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九章 几多苦事?(1 / 1)蔽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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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足足又烧了一箩筐的柴火,最上面的煤球才被点燃。

谢阳深吐了口气,有了火,他这下感觉轻松的多了,似乎是在荒野后重新找寻到了希望一般。

谢阳找到家里一直烧水用的烧壶,壶里还残留的有白色的水垢,这东西想清除是很麻烦的。

把能找到的锅碗筷清洗一番后,他早上废了大力气才打来的水,就已用半了。

对此,谢阳感觉到万分头痛。

谢阳只舀了半壶的水放在煤灶上烧,这些够他喝的了。

院子里绑着的一根拇指粗的绳上,谢阳拍了拍他清晨时候搭上去的被子。

夏天的天气多是很好的,谢阳打算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再把被子收回去叠好放好。

这被子是他爸妈生前一直盖着的被子,照理说,他的父亲逝世后,他的妈妈就该换个被子。但那时候他家里的经济实在紧张,他们家里必须避免浪费,这些也就省去了。

谢阳也注意到了家门口结的很大的,还不是一张,而是好多张蜘蛛网,既然他回来了,这些就理应好好清理一下。

因为是煤球要慢慢往下燃的,热传的慢,这半壶水,烧了好长时间了。

也是在二楼的破屋子里,有一把两米的木梯,谢阳把它搬下来也没有很麻烦,只是还挺重的。

梯子搬到大门前,谢阳站在上面,手里挥着扫把,清理着剩下的门墙上的蜘蛛网。

“呦,谢阳回来了,整理着大门呐!”

传来的声音中夹杂着惊喜,谢阳对这声音很是熟悉,那正是他二叔的声音!

谢阳收回手,一只手扶住梯子,他回过脑袋,看着谢跃庆笑道:“是啊,很长时间没回来,这里都结蛛网了,再不打扫,还真会有人认为,这儿没人住了,说不定还会有些人,觉得不是他的东西,就能拿走了!”

谢跃庆哈哈笑道:“那可是,你得给这里好好整整!”

谢阳笑道:“迎雪现在在家是干嘛呢?是不是觉得明天要嫁人,正哭着鼻子呢!”

谢跃庆一想到自己那闺女,是发自真心的笑着道:“哪是你说那样,她呐,现在正愁着明天白洋村的那臭小子明天会不会过来接她呢!养这么大呐,没用!”

谢阳说道:“怎么可能是没用呢!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人说,生男孩不如要女孩儿的?”

谢跃庆气愤的摆摆手道:“那些人就净扯犊子,他们那时有了男孩,没生女孩,在哪胡说八道!”

“所以说呐,还是一个女孩儿一个男孩儿好,龙和风啊,就都有了!”谢阳有些感慨。

听到这话,谢跃庆有些吃惊,他觉得这种深带‘老气’的话,实在不应该是从一个二十四岁,还未婚的后辈男人口里说出的。

“为何是家谢世明明只比谢阳小了三岁,语言谈吐就差了这么多?而这谈吐,也不是读书人的口气,倒像是在社会摸爬滚打的久了?”谢跃庆心里只犯嘀咕。

“你这一年,在外打工,苦吗?从小到大,你爸妈都拿你当心肝,生怕你吃了苦,唯一的下地干活,也只是想让你明白生活的不容易!”谢跃庆说道。

谢阳摇摇头,“说吃苦头,倒是重了,就是见过许多张脸,他们似乎相近,实则大相庭径,各有千秋。”

“对了,二叔你是要去哪?”谢阳轻笑着问道。

“不去哪,就是去转转,听说河那边,上面发了水,要排着浇地了,我去看看!”谢跃庆道。

“那行,你去吧,我还得忙我这边事儿!”谢阳笑着说道。

“行,那你忙!”谢跃庆道。

说过这些话,谢跃庆就朝北边的街口去了。往北边一直走,就是河了,他们的村子,历年种地浇水,靠的都是这条河里的水。如果说是河水无法灌盖到的地方,那就只能村民们自己提着水桶,自己一点一点的为庄稼浇水了!山上的庄稼,自然最是可悲!

谢阳一边挥舞着自己的胳膊,想要扫掉墙上黏着的蜘蛛网,这东西烦人的厉害,黏性很大,扯都扯不掉。谢阳只能卷摆着扫把,把那些蛛网扯到扫把上去。

大门上的蜘蛛网上,是栖息的有蜘蛛的,谢阳也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大概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的蜘蛛,那模样看起来瘆人极了!

谢阳小心翼翼的把扫把尾,向那似乎是在休息睡眠,又或许是正在享受着自己的猎物的黑色蜘蛛靠近。

大约是临近的有五公分的时候,谢阳的手腕猛的用力,扫把也就狠的往前拍去,直直的砸住那只蜘蛛,并往墙上砸去!

谢阳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确信自己砸到那只可恨的蜘蛛了!

谢阳嘴角轻轻一勾,他并不相信生命力顽强的蜘蛛会如此简单的就丧失掉自己的生命,但他觉得,让它失去力气,还是没太大问题的吧?

当他慢慢的扫把拿起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他害怕是自己花了眼。可在他再三检查之后,谢阳确定,它逃跑了,那只可恨的蜘蛛逃跑了!

谢阳叹着气,他的胳膊都举的酸了,他要放下来一会儿。

扫把上粘了好多的蛛网,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恶心极了!也是在这时候,谢阳忍不住想要惊呼出声,他看到那只蜘蛛了,它把腿完全张开后,看起来体型大了一辈不止,很可怕!

“人基本没有不害怕蜘蛛的,就是因为你长的太可怕呀!”谢阳向着正爬在扫把上的黑色蜘蛛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在你们蜘蛛眼里,人是不是也是怪物?”谢阳呢喃道,他对此感到很不理解。

谢阳正准备一甩胳膊,把这只长相极为恐怖的黑色蜘蛛甩下扫把。只要它掉到地上,那么谢阳就没理由会放掉它,杀掉它,对于谢阳来说,也只是一脚的事情罢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这只蜘蛛似乎警觉到了谢阳的下一步动作,竟一瞬间消失了,那速度快到谢阳根本无法看清它的身影!

谢阳还在好奇当中,下一秒显现在他眼前的,差点吓的让他脚步不稳,一下子从木梯上摔倒下去。

那只黑色的蜘蛛竟然跑到了他的后领上,这简直不可想象。出于本能,谢阳的手直接丢弃掉扫把,疯狂的朝自己的后领口抖擞,向把那黑色蜘蛛拍掉。

从扔掉扫把到拍下那只黑色蜘蛛,这中间的时间,或许不足两秒,而这两秒中,谢阳不记得自己的手一共拍打了多少下,是五下,还是八下?甚至更多!

当然,这都是惊恐之中,人的本能反应,归根结底,还是他被吓到了。

谢阳缓缓从梯子上走了下来,他看着墙角爬着的蜘蛛,大声的喘着粗气,他还惊魂未定,被吓的不轻。

于情于理,谢阳都没理由放过它,谢阳抬起脚,正要一脚断其性命,可它却又在一瞬间消失了。

谢阳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可就在他想不通的时候,后脖上,那种如万千黏毛扎住肌肤的感觉,使他脊背发凉。谢阳寒毛竖起,他已经顾不得其它,如疯魔一般的朝着自己的后脖疯狂拍去。

当他反应过来,那蜘蛛早已不见了,谢阳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手。

手心有些发红,他的脖颈上隐隐作痛,这是他刚才发狂时击打自己时造成的。

除此之外,谢阳并没有发现那只该死的黑色蜘蛛的身影。他又仔细的检查了几遍,他的身上确实没有那只黑色的蜘蛛,它应该跑到别处去了。

谢阳深呼一口气,他可是被吓坏了。

左顾右盼之下,谢阳发现了那只蜘蛛,它正潜藏在家门口堆着的砖头上面。

在谢阳正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借助阳光,他竟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衣服上竟粘的有蜘蛛丝,很细很不显眼,如果不是有阳光的照射,谢阳相信自己根本不可能会注意到这些,因为他刚刚已经检查了好几遍,他根本没有发现这些!

不得不说,蜘蛛令人厌恶,生恨,以至于是害怕,这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谢阳钩断了自己身上的蜘蛛丝,这下他可不会放过这只黑色的蜘蛛了!

一脚下去,毫无悬念!

蜘蛛的死相谈不上凄惨,只是身子被踩扁,更被碾碎,只是谢阳并没有发现血迹。

谢阳叹着气,眼睛凝视着这只黑色大蜘蛛的尸体,经过刚才的教训,谢阳甚至不相信它就这么死去了,他害怕这玩意冷不丁的突然出现在他的脖子上,如果咬上一口,那就更可怕了,谢阳可不敢确定,这玩意是没毒的!况且,谢阳更不相信自己会如电影中所演的那般,被蜘蛛咬上一口后,自己会获得飞檐走壁的能力。他如果真的被咬到了,他想,只要不进医院,就是好的了吧?

在盯着这只蜘蛛看了足足有一分钟,谢阳才确信这玩意儿是真的死了。他杀了一个小生命,但他一点也不自责,甚至还感到高兴,是大仇得报的轻松。对于这种想法,谢阳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变态!

谢阳抬起脑袋,看着搭在墙上的梯子,他有些发愁了。

墙上的蜘蛛网还有好大一片,一年的时间真的很长了,它甚至足以毁掉一个家!

这些蛛网上,还留着不止一只的黑色的蜘蛛,只是这些蜘蛛,没有刚刚被谢阳踩死的那只更大,这是谢阳可以确定的!

是被那只蜘蛛搞的留下了心理阴影,谢阳竟发了怵,他有些不敢坚持了。他害怕这些蜘蛛都如刚刚的那只,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溜到自己身上。现在想想,谢阳甚至还有些庆幸,他庆幸自己没有被那只蜘蛛咬伤一口,不然的话,他恐怕是免不了跑一趟医院了!

很快的,谢阳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他重新鼓起勇气,站在木梯上,左手挥舞扫把,清扫着墙上的蜘蛛网!

或许是有了刚刚的经验,也或许是这些小些的蜘蛛不够老奸巨猾!

这后来的步骤就尤为简单了,那场面,谈不上血腥,因为这本就是它们罪有应得!

在收拾梯子的时候,谢阳忽然想起厨房里的茶壶还烧着水,他惊的蹦起。

谢阳把木梯子随便靠在墙边,赶紧跑着回到厨房里。

事实上谢阳刚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他就能听到开水煮沸后的声音。

谢阳的心里当时就只有两个字,“完了!”

结果不出他所料,茶壶的盖子都快要盖不住似的被水蒸气挤压的疯狂颤动。

谢阳急忙要把茶壶端下可刚一触碰提手,他就被烫的惊呼。

在厨房里找到了块布,个顾不得脏还是不脏了,谢阳直接靠着这个,把茶壶从煤灶上提到了下来。

谢阳刻意观察了下被火烧了已经可以按小时来计算的茶壶底,已经是黑的可以与没有使用的煤球相媲美,甚至犹有过之!

还是依靠着这块破布,谢阳把茶壶盖取下。茶壶里最初,谢阳是舀了有半壶的水,现在恐怕最大不过三分之一了。

谢阳用开水,好好的烫了一只碗,而后又用凉水认认真真的清洗一番。

他往洗好的碗里倒了半碗的开水,想要喝,恐怕还得凉二十分钟呢!

拿起火钳,谢阳将煤球夹起,三块煤球都已经开始燃烧,最令谢阳吃惊大多,当属最下面的那一块煤球。虽然它应该是最后才被点燃的,可它却是烧的最厉害的!

对此,谢阳也是想不明白。他上过那么多年的学,照着辈子来说,他退学的时间,也不过是一年多前。可实际上,距离他上一次念书过去,都足足有二十年了!人生又能有几个二十年?甚至有的人,生命还不足二十年!

这么多年过去,谢阳早已抛弃了当初对一件事想不通硬钻牛角尖,认死理的性子,到现在经历的多了,可一些曾经会的技能,也失去了。

谢阳叹息着,一只手拿起一边的煤灶盖,狠狠地关上煤灶通风口,只留一丝气。

“通风口?”

“通风口!”

“我明白了!”

他脸上异常兴奋,他很想大喊,却无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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