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分把钟的功夫,几名藏身在四周围的防爆警察,一看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没了动静,各自戴上挂在胸前早已准备好的防毒面具站起身来,不要指挥直接向公路中间的床铺围拢过去。
这个时候,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两人已经在毒气弹释放出的毒气中昏迷不醒。
那条通往郎杏坳的公路之上,刘队副刘警官、陈浩天及童铁,他们三人并排不紧不慢向前走。陈浩天嘴里在微笑着说:“刘警官,你们警察的思维判断真是与众不同,今晚算是领教了,佩服佩服。”
“让你陈镇长见笑了吧?”
刘队副刘警官对于由衷的奉承话不以为意,却不忘做出自认为比较准确而合理的纠正,“陈镇长,我们的思维判断倘若较真了概括说,应该叫做有耐心,平时遇到事情比较沉得住气,或者说比周围普通人略显冷静。”
“不管怎么说,你们警察所从事的这份神圣职业,不可避免的要时常经受考验。”陈浩天没用太多的花言巧语,直接讲出话里面急需表达的内涵。
童铁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与庄心强闹出的纠纷,他在旁边走着,自始至终没有插嘴说话。
很快,一名防爆警察迎面向刘队副刘警官快步走了过来,还没靠近先汇报道:“刘队副刘警官,我们已经把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铐起来,刚刚清理完现场的所有可疑点,不仅没找到传闻当中私藏的雷管和炸药,还发现平时用以威胁人的爆炸装置,全部是些粗制滥造吓唬人的假东西。”
“妈的,这真是阴沟里翻了船,我们竟然被两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彻底耍了。”
刘队副刘警官听过汇报首先自嘲几句,他压住内心略感不适的窝火,静站着闭目沉思几秒钟功夫以后,立马恢复工作时的常态,一副急迫在前面率先跑起来,“走,我们先到现场再用心仔细找两下。”
而另一边公路上,吴联记离开公路走进暗黑色杂草中,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从旁边快速开过去。
不用语言说,那辆冒出来疾驰而过的警车,肯定是去装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的,但他始终没办法高兴,因他走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事情远不是当前表面上摆着的简单。
按照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的能耐,这种近似于闹剧的事情又如何想得出来?
倘若背后是郎家俊出的主意,或者说杏卫出的主意,又有些讲不过去。
单凭郎家俊与杏卫,两人智慧不至于弄出这么愚蠢的事情,这结果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不远处的公路当中,童铁手拿手机忙碌着在与杏明远通电话,“幺叔,天亮以后想要麻烦下您呢?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在村头路口搭的床铺,千万记得到时候抽个空余时间前来帮忙搬走,免得碍事挡车。”
杏明远还在被窝里睡觉,他认真听完吩咐以后,自然猜到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被抓了,却还是忍不住要开口确认,“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应该被警察抓起来直接性押走了吧?”
“呃,都押走了。”童铁不愿多加细说。
杏明远紧跟着赶忙补充句,“抓了好。”
的确,他现在是郎杏坳的村长,全权负责郎杏坳发生的大小事情,自然不希望出现任何乱子,可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不仅不听从别人调停做思想工作,还见到人就咒骂。
在心底下,他对于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早已怀恨在心,早已严重不满。
旁边睡着始终没有挪动的兰慧娟,她不吭声等杏明远接完电话提议道:“依我看起来,我们还是趁天没亮先起床把那些红木板搬掉吧?一旦天亮明以后,大家过路上下的看着不好。”
想想也有道理,这件事情最好不让其他人知道好,毕竟人多嘴杂各有各的想法。
再则说,杏花属于杏腊月的干女儿,沾些关系不露面最妥当,免得到时候平白无故的遭人口舌,非要胡乱讲事先知晓情况不提前通风报信,那岂不是彻底冤枉死吗?
这次庄心强与杏腊月两口子被强制抓了起来,不知道到时候要不要判刑坐牢?不知天高地厚自找麻烦……
杏明远在脑海里暗自瞎想着,他面对兰慧娟不置可否,几下子功夫从被窝里快速爬了出来,不管身上穿的是睡衣,先下床趿拉着昨晚穿的鞋子就向外快步走去,一副心事重重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兰慧娟不敢怠慢,她紧跟着爬起床来,也紧跟着向外面疾走去。
外面天色差不多亮了,东方山头的天不仅出现几丝乳白色,房前檐下种的半院子蔬菜也清晰可见。
隔老远距离,兰慧娟看到还站在公路旁边的吴联记,她不由得停下脚步,伸手扯两下杏明远穿的睡衣,“你刚看到没?吴联记好像回家来了呢?”
顺着兰慧娟手指的方向,杏明远望过去,一下子真看到好长日子不见行踪的人影儿,“现在回家来又怎么样呢?我应该如何过日子还得如何过日子,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嘴里话虽如此在说,可他心底下却是五味陈杂,顿时感觉里不是个滋味儿。
兰慧娟哪管得了那些有的没的,她想起这几天杏花老是给她打电话,老是询问吴联记回家来没?
不用思考,单凭她从小到大对杏花的了解,立马猜到杏花心里有鬼还惦记着吴联记这个人。
一想上次回来,杏花用的手机明明被杏明远强行没收了,现在不仅有了手机,还有钱天天打电话,再联想到每月家里汇出的那几个钱,买手机的钱和打电话的钱,真不知道是从哪里憋出来的?
今天借吴联记回到郎杏坳的事情,真有必要好好审下杏花的人,不然将来心思变坏家里还不知情况呢?
不要再帮杏明远搬红木板了,她扭头快速返回家里,拿出放在床头的手机,几下子迫不及待的拨通杏花的手机号码,一开口就问:“杏花,你起床没?”
“这么早,我哪里起得来。”杏花语气明显是个没真正睡醒。
不过,她嘴里面刚回答完母亲的话,立马兴奋起来是个迫不及待的反问:“妈,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不会是联记哥回郎杏坳了吧?你自己承诺过看到联记哥就要给我打电话的。”
这架势已摆明着,她在母亲面前敢随便乱讲吴联记的存在,骨子里自然是不怕自己母亲。
很明显,兰慧娟也不希望杏花总是怕她的人,她听了杏花的话很不满,“一打电话联记哥联记哥的,我这个妈就是摆设吗?你心里面还有我这个曾把你养大成人的妈吗?”
“妈,你咋的多心了呢?我是有事情找联记哥才要问联记哥的。”
杏花自有几套哄骗母亲开心的歪理邪说,她自顾自在手机那头很随意的撒娇狡辩,“当真了说,你才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联记哥自然是没有资格和你相提并论啦。”
“懒得和你多计较。”
兰慧娟装模作样恼怒着依旧是前面流露出的不满,“你现在就剩张没用的嘴。”
杏花对母亲的话笑几下不置可否,却不怕挨骂又迫不及待的询问:“妈,你这么早打电话,按照常规说,应该联记哥回家了吧?不然不会有这么早的呀?”
“回家了回家了。”
兰慧娟这下子功夫是真有些不高兴生气了,“自己先给我老实交代下,你买手机哪里来的钱?你天天给我打电话又是从哪里变出来的钱?你天天追着询问吴联记又是为什么?”
不想正面回答母亲提出的问题,杏花自个儿嬉笑着说:“妈,我先不和你说了,我明天回家和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