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碰到至今都不能真正忘记的杏花。
这件事情对于吴联记打击蛮大的。
回头细想下,当时的情况肯定不是看花了眼睛,再加那段凭空凝聚出的文字,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整日里总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上心下,搞得吃饭做事都提不起精神。
一连十几天时间,他在酒店床铺中躺着哪也不想去,生活于他似乎丢失掉应有的激情。
姜赢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样儿,白日昼夜属于不变的快快乐乐,不仅学会享受生活,还学会玩科技产品。他那张嘴从不提返回大山里去,现如今的神情举止却越来越女人。
弄得最后吴联记烦躁升级看不下去,终于有了山呼海啸般的爆发,“你为何不提回大山的事呢?”
满是讶异的愣下神,姜赢嘟起嘴眨眨眼睛倍感委屈的说:“当初跑去岩洞实施救援的时候,师父提前早有过明确的交代,一旦我不能顺利的把你带回去,那只有退而求其次跟着你走,不然终身难以获得幸福和快乐。”
啥歪道理?听着整个感觉都有些荒唐。
吴联记借题发挥想要继续发火,终归忍住改了口,“那你觉得现在咋样呢?”
“用得着说吗?很好啊!”姜赢放下手头摆弄的鲜花实话实说。
确实,现在的他可以用乐不思归概括心情。
当初从雾都山跑出来,他被吵醒以后按照吴联记的吩咐下了三轮摩托车,一回头发现三轮摩托车瞬息间雾化消失,连同走过的路变成虚空融入黑暗,便知道没了回去的机会。
随后的空闲日子从多方面暗自悄悄打听消息,他综合分析才得知那晚停车的位置是断桥。
传说中,雾都山与外界曾有条路连接着,后被不知名的大能运用法力强行砍断,致使现在有了断桥,有了断桥底下虚无缥缈的悬崖峭壁万丈深渊,常年交付给五彩斑斓的云山雾罩……
背后的这些事情,吴联记也知晓,只是没在明面上太过于关注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特别是眼目前现在,一颗心看着姜赢尤其不爽不舒服。他在对方话里面挑不出大毛病,直截了当的训,“你给我男人点儿,平日里别整天弄得像个女人,眼睛总盯着花花草草喜欢成何体统?”
“我知道,我知道。”姜赢吐吐舌头,在无奈中又捡起刚放下的鲜花,顺手插在床头花瓶。
吴联记看在眼里不光是摇头,还感觉刚才的话全部白说。
同时间里给姜赢判个死刑无可救药,他恼怒中不知不觉的凶,“从今晚开始你和我分开睡觉,自己下楼去重新拿钱再开个房间,看你那副德行心里面特别火大。”
“哪里能成?”
姜赢顿时是些不乐意有了着急,“半夜里要是遇到查房怎么办呢?我没有你帮忙,逃不过检查的。”
事实真相明摆着确实如此,他们现有证件全都是假的,一旦进入系统检查,旁边若没有抗打衣神智误导模块进行干扰,所有存在的问题均会暴露出来。
吴联记岂有不知的道理,他纯属于吓唬吓唬,内心里自然没敢当真,不过嘴上没软下来,“你不下楼去开房也可以,插在床头的那些鲜花全部给我拿出去丢在垃圾堆里面,今晚不允许玩手机,明早上天不亮就得走人。”
“又为了那个柴进玲?”姜赢彻底无语。
吴联记不理不睬,他倒进床铺扯开被子先抱头睡觉。
而沙漠深处,从原有的黑暗中慢慢醒过来。
可几天前遭遇不幸的柴进玲依然没有苏醒迹象。
旁边照看着无计可施的刘畅和吴语川,两人迫于生计只能选择尽快离开沙漠,最后经过商量决定,让眼前专门负责给她们派送东西的洛夫尼,沿途想办法帮忙找辆马车。
按照两人目前有的真实想法,先用马车把柴进玲送出沙漠,再送回老家找专人护理。
如此操作,可以说从头到尾遵从柴进玲昏迷前的交代完全避开了军方。
在事先协商的时间,两人提前收拾好需要带走继续使用的东西,第一时间准备坐上洛夫尼送来的马车,随同洛夫尼快速离开缺少生命迹象的沙漠,从而结束此次外出寻找白骨塔的行动。
谁知,两人身边东西收拾妥当以后,却始终看不见洛夫尼人影儿。
直至最后等得是个不耐烦,两人跑出去查看情况,在沙漠走半天依旧不见洛夫尼的人。
很失望很无奈,刘畅停下脚步伫立在黄沙中缺乏走动的力气,她没头没脑的问:“这次撤出去以后,我们真要狠心把玲姐送回到老家吗?总感觉办的事情有欠妥当。”
“目前形势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供选择呀?”吴语川讲出持有的观点。
刘畅不再隐瞒心底下的想法挑明了说,“我们暂时可以先投靠附近的势力,先不回大唐啊!”
听听是否有道理,但细想下里面藏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这种希望哪敢随便寄托在别人身上呢?
吴语川摇摇头不同意,“我不赞同你的想法,周围附近各大势力都是在刀口子上过日子,一旦不考虑后果莽莽撞撞钻进去,今后再想要脱离关系肯定千难万难,关键是动荡生活不利于玲姐康复。”
只不过,刘畅也拥有坚持的理由,“四周围正因为动荡的环境不太平,我们才要事先找好靠山获取帮助,不然势单力薄哪有那么容易安全的从此地走出去?”
“我们怎可能会有不安全呢?”
吴语川嘟嘴,一副身无分文啥都可以轻松拒之门外的坦然样子,“你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我不相信谁干饭吃多了跑来找麻烦,从古以来谋财害命都是个利字好不?”
自始至终利字作祟,刘畅自然明白,“你有没站在男人的角度思考问题?我们是女人。”
“我还是先回房间里面休息下。”吴语川没法继续争论下去,她看前方依旧没洛夫尼的人影儿,一转身迈开脚步往回走,全当两个耳朵听不见刘畅最后有的说话。
未曾想她独自提前回来,推开门视线里没了柴进玲,整张床铺变得空荡荡的。
今天咋回事儿?她瞬间里呆愣着傻了眼,大半天时间才在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了明白,立马转身朝房间外疯跑出去,一张嘴放开喉咙大声喊:“刘畅,我们玲姐突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