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贤急忙道:“三掌门,他们肯定出城跑了,快派人去追,一定能够追上,那俩人都已受伤,肯定不难追上。”
雷宗天双眼火辣辣的生疼,内心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自己身为武道王,竟然被炼药的医道王几次弄的狼狈不堪,莫亭枫利用脉冲与药粉,让自己吃了好几次苦头,一脚将玉贤踢出去,喝道:“追,你玉贤道长怎么自己不去,这次为了给你报私仇,我们龙虎门损失又大了,竟然死了两位四代弟子,让我回去给掌门如何交代。”
玉贤虽然恼怒,但是复仇之事只得依仗雷宗天,赔笑道:“三掌门莫气,这一切还不都是那个年轻人做出来的,他几番羞辱龙虎门,三掌门真的能够置门派威望于不顾吗?再不派人去追,他们就更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雷宗天‘呸’道:“我还用你对我指手画脚吗,今天之事到此为止,龙虎门自然不会放过这小子,早晚抓住他将他碎尸万段,如果玉贤道长执意去追人,那就请便吧,就让你的两名弟子,陪着你去吧。”
说完下令返回龙虎门,同时将高矮弟子逐出了师门,让忠心的二人一直服侍自己的师傅,玉贤怒火攻心,却又无可奈何,龙虎门,你们竟然如此绝情,贫道无法炼制丹药之后,就将我无情抛弃,他日别让我玉贤再次翻身,不然定当讨回这口气。
雷宗天不是不想追击,但是双眼痛的太厉害,担心自己双目失明,急忙找了僻静之处,运功逼出毒素。步笛鸣等人却是担心龙虎门的追击,背起莫亭枫,与二女在树林内疯狂的穿梭着,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是筋疲力尽的倒在了路旁。
柳若晴捧着舅舅的手掌,心疼的哭了起来,莫亭枫虚弱的喘息着,最后雷宗天的一掌,已经震断了他的心脉,经过长途的奔波,早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左手缓缓的握住柳若晴手掌,喘息道:“若晴,舅舅怕是不行了,你们不要管我了,快逃命去吧。”
柳若晴哭道:“舅舅,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扔下你,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莫亭枫摇着头,抽回左手缓缓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上雕刻着草药的图案,道:“若晴,舅舅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其实是百草门的长老,是百草门在扬州的眼线,这是百草令,你拿着它,去荆州最南边,在五岭之地就是我们百草门,你们就去那里投奔吧,龙虎门再厉害也不敢去那里撒野。”
柳若晴哭的泣不成声,看着虚弱的莫亭枫,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莫亭枫叫过步笛鸣来,柔声说道:“笛鸣,你天资聪颖,异于常人,能够兼修数道,去百草门能够助你修炼医之道一脉,还有你那本医书,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你以后的造诣一定不浅,若晴如今就我一个亲人,我走后,你可否答应替我照顾她。我知道若晴一直喜欢你,你可否愿意娶她为妻。”
步笛鸣微微一愣,再次遇到这个一直困惑自己的问题,但看着莫亭枫请求的神情,含泪点了点头,同时想起了邱玉明托付邱瑾琪时的场景,内心又是矛盾起来。
莫亭枫满意的点头,笑道:“可惜我这个当舅舅的无法看到你们成亲的样子了。”说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柳若晴痛哭起来,步笛鸣内心暗自发誓,一定要让龙虎门血债血偿。
安葬好莫亭枫,步笛鸣尴尬的看着二女,不知该说些什么,柳若晴道:“笛鸣,你不用为难,我知道适才你只是为了让舅舅安心而去,你不用为你说过的话负责的。”说完一人坐到了一旁,步笛鸣看看邱瑾琪,内心无比的矛盾。
三人找了一处僻静之地躺下,渐渐的睡去,步笛鸣在梦中步入了拜堂之中,柳若晴与邱瑾琪在左右掺着自己,父母高兴的坐在前面,笑着说孩子你怕什么,谁说不能同时娶两个媳妇的,那说明我们笛鸣有本事。
步笛鸣带着二女走入洞房,揭开盖头后,柳若晴一脸的娇羞开心,而邱瑾琪却是泪流满脸,步笛鸣刚要询问原因,就感觉有人在晃着自己,急忙从梦中醒来,看着柳若晴在自己面前,想起适才的梦,不禁脸红起来。
“笛鸣,你看,瑾琪妹妹走了。”柳若晴道。
步笛鸣一惊,接着看到柳若晴手中的书信,急忙打开,里面用草药汁写的工整的笔迹:笛鸣、若晴,认识你们以来,瑾琪每日都是无比开心,昨夜舅舅让你们成亲,瑾琪也是替你们高兴,笛鸣,若晴姐姐一直喜欢着你,你以后一定要对她好,至于我嘛,再跟着你们就有些累赘了,你们不用担心,也不用找我,我会过的很好,最后祝你们幸福。
柳若晴责怪道:“都怪你,每天都装傻卖呆,你心里到底喜欢谁,就这么难做决定吗?现在瑾琪走了,她一个女孤苦伶仃的能去哪里?”
步笛鸣叹气道:“我自己也说不出来啊,这怎么能够怪我啊,瑾琪也真够傻的,她这样走了,难道你我就能心安理得的成亲吗?”
柳若晴捶打着步笛鸣,二人急忙潜回信阳郡,偷着找了几日,都没有邱瑾琪的消息,最后只得作罢,二人踏上了前往荆州的路程,每日朝夕相处,柳若晴虽然担心邱瑾琪的安危,但是爱的面前谁又不是自私的呢,她又深深的陷入与步笛鸣独处的幸福之中。
二人离开扬州后,也就不再担心受到龙虎门的搜捕,放心的逛起了荆州的郡城,荆州共有十座郡城,二人来到了北面的咸宁郡,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林德海,林德海生气的质问步笛鸣,当日为何不听从安排,没有去荆州庐山派的商会,害的自己没法对其父母交代。
通过林德海得知,步笛鸣惹的麻烦已经抹平了,父亲步连兴花了高价摆平了此事,这一年多的时间,步连兴生意做的有声有色,在江阴郡盖起了不小的庭院,已是郡城内数一数二的富商。步笛鸣与柳若晴商议后决定,先不去百草门,先回家乡看望父母。
再见父母,步笛鸣几乎不敢相认了,虽说生活无忧的父母,容光焕发,但是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忧伤,特别是母亲的眼中,写满了思念儿子的忧伤,步笛鸣哭着跪下磕头,被母亲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忧伤过后,自然是被喜悦代替,步笛鸣带着柳若晴在自家的庭院中逛着,也是深深佩服父亲的经商之道,柳若晴更是见所未见,兴奋的看着一切。晚宴设在了家中,吕有财夫妇与林德海等齐聚步家,祝贺着一家人团圆。
席间问起步笛鸣今后的打算,步笛鸣坚定要走武之道,吕有财与步连兴直言可惜,二人庞大的生意,以后可要找何人去接手,林德海劝着步笛鸣加入庐山派,也被步笛鸣拒绝,不过步笛鸣却有自己的打算,自己想要复仇龙虎门,还真不得不依靠庐山派的援手。
母亲杨兰却不关心这些,笑着道:“笛鸣,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你与柳姑娘如此有缘,她舅舅临终前又将其许配给你,我看你就尽快成亲吧,你想要做什么娘不管,你只要尽快让我抱上孙子就行。”
众人都是附和着,最后由吕有财收了柳若晴当作义女,选了下月的良辰吉日,给二人成亲,柳若晴又惊又喜,感觉幸福来的这么容易。之后的日子,步家着重准备着婚事,开始翻新房子,按照步笛鸣的要求,在自己独有的厢房后,建了一处习武之处,又在最里面建了财道神范蠡的金身雕塑和炼药室,步笛鸣十分满意,以后自己就拥有独自的厢房,可以每日修炼自己的各种道元。
成亲的前一日,柳若晴被接到了吕有财府上,步笛鸣给父母请安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满意的四处逛着,最后来到金身雕塑前,放上钱财贡品,开始修炼自己的财之道,并想着下一步的打算。
医之道一脉,步笛鸣准备按照卢医外经修炼,提升自己炼丹的本事,财之道一脉,自己不能光找父亲讨要银两,准备自己也开始经营一处,既替父亲分忧,又能解决财之道修炼所耗费的钱财,而武之道自然是修炼太昊真经与自己的五行枪法,不过要尽快与庐山派的谋划一次,步笛鸣相信,庐山派也一定想统一扬州,不过步笛鸣要先想办法踏入武道王的级别,那样才有资格真正与龙虎门一战。
成亲之日,简直就是整个江阴郡的节日,几乎所有有头脸的人物,都去到步家喝喜酒,步笛鸣倒是不在乎这些排场,唯一让他开心的,就是前世缺少的亲情。趁着机会,步笛鸣将陈常舟叫到了一旁,说出了想与庐山派联手除掉龙虎门的事情。
陈常舟想了许久,道:“笛鸣,谁不想真正的统治一州呢,可是你与庐山派联手,庐山派是整个门派,而你只是一人,你觉的你的实力,达到能够说服庐山派向龙虎门宣战的地步了吗?”
步笛鸣道:“我虽然没有一兵一卒,但是我有的是我自身的实力,如果庐山派有意,我会争取在三个月内踏入武道王的级别,到时我出面找龙虎门的麻烦,只要庐山派在背后推波助澜即可。”
陈常舟笑着叹道:“真是不简单啊,不到十八岁的武道王,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放心吧,我会将你的意思传达,不过笛鸣,你为何就不愿意加入庐山派,到时你会更方便报复龙虎门的。”
步笛鸣笑道:“我闲散惯了,也有自己的一套修炼之法,就不要勉强我了。”
陈常舟笑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们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了,不过你这次突然回来,接着就成亲了,我那掌上明珠,可是有些不开心啊,本来赌气说着不来,最后还是为了见你跟着我来了,你看看你什么时候再娶一房啊?”
步笛鸣一愣,没想到陈常舟会如此说,尴尬的道:“陈长老,思予如此优秀,定会嫁个好人家的,你又忍心让她委屈在我这做小吗?”
陈常舟笑笑不答,内心已经打算好了一切,他就这一个独生爱女,最了解其性子,知道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
深夜,忙了一日的步笛鸣躺在柳若晴怀中,享受着妻子的按摩,步笛鸣道:“若晴,我想明日问爹要写银两,也做些经商之事,不过我还要兼修其他道元,无法分散过多精力,你可否愿意放弃医之道,改为修炼财之道?”
柳若晴道:“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过我可不懂经商之事。可是你想做什么呢?我们可是什么都不懂。”
步笛鸣笑道:“慢慢都会懂的,明日我就教你修炼财之道的道元,我想我们也开个商会,随便卖些货物,我平常修炼医之道炼制的丹药,就可以在商会中售卖,丹药可一直都是抢手货。”
柳若晴温柔的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自然听你的。”说完早就等不及了,紧紧的抱住了步笛鸣,步笛鸣享受着妻子的温暖,小指微微颤动,脉冲射出,将火光熄灭,沉浸在今世妻子的温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