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笛鸣内心大喜,见到玉贤惊慌失措的样子,就知道炎心已经发作了,玉贤指着步笛鸣喝道:“步笛鸣,你不想活命了吗?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步笛鸣一副无辜的样子,道:“玉贤长老,吃下的正是起死白骨功效的南蛮炎浆啊,怎么感觉不舒服吗?或许骨头重新生长,就会带来无比的痛楚,还请长老多多忍受才好。”
玉贤喊道:“为何会有人跟我说话,那人到底是谁?”
步笛鸣还未回答,炎心的声音再次传出,“看来我猜的不错,之前见你的样子,就猜出你是宁家的后人,你和你长姐长的还真是相像,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时晴柔是被你们宁家下毒所害,你们好狠的心,竟然要对手无寸铁的女子做这样的事情,好,今日就是报应的时候,你们不是让晴柔全身骨骼尽断吗?今日我就让你尝尝全身骨骼不停生长的滋味。”
玉贤叫道:“你到底是何人啊?给我出来,躲在暗中算什么本事?当年的事情与我无关啊,那时我还年幼,又岂会配置毒药,我也只是负责将毒药送过去罢了,你要怪罪,就去找我父亲和长姐报仇啊。”玉贤痛的跪在地上,只感觉双臂骨骼长出之后,一点没有停止,依旧在一点点生长着,骨骼即将穿破肉体而出的痛楚,让玉贤几乎晕了过去。
“你们宁家都是这样的无耻之徒,也如此的懦弱,竟然为了活命,让我去害你的父亲与长姐,你放心,凡是宁家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我要挨个杀掉,为晴柔报仇。”炎心恶狠狠的说着。
玉贤喊道:“你是钱家的人?我知道了,你就是钱家那位公子,你报仇可找错了人啊,你要知道,最后还是我将那位晴柔姑娘安葬的,你可不能怪罪于我啊。”玉贤一边求饶,一边忍受着骨头穿破肉体的痛楚。
“原来晴柔已死,我竟然再也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都是你们宁家,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人,我要一个个将你们杀死,为我爱妻报仇雪恨。”炎心吼道。
随着吼声响起,只听到两声脆响,两根白色的人骨,从玉贤双掌间穿破出来,玉贤惨叫一声,浑身颤抖的倒在一旁,步笛鸣都被眼前的惨状震慑,心想炎心这是充满了多少的恨意,不禁扭过头去不再观看。
但是骨头穿破的声音不时响起,步笛鸣清楚,炎心在爆发着体内的愤怒,正将玉贤体内所有的骨骼长出体外,玉贤只惨叫几声,就再也听不到动静,步笛鸣侧目一看,只见一片血肉模糊,接着收回目光,不忍直视。
“步笛鸣,我还要感谢你,没想到你的仇人,竟然也是我的仇人,你我今世还真是有缘。现在你的朋友已经救出,就带我离开此处,回岳阳郡吧。”炎心说完,已经化作一滴浆液,重新回到玉瓶之中。
步笛鸣则是叫道:“你将此人杀死,我的毒怎么解?我只有十日的时间了,无法再陪你走一趟了。”
炎心懒懒说道:“如此轻微之毒,何愁难解,待你替我办完事情,我定会替你解毒,废话少说,快赶路吧。”
步笛鸣撇嘴无奈,但是刚刚走出玉贤的住所,外面已围满了鹊神宫的弟子,宫主秦越道:“步笛鸣,你又对玉贤长老做了什么?长老为何会如此惨叫?”说完早有两名弟子奔入,但很快都捂着嘴逃出来,立刻呕吐起来。
秦越不明为何,急忙进去一看,但很快就怒气走出,暴喝道:“步笛鸣,你对玉贤长老做了什么?即使你要杀他,也不用如此酷刑将其折磨致死吧。”
步笛鸣冷冷道:“秦越宫主,你一昧的误会我,我多说也无益,玉贤为何会死,都是因为他此生作恶多端,现在是恶有恶报了。”
秦越门下弟子灵枢走出,挡住步笛鸣离去的脚步,道:“步笛鸣,你想就这样离开鹊神宫吗?拐走我们弟子,杀害我们长老,你当鹊神宫如此好欺负吗?”
灵枢素与素问交好,早就将其视为自己未来的妻子,但因素问与步笛鸣一同离去之事,内心嫉妒交加,一心要找步笛鸣出气。步笛鸣则冷眼看着,道:“我再给你说一遍,玉贤是咎由自取,鹊神宫既然喜欢被其蒙蔽,我也没有办法,况且我要离去,你们有一人能够抵挡吗?还有,素问姑娘心善,相助我去救人,可不是我拐走的。”
灵枢怒气上涌,喝道:“你真当鹊神宫无人?如此好欺负吗?”说完手指已经晃动,袖中银针偷偷射出,步笛鸣冷哼一声,灵台的清明,早已将灵枢此举看的真切,但还未躲避,又一根银针飞来,将灵枢的银针撞在一旁,正是素问出手相助。
灵枢大声责备道:“素问,你真的要被判师门,与这歹人为伍吗?”素问面色通红,眼见师傅毒辣的眼神,内心也是纠结起来。
步笛鸣却走近过去,将素问搂在怀中,道:“我与素问姑娘两情相悦,鹊神宫虽是其门派,但也不能阻拦素问自己追求幸福。”
“步笛鸣,你胡说什么?身为鹊神宫弟子,岂有自己选择的权力?”灵枢质问道。
秦越则冷冷说道:“素问,你真的想好了?真的要被判师傅与鹊神宫吗?”
眼泪不禁流出,素问内心十分矛盾,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幸福,忽然跪下给秦越拜礼,接着道:“师傅恕罪,不过笛鸣实在不是师傅想的那种人,我相信日后定会解除误会,素问不会背叛师门,但眼下还有事情要相助笛鸣去做,还望师傅恕罪。”
步笛鸣十分得意,拉着素问的手看着众人,灵枢满脸怒气,秦越则是目光寒冷,淡淡说道:“如若今日走了,就永不再是鹊神宫弟子,我也不再是你师傅,你自己看着办吧。步笛鸣,不管今日素问如何选择,你也是我鹊神宫的大敌了,今日虽对你无可奈何,但日后你就自求多福吧。”说完秦越转身离去。
素问哭了许久,终于是缓缓起身,不顾灵枢如何劝解,高声呼唤穿山灵猫,与步笛鸣一同离去,只留下气的浑身颤抖的灵枢,狂叫着四射脉冲,发泄心中的怒火,内心默默发誓,一定要步笛鸣偿还,定要其性命发泄内心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