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欧旸结束了问话,金绅忙装作没偷听的样子,欧旸也不戳破。
金绅装作不知问道:“问得怎么样了?”
“老头子还是嘴很严,什么都不说,不过我有信心多问几次能够问出来。”欧旸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也是想着方便自己日后行事。
“你有信心自然是最好,以后,你想来审问这老头子就来,不必和我汇报,倘若问出来什么再向我汇报。”金绅是不知道地牢里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对于欧旸的小心思自然也是不知晓。
“好的,金老板。”欧旸现在已经知道了当年事情发生的过程,对于金绅是什么样的人已经知晓了。虽然很厌恶这人的人品,但是该装的样子还是必须要装出来。要想彻底扳倒金绅,还有不少的路要走。
在毕玥来“看望”自己的时候,欧旸把从刘年口中得到的消息说给了毕玥,叫毕玥尽快将消息传递出去并且将应对之策带过来。
听到了毕玥带回来的消息后,梅嘉文立即做出了应对的策略:“可以令欧旸先去和冷秋蝉搭线,倘若冷秋蝉能为我所用,此事便成了一分,否则此事便休;再令欧旸撺掇金绅去参与唐先生的大寿,倘若金绅同意去参加唐先生大寿,此事又成了一分,否则此事还休;金绅去拜寿,务必要带着赵春笋,倘若带上了赵春笋,此事再成了一分,否则此事还是不成;欧旸自己一定不能跟着金绅去拜寿,倘若欧旸没被带走去拜寿,则此事可成,否则此事再莫提罢。只要这四件事情可以成功,那么带刘年出来也不过是易如反掌。”
“这是为何?说太多容易露出马脚。”毕玥问道,她怕欧旸说太多,会露出马脚被金绅发现端倪。
“金绅和冷秋蝉任何一人在金家商会,欧旸成功的几率就会小几成。”回答毕玥的是戏闲雨。
毕玥听到后,点了点头。
梅嘉文继续说道:“既然欧旸发现的柴房是在后院,那么我们的接应可以从后院着手,前去接应的人在后院墙外的巷子里等着。马车上可以挂一个红灯笼,以作示意。”
“唐爷爷过寿的时候,我们这些人都不应该离开唐府,该派谁去?”秦婉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金鑫。”梅嘉文和戏闲雨不约而同地说道。
“那欧旸他们找到有红灯笼的马车,金鑫怎么知道是他们要找的人?”毕玥问道。
“叫金鑫坐马车里,车夫在外边,欧旸对着马车说一声‘金鑫’就知道是欧旸他们了。”
“也好。”
毕玥将梅嘉文的意思传递给欧旸后,欧旸心中也有了计较。趁人不注意时来到了冷秋蝉房间,并且闭上了房门。
冷秋蝉看到欧阳这副模样,一脸疑惑问道:“杨大师夜半三更来到冷某房间,可是有什么指教?”
“不知冷先生可还记得当年的刘年刘管家?”
冷秋蝉听后,忙走到窗户边,把窗户也关上了,没回答欧旸的问题,反倒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低声问道:“杨大师是怎么知道刘管家的?”
“我见到刘管家了,他给我提了一句话:秋日秋蝉。”欧旸淡然说道。
冷秋蝉听到此言,何异于晴天霹雳。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婴儿时,被遗弃在路边,时值秋日,幸得一只秋蝉携朝露喂养自己,才多活了一日。被老主人和刘管家看到了,抱回金家商会,看到了他胸前玉佩上刻着冷字,遂取名冷秋蝉。自此以后,老主人和刘管家教他识字、习武。从小他就将老主人和刘管家视作亲生父亲,心中暗暗想着:有朝一日报答二人。只是事与愿违,那一年老主人突然暴毙,立下的遗嘱上写着:吾儿金绅继承金家商会。冷秋蝉虽然有着诸多疑惑,还是就这样承认金绅为金家商会主人了。老主人暴毙的第二天,管家刘年也消失了,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似得。多年来,他也曾暗中找寻大公子金鑫和管家刘年的下落,只是都是寻找未果。
现如今,冷秋蝉听到了管家刘年的消息,如何能不激动,忙抓着欧旸的肩膀问着:“刘管家在哪?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欧旸只觉得肩膀被抓得生疼,想把冷秋蝉的手拿开,冷秋蝉也发觉自己失态了,拿开了自己的手,还是一脸焦急地看着欧旸。
“冷先生对于老主人和刘管家可是一片真心?”
“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既然如此,冷先生可否愿意信我,待到事情办成了,冷先生自然能够见到刘管家。”
冷秋蝉斩钉截铁说道:“冷某愿意相信杨大师。”“秋日秋蝉”四字已经令冷秋蝉丝毫不怀疑欧旸见过刘年了,自己当年被捡回来的事情,就是金鑫和金绅二人都不知道。
只是欧旸还是不太相信冷秋蝉,依旧保留了一手,说道:“待到唐太傅大寿那天晚上,来我房间,不要叫人和人看见。”
“好。”
转眼已经到了唐重节大寿的那天,金绅收到了请帖,自然是十分开心,自己一介商人能够见识到秦国的高层,倘若能够傍上一两位王公贵族,日后金家商会的发展还不是一马平川?金绅想着带欧旸一起去参加唐重节的大寿,更好拉近自己和金家商会这位前途无量的铸剑师的距离。金绅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和这位铸剑师的距离不是很贴近。
来到欧旸房间,欧旸正在参悟云戮剑的铸造工艺,没注意到金绅的到来。
金绅轻咳几声,欧旸注意到了金绅的到来,金绅讲明了自己的来意,欧旸心中“咯噔”一声,还是立刻镇静下来,说道:“杨某也十分想和金老板去见见世面,只是杨某感觉这些天铸剑技艺会有所突破,再加上审问刘管家的事情也不敢耽搁,隐隐觉得他会说出一些事情来。因此,杨某就不去了。”
“杨大师时刻为我金家商会着想,真是我金家商会的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