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云看着涂锦作为共产党襄阳城负责人,服装朴素,但精神俊朗,眼睛发出刚毅的眼神。他内心想了想:“共产党人是大有希望的,是中国未来的抗日中坚力量。”
或许徐寿云和涂锦战斗在一起多年,在思想上和行为上,潜移默化地受着涂锦的影响。
两个军官在多次战斗中,并肩作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是中国战场上好现象,那是一艘巨轮,必将中国胜利的希望托载到胜利的远方。
徐寿云是一个刚强的人,态度十分坚决,最终没有收下涂锦的银两。他仔细琢磨着:“共产党也在全力抗战,财力也十分困难,大家都不容易,克服重重困难,与日军进行较量。”
最后,徐寿云说服了涂锦,他无法接受一个爱国的、战斗在前线的共产党负责人的援助,尽管他那份帮助是真挚的。
周开勃将从邻水县出川抗日的国军,用二个大麻袋,装在一起,满满实实的,找了一匹肥壮的紫色马,承托准备回家。
为了保证周开勃能安全回家,徐寿云吩咐道:“李二宝,你再选二个神枪手,随同他回去,路上相互有一个照应。”
李二宝十分钟后,就选拔了二个身高马大的士兵,带好枪支,就和周开勃一同出发了。
周开勃带着二个邻水出来的国军,各自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在宽阔的马路,离开了襄阳城。
徐寿云和李二宝、刘二爷、雷豹一起他们到城门。周开勃还带着几乎全体邻水籍国军的家信,希望给家人传达自己在前线平安的消息。周开勃深感责任重大:“全体国军兄弟的托付,是伟大的亲情使然,他一定要送回家去,替兄弟们表达夙愿。
快要分开时,徐寿云叫住周开勃,并递给他一个字条,吩咐道:“在路上遇到困难,你就打开我给你的纸团,完全按照我写的施行,你就可以化险为夷,安全脱身。”
在路上,周开勃既担心又欣喜,不时和与自己同行的二个兄弟谈笑风生。看着马背上驮着的两麻袋银两和铜元,他不禁觉得自己承担着前线浴血奋战的国军兄弟的亲情,他发誓:“一定要把兄弟们的这份深情厚谊的钱送到家人手中。”
行走了一个星期,周开走出了湖北省范围,跨入了重庆山城管辖区域。
刚进重庆山城不久,在一条山区的大路上,周开勃三人遇到一个关卡。关卡的国军气冲冲的走过来,大声吼道:
“哪儿来的假国军,是不是间谍?”
周开勃看着这几个国军,心里盘算着:“男人不上前线打仗,在重庆当缩头乌龟。”
他站在路中央,双手插在腰上,瞪大眼睛,不客气地对关卡的国军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哪根葱?敢在这个地方撒野。”
“老子在战场上杀鬼子的,像你一样熊,藏在这耍横。”周开脖带着傲气的口吻回答。
关卡国军用手端正了一下军帽,蛮横地说:“今天不管你从哪儿来,都要搜查。”说完,关卡国军叫唤其他国军,一起上阵搜周开勃牵的马驮着口袋。
“妈的,谁敢动?老子的枪不认人。”周开勃拔出手枪,“这是抗日国军的命根子。”
随行的国军兄弟,从肩膀拿下枪,把枪栓拉得哗啦响。邻水籍国军动作迅速,玩枪的娴熟的动作,关卡国军看了,吓得手发抖。
可那个长着一双狼眼睛似的关卡国军,漏出凶狠面孔,也拔出手枪,挽起衣袖,结结巴巴地吼道:“妈的,今天敢反了?”
双方态度都异常强硬,剑拔弩张,都在相互怒骂这对方。
“放下枪,谁开枪脑子蹦了谁?”从关卡屋子里慢条斯理地走出一个穿着国军官服的军官,身材高大,嘴唇上留着胡须,他扫视了两方的阵势。
他站在周开勃面前,仔细端详了三个国军长得黑黝黝的,硕壮结实,心里琢磨着:“这三个国军一定是经过长久战争的,不要轻易惹。”
他道貌岸然地说:“你看这三个真正抗日的国军,你们拦这干什么?”
其他关卡国军见当官的这么客气说话,你就阿谀奉承地跟着附和:“国军是真正杀敌的勇士。”
关卡国军军官继续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我们是湖北战场国军五十四师。”周开勃铿锵有力地回答。
“五十四师。”关卡国军个个瞠目结舌。
“那你们的师长是不是徐寿云?”关卡国军军官惊讶地问道。
周开勃自信地说道:“我们师长是令鬼子闻风丧胆的徐寿云,不知道你们几位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听说过。”关卡国军规矩地回答。“你们怎么来到重庆呢?是不是逃兵呢?”
“大名鼎鼎的五十四师,是国军的王牌师,没有一个是孬种,每一个五十四师国军都杀了几十个鬼子。”
“今天你们怎么到重庆呢?”关卡国军军官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