出去。

金夫人含笑道：“他皮糙肉厚的，用不着这个，但还是谢谢你。”

杨舒柳干咳了一声，被美人待见的心情实在是不错。

“不过，想要得到挑战守天使的牌子，还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金夫人将牌子拿了出来，却并未递给杨舒柳。杨舒柳盯着牌子，以及金夫人那白皙修长的手指，问道：“金夫人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金夫人问道：“你想要去几重天？”

杨舒柳道：“翠迷天，当然，以后或许还要去更高的地方。”

金夫人含笑点了点头：“那刚好。我女儿被拐到了翠迷天。如果你在翠迷天见到她，就照顾一下她。”

“没问题！”

杨舒柳猜测，诱拐金夫人女儿的人，就是牡丹姑娘。牡丹姑娘恐怕觉得，金小姑娘将来也美丽不凡，就把她带到了翠迷天吧。

离开房间后，杨舒柳也见到了金族长。金族长脸色平静，先前的狼狈姿态已经看不出来了。

杨舒柳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尴尬道：“我出手没轻没重的，还请金族长不要介意。”

金族长淡淡一笑：“无妨，无妨。如果没打败守天使，就回来吧，温河谷欢迎你这样的猎人。”

杨舒柳笑道：“那恐怕是不太可能了。”以他现在的实力，没有打不赢守天使的道理。

金族长也点点头：“确实，你足够强。不过守天使也十分奇特，它拥有许多技能。如果只有一个挑战者，它就只使用其中的两个。运气好的话，打赢它不难。运气不好，碰上它使用了最强技能，那也没办法。这种时候，逃跑也没什么。”

杨舒柳惊诧，守天使居然还有这样的神奇之处，点了点头：“多谢金族长提醒。”

杨舒柳辞别了金族长，回到了猎人公会，又去《猎人笔记》上，查了查守天使的位置，发现守天使距离温河谷还相当远，至少还要赶一个多月的路。

随后，他又翻了翻笔记，在温河谷附近，看到了一座星陨峰。

传说，世界上最快的动物，流星马每天傍晚从这里离去，每天清晨在此处落下。傍晚流星马离去的痕迹被夕阳遮挡，但黎明前归来的痕迹看得清清楚楚，久而久之，人们把这座山峰，称作“流星陨落之地”。

杨舒柳召集来他的学生，和他们告别。这一次可是真的告别了，他们也相处了两个月，虽然杨舒柳并未亲自教过他们什么，但是他们心中，却已经把杨舒柳当成了终生老师。

小郭哭得最伤心，杨舒柳道：“你们只要变得足够强，去往新的天地，我们就能再见面了，终有一日，我也会回来的，如果让我还看到你们还没出息地在学校里待着，小心揍你们。”

学生们纷纷应道：“明白！”

杨舒柳撇了眼金晨飞，笑道：“小晨，我不是说你啊，你不要介意。”

金晨飞面无表情道：“我比你的学生都强，我也必定能比他们更早追上你。”

杨舒柳一笑。

相处日久，分别转瞬。

夜幕降临之时，杨舒柳和小葵两人，穿过东南峡，来到了星陨峰。

山野寂静，并没有流星划过的痕迹。小葵拿出了埙，慢悠悠地吹着，杨舒柳倚靠在石头上，听着美妙的旋律。

杨舒柳不懂乐曲，不过以往，他听小葵的曲子，感觉轻盈舒适，或者身体中涌现出使不完的力量。但这一次，杨舒柳从乐曲中，听到了些许悲伤，并不深，只是不经意间，在他的心上滑一下。

杨舒柳望着小葵的侧脸，微微嘟起的嘴巴，心里痒痒的。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小葵什么都做不好了。因为小葵擅长唱歌吹曲子，具有这一个能力就足够。要是太可爱的话，反而会让人不安。

杨舒柳又抬头看向天空，隐隐看到了一道光，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闪亮。

顷刻之后，那道光坠落在两人身边，那么快的速度，却像羽毛坠落一般无声无息。

这是一匹通体洁白的马，背上生出了两条宽阔的羽翼，羽翼也是白色的。这是一种美丽、纯洁的生物。

“小葵，是流星马！”

流星马在小葵面前蹲了下来，小葵的曲声不由停歇，试探地伸出手，抚摸着流星马的额前，流星马并未躲开。

杨舒柳笑道：“看来我蒙对了，小葵，你还真招神奇的动物喜爱啊。”小葵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望着流星马，眼睛闪闪发着光。

两人骑上流星马，流星马扇动翅膀，随即腾飞了起来。两个人眨了一下眼睛，就已经身在高空。流星马的速度快得出奇，可是奇妙的是，坐在马背上的两人却感受不到风的猛烈。流星马在急速飞行的同时，身体却卸掉了大部分风。

“小葵，你可小心，掉下去就没命了！”

小葵点点头，双手抱着马背。杨舒柳坐在她身后，双手搂着她的腰，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掉下去。

两个人低头向下看，星光黯淡，大地之下一片漆黑，但是能够看到朦胧的山影，小得一只手都能全部握住。

流星马急速飞行，大地上的山影也在急速倒退，夜色寂静，夜空辽阔无边。两个人第一次离开大地，见证到了前所未有的风光，心中被说不出的情绪塞满。在寂静之中，任由这份情绪在心中慢慢回荡。

忽然之间，两人的眼前亮了起来，他们往旁边看，不知何时，天空中出现了一群流星马，他们骑着的流星马飞在最前方，两边和后面，还有白茫茫一片。映着月光，一群流星马都在发光。它们组成了一片宏大的流星马群，在大地上看上去，便是一场浩浩荡荡的流星雨。

“我听说，流星马在白天的时候会变成石头。经过月光照耀，就会变成流星马，开始在天空飞行。神奇的流星马，是许多猎人一生追求的理想。据说，曾经有一名猎人，夜观流星马，创造出了一个无比神奇的技能，天马流星拳！”

小葵抿嘴笑了起来。

流星马在夜空中穿行，最后来到了杨舒柳想要去的森林，守天使存在之地。

金色区域里未必有金色，但是守天使所在，有一个宽阔的金圈。从空中，能够看到金圈的全貌。

只有经过测试，获得牌子的人，才能进入金圈，挑战里面的守天使。

获得牌子的人，可以带着其他人前去。相应地，守天使的实力也会随之增长。这一点，杨舒柳还是从金族长那里临时学到的。

“小葵，我带你去见见守天使吧！”

小葵不知道其中奥妙，点了点头。

流星马穿过金色光罩，落在了地上。其余流星马，也在天空中停了下来，看起来就像是一片硕大的云层。

远处传来低低的吼声，有一个身影正在缓缓靠近。杨舒柳从流星马上下来，小葵仍然骑在马上。流星马毫无惧意，一如刚才的平静。

先是两点金光，而后是巨大的身体，守天使出现在杨舒柳面前。

借着月光，能够看到它浑身遍布的美丽花纹。那花纹让杨舒柳想起了从画里看到的猎人先祖。据说他们在狩猎的时候，就会在自己身上涂满花纹，借此来吓唬野兽。

“蛮荒，如果我把守天使打死了怎么办？后面想要去二重天的人该挑战谁？”

“杞人忧天，你知道守天使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吗？”

杨舒柳摇摇头。

蛮荒淡淡吐了一个词：“道魔外像。”

“……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在哪里听过差不多的名字？”

蛮荒白了他一眼说道：“道魔外像，是道魔变化出来的幻象。一个恶魔，可以被打败，但绝不会被毁灭。”

“哇，恶魔听起来好没出息。就算我把它打死了，它还是会重生是吧。”

蛮荒点了点头。

“那我就可以放心出全力了。”杨舒柳转头对小葵说道：“小葵，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看我怎么打败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野兽。”

说完，杨舒柳转过头去，迈出脚步，向道魔靠近。走着走着，他开始奔跑，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在奔跑的同时，也在释放技能。

透明，白色，绿色，红色，黑色……

一拳接一拳，一个技能接一个技能，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杨舒柳看起来，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在疯狂地飞驰。

守天使显示出了它超乎寻常的速度，几乎在一瞬间，就闪出了几十米，原本所在之地，被出形拳打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杨舒柳却没有丝毫迟疑，整个身体又射了出去，伴随着一起的，还有一颗接一颗的拳头。

守天使当然不会任人宰割，身为世界上最强的存在，它有它的尊严。强大的气势，从它的身体爆发，一道金色的光芒，也从它身上绽开。守天使的五级技能！

然而，在五个拳头一齐撞击之下，守天使周身的气场被震碎，那道金光被穿透。守天使在短短瞬间又飞出去几十米。和上次不同，这一次，它受伤了。

杨舒柳以不顾一切的态势，发动了两次攻击，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第三次攻击也随着而来。

透明，白色，绿色，红色，黑色。一拳接一拳，杨舒柳的身体化成了一道黑色的旋风，空气在他的拳头下发出嘶鸣。

守天使也发出了恐怖的吼叫声。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体中生升起，另一道金色的光芒再度升起，两个五级技能，一齐释放出来。

这一次，杨舒柳的拳头没有成功穿透守天使的力量，但是杨舒柳飞了起来，他借助挥拳的力量，高高地跃起，比巨大的守天使还要高。

杨舒柳的手臂，也高高地举到了头顶之上。

一道金光照亮了夜空，将守天使笼罩。守天使露出了绝望的目光，连抵抗都放弃了，拼尽全力想要向逃窜。可是在金光笼罩之下，它没有任何逃走的力量。

巨大的金色拳头，从夜空中坠下。

杨舒柳落在地上，金色拳头也随着消失。

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大坑里干干净净的，但是有两块小小的玉片。

这玉片，便是黍离天的通行证。

杨舒柳捡起玉片，回到小葵身边，骑上流星马，流星马再度飞向天空。成群的流星马跟在后面，继续下起流星雨。

大地下方的金光仍然闪烁着，没有多久，守天使便重生了。

“小葵，我刚才的战斗，是不是很帅？！”

小葵认真点了点头。

面对世界上最强的存在，杨舒柳表现出了压倒性的强大。整个战斗过程不过数秒，守天使没有丝毫反抗之力。杨舒柳的进攻也酣畅淋漓，丝毫不拖泥带水。

纵使毫无力量的小葵，也能清楚感受到，杨舒柳有多强大。

“小葵，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们所在的地方叫做蛮荒天。在这之上，还有十四重天地。每一重天地，都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广阔世界，第二重叫黍离天，大概有很多吃的东西；第三重叫锦衣天，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四重天叫百工天，有很多精巧的工具，辉煌的建筑；五重天叫翠迷天，有很多美丽的姑娘。”

小葵点点头。

“我想要做的，不仅仅是去往二重天，三重天。我还要在每一重天，经历那重天最棒的事情。在蛮荒天，我就要打败世界上最强大的野兽；在黍离天，我就要品尝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在锦衣天，我就要得到最漂亮的衣服；在百工天，我就要得到最精巧的工具；在翠迷天，我就要得到最美丽的姑娘。我要见证每一重天最精彩的事情，我要把我的名字，刻在那重天的历史之上！”

小葵默默望着杨舒柳，她的眼睛也在闪光，她见到过杨舒柳在蛮荒天如何扬名的，她能够想象，在剩下的十四重天，他会如何一步步创造奇迹，让每一个人都看到他的光芒。

“小葵，我希望你能陪着我去。”

小葵的眼睛缓缓睁大，惊讶地看着杨舒柳。

“小葵，你知道吗，守天使的实力，会随着挑战者的增多而增强。我带着你一起进入了金色区域，守天使就是两个人的实力。即使如此，我也轻而易举地打败了它。我带着你，没有丝毫问题。”

小葵陷入了沉默，目光微微闪烁，就像映照着月光的平静的水潭。

片刻之后，小葵缓缓摇了摇头。杨舒柳感觉心头一沉。原本被流星马挡在外面的风，好像忽然往他身上刮过来了。

“小舒，你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到达很远很远的地方，就像流星马一样，把所有的美好都见一遍。”

杨舒柳望着小葵认真的脸庞，纯洁的目光，心头的失落就这样被抹平了。

“嗯，小葵，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愿望的。”

小葵轻轻地笑着，拿出她的埙，又慢悠悠地吹了起来。

杨舒柳将小葵搂在怀里，想要用力搂紧，但是却担心，再一用力，小葵就化作风消失掉了。

杨舒柳释怀的同时，蛮荒不乐意了。

“喂，小子，你怎么答应我的？你不是说一定会带小葵跟你一起吗？”

当初在黑瞑山脉，蛮荒答应帮助杨舒柳，提的条件就是带小葵一起。

杨舒柳咧嘴一笑：“如果你没说的话，我说不定会强拉着小葵跟我一起。但是你说了，我就要参考小葵自己的意见了。”

“你要背信弃义吗？”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蛮荒你不知道吗？”

蛮荒咬牙切齿，如果他有身体的话，一定狠狠揍杨舒柳一顿了。

“蛮荒，你为什么非要我带着小葵呢？有你不就够了吗？”

蛮荒冷眼看着杨舒柳，最后说道：“离开了蛮荒天，你就无法听到我的声音了。”

杨舒柳一愣，想起自己灵魂出窍去黍离天时，确实听不到蛮荒的声音。

“那我自己也不怕，我可是有虚伪神技，升天不是轻而易举？”

“没了我，你怎么灵魂出窍，怎么去更高一重天偷学技能？”

“……那我到时候再想办法，用不着你操心。”

蛮荒看了看杨舒柳，忽然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蛮荒突然严肃起来，把杨舒柳惊了一下。杨舒柳道：“你说。”

“你确定要去吗？现在的你，已经拥有了一个人能拥有的全部幸福，再走下去，幸福不会增多。你只会不断失去。”

“……蛮荒，不像你啊，居然说出这种关心我，还阻止我成长的话？舍不得我了？”

蛮荒冷眼看着杨舒柳。

杨舒柳望着小葵，望着脚下大地和头顶苍穹，良久道：“我知道，我现在很幸福，似乎拥有了全部。不过还差一件东西——我还不曾拥有失去。”

蛮荒深深望着杨舒柳，笑容在他脸上一笑而逝，他说：“小子，去了上重天之后，你虽然听不到我说话，但是我还看得到你，你努不努力，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哎，那就过分了吧，我可不喜欢被人偷窥啊。”

流星雨飞了一夜，黎明时分，流星降落在青山古原。

杨舒柳将小葵送回了青木树下。

朝阳即将升起，天空中有点点绚丽的光芒。

“小葵，这临别了我有一个心愿，不知道你能不能满足我？”

“什么？”

“亲我一下。”

小葵眨了眨眼睛，脸庞渐渐浮起一点儿红晕，最后却点了点头。

杨舒柳一笑，蹲下腰去，等小葵凑过来。

顷刻之后，少女的呼吸先触到杨舒柳脸上，接着一点温暖柔软触在杨舒柳额头。

杨舒柳一愣。

他本来以为，小葵会亲他的嘴唇，没想到小葵踮起脚尖，亲上了他的额头。

但是一瞬间之后，他的惊愕消失无影。

半年前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截然不同的感受，两种情感却交织在一起，让杨舒柳分辨不清。

“小葵，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我到达了什么地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我保证。”

杨舒柳转过身去，潇洒地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他捏着手中的玉片，顷刻之后，被一道光芒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