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川离开以后,刘畅坐在黄沙当中,原本只想独自待在外面等候洛夫尼的到来。
突然间,两个耳朵听闻到从房间方向传来的声音,一呆愣恍惚几下,感觉里是些不敢置信,紧随其后意识到没听错,她赶忙站起身来,顾不上拍下屁股后面粘的黄沙,立马迈开脚步径直朝临时居住的位置疯跑去。
周围附近属于沙漠没生命存在,玲姐能醒来,肯定是自己恢复正常醒过来的……
思维意识尽往好处想着,半途中和吴语川碰头,她不由得先要开口质问:“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两只眼睛又不瞎,那么大个床铺有没躺着玲姐能瞧不清楚吗?”吴语川被迫停下脚步,对平白无故遭受的质疑表示严重不满,一张利嘴满满的火药味儿。
随即,她不停的开始喘气,看样子剧烈运动过以后,情绪太激动所致。
反观刘畅,她不是多疑不相信人,而是消息突如其来超出既有的整个想象空间,在短时间里面难以消化,那份质问只是顺口说说,并没有讨伐的成分,“你没必要存有意见,这地方就住着你我两人,玲姐真要莫名其妙不见了人影儿,唯有的说明是好事情,天大的好事情。”
一时间发现自己确实有些敏感有些过激,吴语川不好意思赶忙转过身先走,“你回去看下吧!我到周围附近找找,刚刚苏醒过来的人儿,独自在沙漠中走动哪里能放心。”
刘畅没置可否,她站几秒钟火急火燎返回到几人的住处,一看床铺真变得空荡荡的,暗自欢喜中无缘无故又冒出些不安来。啥东西都保持原先模样没挪动的痕迹,这足以说明眼目前的玲姐大脑存在问题,不然光穿件睡衣哪会乱走?更何况赤裸着双脚不懂得要穿上床铺底下摆放的鞋和袜子……
几分钟功夫能跑到哪里去呢?我和吴语川刚在房前几百米的沙丘没有走出多远呀?
在脑海里面,她漫无边际的算计着,先在室内各个角落里检查下,再趴在几个窗户口向外望出去,充分确定四周围没有柴进玲以后,又才加快脚步向外疾走。
未曾想头顶天空在这个时间里快速黑下来,乌云滚滚笼罩着沙漠方圆几里地,一下子看不到三尺远的距离。
双脚刚迈出去的刘畅,整个人被头顶天空拥有的漆黑吓得花容失色,她瞬间里丢失魂魄似的傻站着,在沙漠活动的这些日子,从始至终没遇到过类似今天的鬼天气,也没遇到过下雨之前会乌云滚滚。
是个情不自禁的,她扯开喉咙对准黑暗大声喊:“吴语川,你找寻到玲姐了吗?”
也是这个差不多的时间,吴语川刚好抵达靠近房子左边不远处的沙丘中,她举目望向前面湖泊,恰好看见柴进玲四肢伸长仰躺在湖水中间悬浮着,一动不动似乎缺乏生命迹象。
瞬息间有了些着急,她慌乱中几大步快速爬过沙丘去,两只眼睛突然瞎了似的啥也看不见。
只不过思维意识非常清楚,眼前黑暗是撞到鬼的天气在作怪,她沉住气赶忙大声喊刘畅拿个手电筒来,讲柴进玲不知怎么搞起的掉进了湖水,眼下的情况十万火急不允许丝毫耽误。
谁知,她声嘶力竭充满焦急的求救声,喊在不同世界相隔十万八千里似的总没有回音,偏偏救援事情迫在眉睫,一秒钟两秒钟拖延就有可能造成湖水中的玲姐性命不保呀?
该怎么办好呢?
救命要紧,她豁出去懒得管没手电筒的问题,全凭借脑海记忆朝沙丘下的湖泊狂奔猛跑。
中途不知摔倒多少次,也搞不清滚过多少次爬过多少次,她摸黑着手脚并用终于踩到冰凉的湖水。
一高兴,她眼前有的湖泊顿时变亮,丝丝缕缕七彩光辉从湖泊中心凭空升起来,刹那间冲天而起的光柱,恰似层层叠叠永无尽头的强大光源体穿破乌云,直接与苍穹之外的宇宙无缝连接。
而乌云在七彩光芒映照陪衬下,几秒钟功夫形成人体状的光晕慢慢往后面退缩去。
柴进玲四肢伸长依旧老样子仰躺着悬浮在湖泊中心,光源全部来自于睡衣底下身体的表层,弄得不留心细看好像睡衣发光了似的,特别炫目特别靓丽。
再则是下面支撑整个身体的湖水,全沸腾了似的往水面上冒着气泡,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急剧减少。
从旁看过去,她整个神情显得宁静安详,一如刚进入梦乡酣睡的享受样子,两只眼睛微微闭着。
那张指甲壳大小看上去无色透明薄如蝉翼的莫卡,原本是吴联记偷摸着贴在柴进玲脑后,用以暗中获取信息背后悄悄保护,这时不知何原因分离开来悬浮在湖面上空三四米位置,先看着清晰显眼,再慢慢变模糊,最后蜕变成若有若无的光斑凭空消失。
前后三四秒钟功夫,那凭空消失的莫卡形成精美图案,在柴进玲耳朵里,渐渐变成肌肤颜色。
此时此刻相隔几千里以外的大唐文化中心,在卫星综合检测大楼的办公室里,天眼扫描到因柴进玲形成的沙漠奇观,一名年轻观测员赶忙记录下来,同时间满脸兴奋的欢呼,“我这里有新发现,从未拥有过的新发现……”
大洋彼岸的加美,负责监守在天文仪器前面的几名工作人员,也扫描到因柴进玲形成的沙漠奇观,几人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一位情不自禁的大声惊叫起来,“你们看,那种穿破苍穹的光芒属于什么?”
“我敢和你们打个赌,肯定是试验激光武器。”旁边工作人员的神情更显紧张。
另一位不留情立马开口反驳,“我也敢和在场的几位先打个赌,那绝对不是试验激光武器。”
“不要瞎争论,我们首要任务是请示领导通知该通知的人。”
……
茫茫大漠,洛夫尼的骆驼和马屁突然间停下来不愿意再往前面行走,几头牲口的脚在微微打颤,一双双眼睛更是充满惊恐不自觉的仰头长啸几声,立马转身不要命的疯也似的往回跑。
一直在打瞌睡的洛夫尼,他受惊醒过来,浑浊沉重的脑袋还没有搞清楚咋回事儿,整个人倒进黄沙当中挣扎半天时间疼得生不如死。他开始跪地祈求造物主真主,“我大爱无疆万能的主,快快赐我平安吧!”
紧跟着,他虔诚的心快速转向圣地,开始心无旁骛的默念着经文。