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凡哈哈大笑：“你这娃娃真是有趣，来吧，我来告诉你怎么练。”见小洪走过去，我多少也听说过什么传授技艺的相关忌讳，赶紧起身走到院子里，却看见那些个小朋友正在阳光下嬉戏，虽然他们每个人的衣服都是布丁套布丁，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

就在此时，只听身后传来小洪一声大吼：“什么？这么麻烦？我才不要每天戳铁砂子，我不学了。”接着他快步跑了出来，仿佛身后跟着只大老虎似的。

我知道儿子的性格，遇到问题总是想走捷径，不过也知道此时不是教育的好时机，赶紧走回屋子，却见燕子李三一脸茫然，只好抱拳道：“这孩子被我给惯坏了，抱歉抱歉。”

他沉吟了一下：“科长啊，你若有心，把孩子放在我这里一段时间，容我调教调教，不然小公子这么聪慧，却不愿意下苦功夫，可惜了啊。”

我真是怦然心动，若是刚到北平是就遇到燕子李三，我肯定就答应了，问题现在距离任务结束也就十天的光景，实在没有时间用在培养小洪的心性上面啊。只得说了个活话：“若是犬子能得到李兄的指导，那真是他的福分，不如等此间事了，我就把孩子送来。”

李亦凡点点头：“你看我都糊涂了，科长的来意还请说明。”

我也没有保留，把目前的情况，例如高桥坦是何许人也，酒井隆秘密入京，番号1855的军队在做细菌武器，以及他们计划在10月10日发动袭击的事情等全都讲述了一遍。

李亦凡听得很仔细，还不时提出他的问题：“科长是怎么判断出这只是部分日本鬼子的行为呢？”我又讲述了冲击西苑军营时候，那些日本兵窝囊的样子，他又问为什么会去西苑，我索性就把到北平来得各种事情都讲了讲。

期间罗胖二人从点心铺买回来各种各样的小点心，妞子进来，怯生生问了句：“老爹，胖叔叔的点心我们能吃吗？”李亦凡慈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妞子欢呼一声，跑回了院子。

在外面孩子们的叽叽喳喳的声音中，李亦凡皱着眉头问道：“如果已经知道日本人图谋不轨，要残害北平城里的百姓们，就不能把那些已经投降的日本人都抓起来，挨个审问，总能找到线索吧？”

我苦笑着：“北平城里的日军加上日侨，至少十万以上，而城里的军事力量，远比不上这么多，根本无法做到都抓起来。更不要说这样的措施在受降仪式前夕也不妥当。”

“那科长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们失败了会怎么样？有没有想过提早让人们撤离？”

“我倒不是死要面子，也不说这么多人如何撤离，只是一旦真的开始大规模迁移，日本鬼子就会提前放出病毒，目前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确定日本人要在10月10日当天才展开行动。”

“为什么就不会提前？仅仅是你说的高桥坦的骄傲？我觉得其实每一天都有可能，因为现在并不知道这个病毒的，你说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奥，潜伏期是多长？”

我点点头，其实我那么确定一定会在那天是因为我的任务是要保证受降仪式不会被破坏，只是这个理由没有办法对他说啊。

“还有一点，科长，我刚才问去西苑的情况，你说起因是抗团的某个学生去世了对吧，他之前被关在监狱里，可他的同伴都失踪了，这条线索后面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并没有，人手有限，这条线索就是抗团的学生们在跟进了，不过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李兄问这个的目的是？”

“科长，为什么其他监狱里的人都被放出来了，而这些人日本人要带走呢？”

我愣了愣，一个令人恐惧的念头划过了脑海，我顿时站了起来，颤声道：“难不成日本人就是用他们做实验，在研制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