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开勃思虑着:“这几个老爷兵,从未到过战场,满脸猜疑。”他竖起大拇指,豪迈地说道:“我们五十四师,鬼子听着就害怕。我受师长所托,回去组建新兵。”
“你身上有证据吗?”关卡军官企图为难周开勃。
周开勃将背上的旅行袋顺势一甩,很自然地搭在右胸上,伸手摸出一张师部叠文,潇洒地撑开,并吩咐道:“拿过去,给那二线的军官过目。”他满脸鄙视的微笑挂在脸上。
关卡国军军官接过碟文,仔细一看,原来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国军五十四师,作战数年,回家乡邻水县招募新兵,共御国辱。落款‘徐寿云’。”国军军官看了后,脸上黯然无色,只好作罢,收回傲气地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为难你们了。”
周开勃接过碟文,牵着马,大摇大摆地在重庆地盘里走着。
重庆市一个古老的山城,到了冬天,浓雾弥漫,能见度十分低。周开勃一行,本来想在城市里逗留一下,却不知道改在哪歇脚。时而从远处传来“嘟嘟嘟.......”清脆的轮船汽笛声,才能辩白自己已经在长江沿岸。
他们感觉到离邻水县城越来越近了,四年光阴,恍如昨日,犹如做梦一般,仿佛一下子看到家乡人的情景。
他们顺着汽笛声,来到朝天门码头,看见港口停靠着上百只大大小小的轮船。
他们来到长江边上的一个面馆,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点了三碗面和一些肉,匆匆忙忙吃了,就在街道上转悠了几个圈子。
按照徐寿云的安排,他们还得在重庆,观察重庆的政治气候,了解下国民党的抗日态度以及对待共产党的态度。
在重庆,周开勃在朝天门繁华市区,与人力车夫交谈,在餐馆里面询问店小二,多处洞悉重庆高层政治态度。
第二天,周开勃来到重庆米行,看见米行大门口热闹非凡,走进一看,原来是米价价格高涨,市民买不起大米,纷纷屯货。其中一个四十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台阶上,挥着拳头,高呼:“国民党不把米卖给市民,又不去抗日,这是安的什么居心啊!”
周开勃站在人群外围,仔细观察了闹得最凶的这个人,发现这个人气质非凡,讲话滔滔不绝,群众都很响应他的号召。群众们呼喊声特别大,眼看就要把米行门砸开,似乎进里面去抢米行。
突然,米行大门前面的宽阔马路上,来了几辆大车,上面站满了警察。
汽车嘎的一声紧急刹车,停靠在门口。警察纷纷跳下车,冲向门口呐喊的人群,挥舞着手中的铁棒,超人的头部、背部敲打。一分钟过去了,市民们的头部和身上,四处挂彩。
由于组织呼喊的那个男人,被警察作为重点对象抓捕,几个警察穷追不舍。由于恐惧和疲劳,这个戴眼镜的男人体力不支,一个跟头栽到地上。
眼看警察快腰追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吓得确实全身发抖,他也壮烈地发出喊声:
“全国人民万岁,权力属于人民。”
警察费力地跑在这个男子得身边,已经时上气不接下气下气,一个个脸上挂满了怒气,骂道:“龟儿子,我看你往哪跑?”便使用铁棒朝这个男子得背部猛击,这个男子承受不住几个警察的凑打,痛得在地上翻滚。
周开勃带着二个兄弟伙,冲上去,抓住警察就打。周开勃左右一把抓住一个胖警察的衣领,右手一拳打在鼻梁根上,胖警察顿时鼻孔流血,脑袋神情恍惚,失去平衡。周开勃左手一放,胖警察就倒在地上。其他几个警察,被国军兄弟,也是一个个打得四处找门牙,在地上痛得哇哇直叫。周开勃和其他二个兄弟,扶起地上还在呻吟的男子,朝着一个偏僻的巷子走去,迅速离开了闹市。
穿过几道弯,周开勃叫国军兄弟伙扶着这个男子,拼命来到街上,然后找来一个大人力车,一个健步就冲上去,朝着街道一侧走去。街上四处可见警察的踪影,东窜西找,企图找出戴眼镜的人和周开勃。周开勃反应灵敏,用一顶宽帽子戴在这个男子的头上,几个警察看着这俩人力车,也未看清楚是他们要抓捕的人。
人力车以最快速度跑了几里路,避开了警察的抓捕。他们来到一个偏僻处,下了车,就绕了几个拐,进了一个四合院屋子。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眼镜男子恐惧地问道。
周开勃仗着一副凶相,生气地说:“刚才不是我,你肯定被警察给打死了。”
眼睛男子面带惧色,满脸疑惑地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国军。”
“你们是白色政权,为什么还要救我呢?”眼镜男子大吼起来。
旁边的二个国军松开手,和气地解释道:“你是一个文人,为什么这么不讲道理。我们救了你,你还不感谢我们,反而辱骂我们。”
“你们是虚伪的人,我才不会感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