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绅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对着欧旸说道:“那我带着赵春笋和冷秋蝉去参加唐太傅的大寿了。”
欧旸心中暗暗叫苦,回想起毕玥给说自己的话语,便劝阻金绅,说道:“金老板不可。”
“这是为何?”
“我金家商会长时间不曾有人寻衅闹事,都是倚仗赵春笋和冷秋蝉两位灵王的庇护。倘若金老板将二人都带走了,没人前来闹事最好,如果有人来闹事,没什么损失倒好,要是丢失了什么东西,就是我等留下来的人的罪过了,实在是担待不起。”欧旸满脸诚恳对着金绅说道。
“杨先生说的是,既然如此,杨先生看谁留下来比较好。”
欧旸故作沉吟片刻说道:“把冷秋蝉留下来吧,赵春笋实力比冷秋蝉高,我怕出门在外,会有人对金老板不利。”
金绅哈哈大笑,拍拍欧旸肩膀回应着欧旸:“杨先生果真是深思熟虑,既然如此,便按杨先生说的做吧。”
脂凝将梅嘉文的计划说给了金鑫听,金鑫自然是不无应允,想到能见到多年不见的老管家,自然是十分激动,一个人在一旁语无伦次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待到下午时分,秦婉带着几人来到了唐重节府上,送出了自己一行人的贺礼:福寿丹两枚。几人陪着唐重节,好生欢喜。
当听到秦婉等六人送上福寿丹两枚,再回想起当初有一日秦瑾带着伤回来看望的自己,心中不免很是心疼又感动,强忍着泪水,对着几个小娃娃说道:“日后不许再去做危险的事情了,为你们唐爷爷这样做,不值得。”
秦瑾做了个鬼脸,秦婉摇摇头说道:“为唐爷爷奔波劳累,是我们心甘情愿的。”
“对对,我要唐爷爷活得长长久久,要一直陪我玩”,秦瑾如是说道。
看着几人这样乖巧模样,唐重节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唐政叫着张伯先去将福寿丹取来,带过来后,打开玉盒,两颗晶莹剔透、通体通红的福寿丹显现在大家眼前。
秦婉督促着唐重节,要他现在就吃一颗,并且亲自喂着唐重节吃下,另一颗唐重节怎么都不肯吃了。其实类似的丹药,只是第一次有着大作用,第二颗、第三颗和后边的都作用不是太大。虽然唐重节身旁的小娃娃都想着叫唐重节把另一颗吃了,唐重节却怎么都不肯吃,几人最后只好作罢。
在唐重节服下福寿丹的片刻,两鬓斑驳的白发渐渐开始变黑,脸上的皱纹和色斑也稀疏了不少。
秦瑾看着唐重节的变化,忙跑着拿来一面小镜子,两个小手抓着镜子给唐重节看,
唐重节刻意多看了几眼,说道:“唐爷爷看到自己变年轻了,以后带着瑾儿出去玩。”
“嗯嗯。”
院外,已经是人声鼎沸了,唐重节唯一的儿子——唐任,死得早,唐政年纪又小。梅松竹、梅嘉文和戏闲雨三人毛遂自荐来为唐重节操办这次的大寿,多年来,三人也曾受过唐重节不少的教导,早就将唐重节视作自己的先生,能为唐重节做些事情,几人也是十分乐意。
渐渐地,时值傍晚,秦婉看到了金绅带着一个人进来了,心中想着,但愿这次的行动能够成功吧。把金绅带着赵春笋的事情告诉给了梅嘉文,梅嘉文和戏闲雨以及梅嘉文相视一眼,戏闲雨说道:“多留金绅一会,叫他晚走一些时间。”
“怎么留?”秦婉疑惑问道。
“喝酒。”戏闲雨自信满满地说道。梅嘉文很是无奈,当初为了请戏闲雨在落霞镇的文武殿里留下做先生,请戏闲雨去喝酒,戏闲雨可是一个人喝了三坛子酒,自己早就喝不了了,假装着在桌子上装醉。
现在,戏闲雨这尊千杯不倒终于有了大用处了,梅嘉文这样想着。
欧旸在金家商会,目视着金绅马车远去的背影,回到房间也开始准备了起来,将青霜云戮剑匣收起来,有管事人员问道:“为何杨大师拿走了青霜云戮剑匣?”
欧旸说道:“近来感觉铸造技艺有些进展,却又难以突破,便拿来再次观摩一番,待到明日一早在拿回来,不碍事吧?”
“不碍事不碍事,杨大师尽管拿去观摩。”那管事人员哪敢阻拦,现在欧旸可是金家商会的大红人,谁敢随意忤逆他的意思?
欧旸回到自己房间时,发现冷秋蝉已经来了,欧旸问道:“准备妥当了?”
“嗯。”
“那便跟我来吧。”
欧旸带着冷秋蝉来到了后院柴房,进入到地牢后,冷秋蝉看到了刘年。虽然说多年未曾见面,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跪在刘年面前哭着喊道:“义父。”
刘年张开了眼睛说道:“是秋蝉吗?多年没见,你可还好?”
“义父,是我,我是秋蝉。”
“两位,这里不是叙话地方,我们先出了金家商会再说。”欧旸听到两人的话语,谁料想刘年还是冷秋蝉的义父,只是欧旸也不想耽搁,怕夜长梦多,催促着两人。
粗略为刘年修理了头发和胡须,又拿出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为刘年穿上。看着刘年一瘸一拐的模样,冷秋蝉干脆将刘年背起来,走向了屋外。走到了后院的小门,一个人过来拦住了三人,问道:“什么人,大半夜要去那里?”
冷秋蝉走到前边说道:“我是冷秋蝉,带着人去治病,还不快开门?”
“原来是冷长老,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冷长老宽恕小的。”只是说话的空当,还是把手中的灯笼往冷秋蝉身边靠了靠,确定是冷秋蝉无误后,打开了后门。当然也看见了现在金老板眼前的大红人——杨明,还有冷秋蝉背上的一个糟老头子,虽然看不太真切。
待到出门后,冷秋蝉和欧旸走进了巷子里,走了一段路才看见了一辆马车,上边挂着一盏红灯笼。
确定没跟来人后,欧旸走近马车低声对着车夫说道:“金鑫?”
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