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步笛鸣带着柳若晴给父母磕头请安,说出了自己开商会的想法,步连兴见儿子想要经商倒是高兴,但是见儿子要自己重新张罗,不是替自己分担,又有些不情愿,在杨兰的数落之中,最后还是答应了步笛鸣的要求。
带着柳若晴进入炼药室,步笛鸣先为妻子炼制了一枚回元丹,太初级别的回元丹,步笛鸣已是手到擒来,只是柳若晴已经废过一次武之道道元,二次服用回元丹,身体难受了许久,不过为了步笛鸣开心,柳若晴忍痛没有说出来。
柳若晴幸福的看着步笛鸣继续炼制丹药,为了商会所售卖商品做准备,步笛鸣开始大量炼制常用的丹药,主要炼制了治疗轻微外伤的止血散,一直炼制了几个时辰,步笛鸣才罢手,带着柳若晴来到了一旁的财道神雕塑前。
“若晴,这是财道神之老祖范蠡,财道神道元的修炼十分简单,就是钱财,只要不断的供奉财物,就能得到道神的指引,提升灵台的清明,让自己头脑越来越清楚,经商之时也就越来越得心应手。”步笛鸣笑着摆好供奉之物。
夫妇二人同时接受着道神指引,提升着财道神的道元,一个下午的时间,柳若晴已经达到了太初灵台。与父母一起共进晚饭,享受着亲情的温馨之后,夫妇二人再次回到只属于自己的世界,各自修炼着自己的道元。
一月之后,步笛鸣夫妇的亭枫商会已经开张,名字自然是为了纪念柳若晴的舅舅,售卖的止血散,经过尝试之后,开始在江阴郡有了名气,不几日的时间,不少习武之人都知道了亭枫商会,售卖的止血散比平常的药物,效果更加明显。
看着步笛鸣在经商上的成就,步连兴也是异常高兴,也时常送些稀有货物过去,通过亭枫商会售卖,柳若晴也逐渐展现出自己经商的天赋,不少去亭枫商会的买家,有时也只是为了一睹老板娘的风姿。步笛鸣白天在家中潜心修炼武之道与医之道,晚上与柳若晴一起接受道神指引,修炼财之道,步笛鸣虽然没有任何突破,柳若晴的财之道却已经与步笛鸣并驾齐驱,达到了三才财道师的境界,当然这也与二人每日供奉丰厚的钱财有直接的关系。
这日,步笛鸣练完枪法之后,继续打坐修炼内丹,四象三转内丹,清晰的三道纹络盘旋在内丹上,却始终无法突破到四转,这无疑让步笛鸣有些着急,将太昊真经前四层继续修炼一遍,再次感觉全身内力充盈,却依旧没有突破的迹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里出了问题,每日修炼太昊真经,都会感到内力的提升,为何就是无法突破,步笛鸣内丹发力,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啊,内力虽然每日都在增加,但是内丹始终没有布满内力,看来是自己前期突破的太快,武道元虽然提高了层次,但是内力始终慢了一些,这就像盛水的铜鼎一般,虽然机缘得到了能盛下更多水的铜鼎,但是鼎内的水一直增长的过慢。
既然如此,那就先继续增加内力吧,步笛鸣兴奋的来到炼药室,准备为炼制快速补充内力的丹药,卢医外经上虽然没有此类丹药的记载,但是步笛鸣跟着莫亭枫学过固内丹的炼制,固内丹属于两仪丹药,能够让人迅速获得内力,但是效果就会因人而异。
摆好药鼎,拿出牛藤草与柴胡,可还是缺了白鹿茸,家中只有寻常的鹿茸,炼制固内丹,白鹿茸能够补充更多的内力,步笛鸣拿起钢刀,就准备去采集白鹿茸,但突然被外面的笑声吸引,仔细分辨,原来是陈常舟到了,看来自己说的事情,今日要有回音了。
将陈常舟请入客厅,分主次坐好,陈常舟笑道:“笛鸣,你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想必这一个月又进步不小吧。”
步笛鸣笑着回道:“陈长老说笑了,茫茫武学之道,哪会如此轻易就有突破,循序渐进吧,长老今日前来,是不是庐山派有回音了?”
陈常舟拍着面前的锦盒,笑道:“怎么,没有事情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了,”说着打开锦盒,露出了里面之物“看,这是上好的白鹿茸,乃是取自极北之地的白鹿,你刚刚新婚,每日嚼上一片,保你容光焕发,使不完的力气。”
步笛鸣微微笑道:“陈长老怎么也开这种玩笑了,笛鸣多谢长老的美意了。”表面虽然平静,内心却是惊喜异常,有了极北之地的白鹿茸,炼制固内丹效果会更强,但步笛鸣精通医之道的事情,自然不会对外人说起。
陈常舟沉了一会,道:“笛鸣啊,我确实已经去了庐山派,与几位掌门商议过此事,几位掌门都认为,拔掉龙虎门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一定要准备万全,不然两个门派就会陷入永无止境的对抗之中,到时受苦的还是扬州的子民,这几年与刚统治时也不同了,不少扬州南部的子民,都开始自愿将孩子送到庐山派,庐山派的弟子,加上外围的人员,也已经有五六千人,不过如若开战,关键还是要看有多少高手,龙虎门的掌门,可是已经达到了五行五转的境界,我们还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啊,何况龙虎门又何尝不想吞并我们,这些年肯定也在一直发展自己的实力。”
步笛鸣听后盘算着,陈常舟所说不假,高手的介入,会瞬间扭转战局,可惜自己暂时无法踏入武道王的境界,不然靠着财道元与医道元,也自信可与五行五转的高手一战。
陈常舟继续道:“不过庐山派的两位掌门,对你可都是青睐有加,听说笛鸣想与庐山派联手,也都是十分乐意,本想让你和我一样,经营商会避人耳目,实际是核心的长老,但谁曾想笛鸣你的商会,如今如日中天,就不用我们在替你张罗了,两位掌门的意思,想让笛鸣你成为庐山派的长老,与我一样,但是对外,你只是经营商会的商人,与庐山派有没有瓜葛,你可否愿意?”
步笛鸣心想庐山派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这就等于将自己推在前面,等到时机成熟后,定是由自己挑起与龙虎门的争端,如若成了庐山派自会宣布自己的身份,但若失败了,就将责任推给自己,庐山派来个毫无关系。不过自己的目的只是复仇,龙虎门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早已与自己仇深似海,答应庐山派的要求,也并无不可,思考再三,步笛鸣点头同意了,并说过两日就去庐山派拜会两位掌门。
送走陈常舟,步笛鸣迫不及待的前去炼丹,拿起一片白鹿茸放入嘴中,慢慢的咀嚼起来,一股寒意顺着流到腹中,寒冷过后,竟然是浓烈的热气上涌,带去浓厚的内力,步笛鸣大喜,直接吃白鹿茸,都有大补内力的功效,炼成丹药效果会更加的明显,可惜自己只有两仪医道者的实力,无法炼制出完美的丹药。
少冲穴脉冲射出火焰,步笛鸣开始焚烧牛藤草与柴胡,配合着少泽穴脉冲,将两种草药取精去杂,渐渐融为丹型,最后放入白鹿茸,步笛鸣小心翼翼的提炼着里面的能量,其余的经脉也都蠢蠢欲动,但就是无法释放脉冲,因为步笛鸣还没有打通这些经脉,遗憾的叹息一声,如此炼制的丹药,简直就是浪费了珍贵的药材,炼制了三颗固内丹,损耗了六颗白鹿茸,步笛鸣不舍的将其余的收好。
三颗固内丹依次下肚,内力源源不断的汇入内丹之中,步笛鸣浑身一颤,感到内丹突然如同沸腾了一般,剧烈颤抖起来,不久之后,才渐渐恢复平静,步笛鸣内心大喜,已经清楚的感受到出现的第四道纹络,自己终于再次突破,修炼成四象四转的内丹,下次突破,就会让自己踏入武道王的境界。
三日后,步笛鸣在陈常舟的带领下,前往了庐山派,登上庐山,步笛鸣心情大好,被两旁不时的飞瀑吸引着,登上主峰汉阳峰后,脚下已是一片云雾缭绕,让人豁然开朗。不少庐山派弟子分列两旁,对陈常舟热情的招呼着,但对步笛鸣却都冷眼相向,步笛鸣微微一笑,知道自己之前让很多庐山派弟子下不来台,都在心里暗恨着自己。
陈常舟笑道:“笛鸣,看来之前你一人技压众弟子的剑阵,让很多人不服啊。”步笛鸣微微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踏入正殿,两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坐在中间,其中一人正是步笛鸣相识的副掌门景衍道长,另一名想必就是景繁掌门了,步笛鸣上山前,早就听陈常舟多次介绍过。
步笛鸣拜礼道:“晚辈步笛鸣,拜见庐山派两位掌门。”
景衍再见步笛鸣,甚是热情,起身笑道:“笛鸣不用多礼,我们也不是外人了,快请入座,许久不见,你的实力可又是提升了不少,真是后生可畏啊。”
客套一番后,几人步入正题,陈常舟笑道:“两位掌门,笛鸣已经答应当我们庐山派的长老,如今他自己经营着一家商会,在江阴郡无人不知,也省了我们再去寻找商会让笛鸣经营。”
景繁稍显严肃,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样更能避人耳目,不过笛鸣长老的身份,就仅限于今日在座的我们四人知道,待时机成熟之时,就由笛鸣的商会挑起与龙虎门的争端,因此笛鸣你还要多费心思,争取在龙虎门统治的郡城,建立商会的分会。”
步笛鸣点头道:“掌门放心,与陈长老来的路上,我们已经大体商议了对策,有我父亲与干爹吕有财在钱财上的资助,在龙虎门每一个郡城开一家分会,都不是问题。”如今步家确实是财大气粗,又有吕有财这个扬州财会会长撑腰。
景繁继续道:“好,那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了,就是你与思予的婚事,你看看定在哪个日子?”
步笛鸣一惊,面露疑色,景衍接着笑道:“笛鸣,你不要误会,事情是这样的,庐山派外围的长老有不少,但是每一人都能给门派带来回报,像是陈长老,商会赚取的利润,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交给了门派,还为我们常年进贡矿石,打造兵器战甲,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就成为长老,肯定其他长老会有意见,你看思予那孩子也不错,也一直对你十分仰慕,又不嫌弃嫁给你做小,我这个做师傅的与常舟这个当父亲的,就商议着你能够迎娶思予,这样其他长老就说不出什么了。”
步笛鸣接着道:“掌门,不是笛鸣嫌弃思予,实在这事事先不得知,不过今日说出来也无妨,但是笛鸣可不是对门派没有贡献,只是暂时没有,到时真要与龙虎门起纷争,笛鸣可是冲在最前面的,真要出来事情,龙虎门报复的首先是我,笛鸣可是拿着全家的性命在这里做赌注的。”
景繁依旧面色严肃,道:“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不久前一位少年大闹龙虎门,还重伤了他们的长老,随后又杀了两名重要的弟子,我想那个少年就是你吧,你要想清楚,现在让你当长老,庐山派已经是背上了风险,等于将你护了起来,若是被龙虎门知道,你之前的罪行,可都要算在我们头上了。”
步笛鸣霍然起身,道:“掌门,步某可不是为了怕死,才依附庐山派当作靠山,我与龙虎门是有血海深仇,他们不找我,我也早晚会杀上门去,只不过时间会有早晚,我与庐山派结盟,只是为了更早的复仇,而不是躲避,如果掌门非要逼我娶亲,那笛鸣只得不当这个长老。”
“混账,长老之事岂是儿戏,是你相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吗?”景繁也是起身喝道。
陈常舟急忙起身,互相劝说着二人,赔笑道:“笛鸣啊,这事都怪我了,其实事先我就想和你说清楚,但是又没有合适的时机,你千万不要怪罪掌门,要怪就怪我。”
景衍也是笑道:“师兄何必动怒,毕竟是年轻人嘛,多开导开导就好了,我看今日就不再提婚事,改日再谈,今日是笛鸣成为庐山派长老的大喜之日,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步笛鸣也不是计较之人,虽然心里知道三人是商议好的,今日在做戏给自己看,但好在没有过多相逼自己,迎娶陈思予,虽然自己也不吃亏,但作为条件来交换的话,步笛鸣内心是绝不会妥协。对着景繁告罪之后,景繁面无表情的先行离去,陈常舟与景衍客气的拉着步笛鸣,一起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