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院内,是十分古典的日国建筑布置;院落占地约四五亩,竹林、松木、花圃应有尽有;一处半亩见方的潭水、潭中矗立着一座假山
可能是常年地震的缘故,主体房屋建筑的高度都比较低矮、只有一层;主色调依然是黑白两色。房屋底部有木桩支撑,留出了大约半米的空隙阻隔湿气,其上则是铺设了木板和榻榻米、用作日常起居的场所。
至于佣人,一路走来、除了看门的家仆和管家之外;只见到一名端着木盆、打算去洗衣服的中年女人;看来这家的仆人并不算多,总数大概在十人以内。
顺着青砖铺设的道路,穿过庭院、管家在大门敞开的正厅前停下脚步:“请您在此稍等片刻,老爷他梳洗过后、一定会尽快赶来。”说完,稍稍鞠躬之后、便转身离开正厅。
“嗯。”略微点头示意,目送对方离开后;荀缺在大厅内四处打量一番正中央的置物台上供奉着两柄武士刀,两侧则是放置着四张矮桌以及布垫。
因为屋内铺设着榻榻米,需要脱下鞋后才能进入;荀缺将自己的一双小牛皮鞋放在阶梯下,抬脚走入屋内。
客厅的墙壁上,还挂着四副书法作品作为装饰、分为位于四个座位的后方。
身为客人、自然不便随意走动,荀缺来到其中一幅书法作品前、似乎是在仔细鉴赏。
当然,这只是在一般情况下;主线任务的需求永远是第一要素,为此不择手段、才是轮回者应该做的事。
大约一刻钟后,门外走廊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应该是木屐发出,看燕子来者共有三人。因为荀缺的精神属性高达3点,早就突破一阶轮回者的极限;所以听得分外清楚。
果不其然,在门口处除下木屐、只留一双白袜;包括卫宫管家在内,还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以及一名将长发束在背后的武士。
老者应该就是这家的主人。至于那名武士,腰间挎着一柄入鞘的黑色长刀、眼睛眯成一条长线,隐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虽然政府颁布“禁刀令”、取缔了武士阶层,但许多名门望族还是保留着供养武士的习惯;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只要不是拿着武士刀、在公公场合大摇大摆地乱晃,一般也不会有人来管。
走进客厅后,老者来到主座前、伸手示意道:“先生,请。”
“多谢。”
一番客套后,四人分别入座;老者位于主座,荀缺位于次座;管家和武士则是在靠近门口的两个座位上。
身穿和服的少女,手持托盘、端来点心和茶水,先后放置在桌上;随后欠身离开。
在主人的示意下,管家站起身来、鞠躬道:“因为时间急迫、不能怠慢了贵客;所以匆匆赶来、没有准备好完全的接待,请您多多包涵。”
待女仆离开后,老者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听卫宫说,先生是有见识、有文化的留学海归;不知此前在哪个国家深造”
“在下幼年随家父前往欧洲,在意达利、奥斯塔省的公立中学学习过一段时间。后来家父的生意与当地黑手党产生了冲突,于是举家搬迁到英国;不过生意也一落千丈。这段时间,我在利兹大学的图书馆当过两年图书管理员、以补贴家用。如今家中的生意有所回暖,不用再为生活奔波;于是打算回到故乡、好好游览一番山川风光,写下游记。”
虽然是谎言,但早在一开始、荀缺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说辞;就算对方想要查证,也绝对不可能在七天之内得到结果。
“嗯”沉吟着点了点头,其实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学校是哪一家;只能勉强回忆起,“英国”、“意达利”是西洋国家;即使如此,老者也没将茫然表现在脸上:“出门在外,大和民族的子孙应当团结才是;万不可让那帮欧罗巴人小看了我们。帝国先是征服朝鲜、将满清的台弯纳入版图,随后又在远东击败沙俄;以此可见,大和民族的优越性并不比西方民族差。”
顺着他的话,略微思考一番、组织好言辞后,荀缺高谈阔论道:“近代之局面的形成,其中因果颇多。黑船事件之前,日国积弱积贫、不思进取、封闭固涩;皆因幕府之**。幕府垮台之后,日国之国情突飞猛进。由此可见,民族之间并无优劣;西方国家之所以强大、皆因制度
似乎对这一通话很是受用,老者大笑两声;随后又像是呛到了一口气、猛烈地咳嗽起来。
管家立刻上前,查看情况、将老者扶起:“老爷,您没事吧”
“咳咳让您见笑了。”喉部的异样感稍微平息,老者将一只手捂在胸前:“中村,为先生准备客房。”
在管家的搀扶之下,老者穿上木屐、缓步离开;客房内只剩下荀缺和那名眯眯眼武士,气氛显得有些凝滞。x
最终,武士率先打破了沉默、站起身道:“客房在西面,请跟我来。”
起身时,荀缺故意迟钝了一会、用手支撑着桌面站直。
视线瞟道荀缺的动作,眯眯眼武士的戒备似乎轻了一些。
常年在日国本土生活的人,早就习惯了跪坐;不用手支撑、直接依靠腿部力量起身,是最基本的能力。
而常年生活在欧洲的海归,应当不习惯这种跪坐的方式;若是荀缺没有用手支撑、直接起身,那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对方是前来混吃混住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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